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爱好狩猎和美人
母亲改名荀雅，殷续晚改名荀令仪，换了大应国子民的身份留在大应。
莫归舟着人将母亲和姐姐安置在一处衣坊，是曾染月父亲家的产业。
大应近几年连年征战，适龄男儿多上战场，王城内留下许多的女眷。
但大应与尘邑国风迥然不同。
在莫归舟的母亲，大应王后厉湦的主导下，大应的女子，不但能读能织能耕，还能冶铸。
成为大应坚强的后盾，社会地位也较其他国高出一筹。
待将母亲和姐姐安排妥当后，我肩伤已基本痊愈。
眼见西风渐起，梧桐叶落。是时候启程了。
我将头发梳起，换上男子的粗布苏服。告别母亲，同严世武一起，前往军营。
「我也好想同姐姐一样，驰马试剑，驰骋疆场啊！可惜我自小体弱。」
离别之时，曾染月拉着我的手，依依不舍道。
「染月，你无需同我一样，你在王城督办女子书院，也一样意义非凡。女子不依篱籓，拥有独立而自由的灵魂才是最宝贵的。」
曾染月明眸皓齿，微微蹙眉，似是懂了，颔首点头。
「我会帮你照看母亲和姐姐的，知念姐姐一路顺遂！」
扬鞭策马，我挥手离去。
一路上红叶满山溪，风光旖旎。
我纵马飞驰在大应的疆土上，肆意感受大应山清水秀，锦绣山河。
我和严世武快马加鞭，一路疾驰，到军营时已是子夜时分。
暮色入墨，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等在军营门口。
除了甲胄之外，莫归舟还披了一袭裘皮战袍，英姿尽显。
听严世武说，耒城之战大获全胜，莫归舟已升任屯长，统率逾三千余人。
耒城之战，我亦有功。少宫侯也给我升了百将之职位。
听到之初，我简直受宠若惊。连升两级，在大应军营恐怕绝无仅有。
「知念，路上可顺遂？肩膀无事吧？」
莫归舟赶过来，伸手扶我下马。
「一切都好。」我莞尔一笑。
「越晋最近蠢蠢欲动，屡屡进犯，已经三番五次派兵偷袭邾城了。」
「偷袭邾城？」我问道。
「对，都是千人左右的骑兵，行迹非常可疑。」
「似乎是要声东击西。」
「我和少宫侯也深以为然，你安心休息，明日一早跟我去少宫侯帐内商议。」
「好。」
转眼已经走到我的帐前。莫归舟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你伤口可彻底愈合？不再疼了。」
「已然痊愈了。」
说着，我便拿起他的剑耍了起来。
「武艺有所精进！」莫归舟惊喜叹道。
「我偷偷跟严世武学了几招，他太小气了，总不肯教我。」
我注视着不远处的严世武，在莫归舟耳边轻声吐槽道。
「他定是怕你伤身。」莫归舟微笑笑着看向我，双眸闪亮。
莫归舟的双眸之中，总似有群星闪亮。
「软猬甲穿上了吗。」
「嗯。」我用力点点头。
我们不再躲避彼此的眼神，还是在军营相见最为惬意。
「你不在军营，我总感觉心神不宁。」莫归舟低声说道。
「我也是，竟然军营之中睡的最安稳。」
这是真话。
刺杀秦焘之后，王宫内虽好，却难眠。
除莫归舟回来的那几日，我总是睡不安宁。夜夜想念军帐。
「你早些休息。」莫归舟挥挥手，看我进入军帐。
翌日。我睁眼时晨光熹微，天色渐亮。
我伸了个懒腰。连月来，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
我走出军帐，看到坐在帐外的莫归舟。
心里一阵悸动。
他不会是守了我一夜吧？
难怪昨夜他穿着裘皮战袍。
我眼角有些酸涩，又不敢吵醒他，伏身坐在他身边。
莫归舟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睛。
「你醒了？」莫归舟轻声细语道。
「秋夜寒凉，你如何在此守候一夜。」我微微嗔怒道。
见我眼眶有些红，莫归舟也有些动容。
「我怕你做恶梦，想等你睡着再离开，不成想一觉睡到此时。」
「回到军营之中，我睡得很安稳。」
说完后，我竟有些脸红耳热。
想起母亲告诉我，我伤重昏睡之时，莫归舟前两日夜夜守在我床边，一直拉着我的手。
我慌忙换了话题，「既然起来了，我们去少宫侯帐内一叙。」
「好。」
莫归舟先起身，很自然的伸手拉起我。
我又是一阵心悸。此刻，我的耳朵一定很红。
进入少宫侯帐内，少宫侯眼神充满好奇。
「殷百将的壮举，莫屯长已经说于本侯听了，真是英勇非凡。」
「少宫侯过奖了。」
「越晋战况你怎么看？」
少宫侯将我和莫归舟引到沙盘处。
「越晋此举，似有盟军。」我说道。
这就是我伤势未完全恢复，急忙赶回军营的原因。
大应收复女鬼侵占多年的耒城，越晋似乎嗅得战机，攻城计划似乎也提前了。
我必须当面告知莫归舟和少宫侯，提早部署。
「盟军？」莫归舟大吃一惊。
越晋的陈之晾刚愎自用，自视甚高，且越晋地大物博，一直不屑与他国交好。
所以，越晋与诸国鲜有建立盟约。
「洮虞。」我指着沙盘洮虞的方位，肯定的说道。
洮虞在大应南方，与越晋并不接壤，中间隔了一个小国临暨。
前世越晋秘密联合洮虞，命洮虞军队北上，与越晋呈现夹击之势。
大应毫无防备，那一战，损失惨重。
「我大应与洮虞百年来一直交好，未有嫌隙。洮虞缘何会与越晋结盟，攻打我们？」
莫归舟不解问道。
「因为疎麻。」
莫归舟和少宫侯面面相觑，满腹疑团。
「你是说？」少宫侯眯起双眼，似乎貌似恍然大悟。
「洮虞国君姜无坚沾染此瘾，急需大量的疎麻。」
少宫侯显然已经猜到了，莫归舟大吃一惊。
姜无坚这个顽瘾，是陈之晾用计让他染上的。
众所周知，洮虞国君姜无坚此生两大爱好，狩猎和美人。
一日追逐猎物时，姜无坚不慎从马上摔下。右腿腿骨尽断，他疼痛难忍之时，后宫美人献上良药。
就是混有疎麻制成的药丸。
姜无坚服下药丸后，疼痛消失，甚至还产生了难以言表的快感。
疎麻令姜无坚欲罢不能，如痴如醉，甚至丧心病狂。
他不惜破坏与大应百年交好的关系，而答应陈之谅不对等的盟约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