烦恼复又复
太后病重。
孟静和听到这消息,无亚于晴空中突然响起了一声闷雷,震惊之余忙问缘故。
钟应春解释道,人的身体就好比是瓷碗。一只满是裂痕的碗人们在使用它时往往会小心翼翼反而不容易摔坏,而看起来坚固的洁白无尘的碗可能因为一次失手而粉身碎骨。太后年轻时不注意保养身子,自然是病来如山倒。
太后寿宴之日,亦是群臣朝贺,万国来访之时。赵正已经对外下旨时间是立冬,自然不可更改。毕竟在国威皇权面前,那点母慈子孝自然是微不足道。
太后的病情严重,赵正的意思是能拖一天是一天。太医院的医师们没有办法,加之太后深居内宫,自然不可能时时刻刻的待在太后身旁。自己也是外臣,思来想去,还是孟静和最为合适。
孟静和在宫女的带领下,来到了太后的慈宁宫内。
慈宁宫内香烟袅袅,太后躺在床上虽然脸色苍白,但仍然不失一国太后的风采。孟静和忙跪下给太后请安。
“你就是钟应春的徒弟”太后看着孟静和问道。
“启禀太后,小女子名叫孟静和,是钟先生的关门弟子。”孟静和忙回答。
“静和,静和,寓意女子娴静温和,是个好名字。你先起来吧。”
在太后的示意下,孟静和起身走到太后床边为太后把脉。孟静和的脸色发生改变,但还是开口道:“太后的脉象有些沉缓,想是思虑过多所致,还是需要静养。”
太后自然也知道自己的病情,孟静和如此说自然不希望自己失去希望。也就没有揭穿孟静和的说辞。
宫女取来梅花箴纸,孟静和写了几副调养的药方,经太医院看了无太大出入,便由太医院配药熬药。
太后知道钟应春将这小姑娘弄进宫来,自然是为了时时刻刻照料自己的。于是便对跟随了自己一辈子的嬷嬷景秀道:吩咐下去,叫宫女们为孟姑娘收拾一家屋子出来,也好方便为我调养身子。
太后这边情况稍微稳定,李观茶这边情况却有些不妙。
大宋军营分南北,南北军营又分主次。这次闹事的是南次军营。次军营负责战前冲锋陷阵以及组建敢死队,说的好听一点是大宋的先行者,说的难听一些就是炮灰。一旦发生战争,第一个以身殉国的就是他们。
当然这也意味着他们的粮饷比主军营的士兵们高不少。这个发生纠纷不是因为粮饷,而是因为体罚和口角。
杨震业练兵向来以严苛出名。他本来是北主军营的,由于军队调动,他被调到了南次军营的。将领与士兵的情况恰恰相反,主军营要比次军营的降临高贵不少。是个人都能看出这是明晃晃的下调。杨震业自然是心情不高兴,一来就是练兵。
负重训练由以往的三十二斤增加到五十斤,由一柱香一歇该为两柱香一歇。且两两摔跤,输的一方轻则出言羞辱,重则体罚打骂。
长此以往,次军营的士兵们叫苦不迭。事情出现在昨日午时,烈日当空,士兵们负责进行体能训练。不断有士兵感到恶心,严重的甚至昏厥过去。
士兵们纷纷请求休息。杨震业坚决不同意,拿鞭子抽打坐在地上的士兵,只是打起这几个,那几个又坐下了。
杨震业当场恼羞成怒,骂道:“一群狗娘样的东西。吃着国家的粮饷,结果坐在这偷奸耍滑。”又拿着鞭子抽打起来。
士兵当中有人出言顶撞道:“就算练兵也没见过这么练的。老子这来打仗的,不是受你小子的气的。”
杨震业当即抽刀杀了士兵。“再有不从,违者按照军令斩。”杨震业随意虐杀引起了众士兵的不满,纷纷冲向杨震业,要为死去的兄弟讨个公道。
杨震业也不是吃素的,跟着杨震业来的也有不少是杨震业的亲兵。双方人打了起来。先是肉搏,打到最后急红了眼,纷纷动刀动枪。
等到李观茶赶到时,地上已经躺了几十具尸体。李观茶喝令围观看热闹的士兵将两方人拉开。此时杨震业的脸上挂了彩,嘴上叫嚣着:“反了,反了。他妈的全都反了。”
李观茶休书一封,请示祝今朝的指示。祝今朝将信递给寇江淮,有些感到头痛。这传出去怎么说大宋军营将领士兵互相斗殴,还闹出了人命。恐怕大宋百姓听到了寒心,胡国听到了会笑掉了大牙。
“哎,这杨震业是脑子进水了吗?带了这么多年的兵,竟然带头斗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