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给你个选择
当刘海用脚踢开林锐和肖剑的房门后，他被林锐和肖剑兴奋地抱起来压在了床上。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因为我知道你们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刘海在2月4日立春这天中午就赶到分公司宿舍的，离正式上班还有3天。这早到的惊喜让林锐和肖剑激动不已。
“剑哥，你的大恩、大德、大义、高风亮节，让兄弟们惊叹不已！其他话都不说了。上烟！”林锐握着肖剑的双手，扭头对肖剑吼道，肖剑立即将烟递到了刘海嘴上，并为其点燃了香烟。
“今天我们好好喝一杯，我带了老家的板鸭、腊肉和香肠！”
15：38分，＜圣火＞燕津分公司客厅的餐桌上是让人垂涎欲滴的饕餮大宴，它们是：老姜蒜粒干辣椒大葱蒸板鸭、腊肉香肠拼盘和鸡骨架炖白菜。肖剑说，他记得家的蒸板鸭上有老姜和蒜蓉，肖剑说放点辣椒能避腥，林锐认为没有大葱就没有灵魂，所以他们共同创造出了这道名菜：老姜蒜粒干辣椒大葱蒸板鸭。看着肖剑将刘海带的湖南名酒＜浏阳河＞只倒入了他们自己的酒杯里，而自己面前只有一瓶啤酒，他诚恳地对肖剑说：
“老子骗你不是人，我真的能喝酒的，你就给我也到一杯嘛。”
“不行，绝对不行！你再摔杯子，我们两个也按不住你！”刘海立即严肃地拒绝。
“听到没有，不是我不给你倒，是你要相信人民的声音。”林锐肺都要气炸了。
刘海举起杯：
“我老爸老妈让我在家里过完十五再走，但是我等不及了，因为燕津还有锐哥和剑哥。如果不是锐哥借给我钱，我这次回去肯定就不会再回燕津，＜圣火＞还有你们，我就会和你们一起奋战到底，决不食言！干！”
“干！”
“干！”
“你能回来，就说明＜圣火＞值得一待，我们再继续看一段时间，不行就散！”林锐放下手中的啤酒瓶。
“咦，这个鸡肉炖白菜挺好吃的，看来你们日子过得不错！”刘海啃着手里的鸡骨架。
“来，这个全归你了，我和林锐吃板鸭。”肖剑将鸡骨架炖白菜推到了刘海跟前，把板鸭和腊肉拉到了自己和林锐身边。
……
2月7日，陈森华、涂海洋回到宿舍，2月8日刘奶奶坐在客厅看电视，2月10日胡海东归队，扣两天工资。四人坐在林锐和肖剑的房间聊天。
“我真不想回来的，但是想到林锐这种脾气都能忍下来，说明＜圣火＞还是有得玩。”
“我也是想到林锐和肖剑还在，所以才回来的。林锐还借给我钱，即使要走，也得过来还了钱才走。”
“我不回去是因为路费都不够，如果有钱回去，我真不会回来。”
“卧槽，你原来是没钱离开啊？这就不仗义了。”林锐指着奸笑的肖剑骂道。
“也不知道齐建林会不会回来了。”肖剑听到胡海东把话说完，心里没底地说：
“他还借了我160元钱，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拿回来哟。”
林锐出现在宏福大厦家电商场的时候，＜小燕子＞大姐她们高兴坏了，围着林锐说个不停，还往林锐兜里塞瓜子花生和糖果。
“我就说＜圣火＞会回来吧，你们还不信！他说过要在这实习一年的！”
“是咯，＜圣火＞不回来你会害相思病！”
“我就害相思病你能怎么地，我不像有些人，看见＜圣火＞就流哈喇子！”
“害相思病的是那个狐狸精，天天早上给＜圣火＞擦洗衣机。”＜淮河＞大姐指着＜海王＞不屑地说。
＜海王＞看见林锐过来，腼腆地说：
“你回来了。”
“回来了，谢谢你给我擦洗衣机啊。年过得怎么样？”
“我们除夕下午才赶到的家，初六就回来上班了，在家只呆了几天。”＜海王＞难过地说。
“打工就这样子的，努力吧，总会有出头的一天。”
刚过完年，整个商场都很冷清，大家都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聊天，陈森华来过一次，想听取林锐对公司今年准备给每个商场下达考核指标的意见。
“我无所谓，你敢下达我就敢完成。”
“你觉得任务量定在多少比较合适？”
“我不清楚，因为我不知道每个商场的销售情况。不过我觉得，如果脱离实际情况，谁都干不长。”
原来，陈森华到每个商场都征询了促销员的意见，刘海和胡海东都很后悔回到燕津，肖剑坐在床上幽怨地问：
“齐建林咋个还不回来？”他已经弹尽粮绝了。
在林锐的支援下，肖剑度过了难关，考核指标的事情不了了之，齐建林还没回来，而且没有和肖剑联系。3月18日，陈森华来到林锐他们房间：
“孙总明天就到燕津，钟经理安排在＜广粤餐厅＞接待，你们都要参加。穿件体面一点的衣服，好好想一想怎么回报工作！”
四人在陈森华离开后，大眼瞪小眼的。
“老总过来，你们高层去接待就可以了，让我们去干什么？还要穿体面一点儿的衣服，穿什么衣服才叫体面？”胡海东嘲弄地说。
“老子就这一身，再不体面也比你陈森华帅气！”刘海很不服气。
“我觉得是个机会，如果我们表现得好，说不定就能出头！”肖剑兴奋地说。
“出什么头？”胡海东问，用中指戳了一下镜框。林锐说：
“龟头！”
四个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肖剑就叫“龟头”。
《广粤餐厅》还是比较气派，装修处于＜大东海＞和＜帝豪＞之间。陈森华只告诉了他们地址和包房号，四人是一起坐公交车过来的，林锐比较自然，让迎宾带着他们到了168包房。
四人进屋后齐声向孙总问好，主宾席上的孙总微笑着点了点头，并示意他们坐下，看见办公室唐主任也在，四人也纷纷问好。出席的人有：孙总、唐主任、钟经理、陈森华、涂海洋以及林锐他们四人，钟经理吩咐包房服务员上菜。
孙总用手点着林锐：
“林……锐。”
“到！”林锐站了起来。
“坐下坐下。”林锐坐了下来。孙总对着右手边的唐主任说：
“这么大的个子，你们竟把他安排在南方，是不是浪费？”唐主任没有说话，微笑着点头认可。孙总又转过头对着林锐：
“听说，你能把竞争对手的促销员都调动起来给你销售＜圣火＞，是怎么做到的？”
“我没调动她们，是她们自己要过来给我销售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太帅了。”钟经理微笑着说。林锐连说：没有。
“你的商场，一次性补货500台，竞争对手又帮着你卖货，销售量全市第一。你是不可能什么都没做的。是不是有什么诀窍不愿意透露？对我也需要保密？。”孙总微笑着问林锐。
“补货500台是陈森华做的，我只是促销员，没有补货的权利。”
“他要有这个能力早就是500台、500台地补了，哪会等到你来。谦虚的话就不要讲了，说说吧，让我们也学习学习！”
“我真说不清楚原因，要不我给孙总、唐主任和钟经理各位领导汇报一下我在＜宏福＞的经历，看看能不能说明点儿什么。”
林锐在上菜的过程中将呵斥＜海王＞的质检员、自己扛洗衣机、买洗衣机的大姐为自己鸣不平的事迅速地说了一遍，然后解释到：
“我把这些事情都给他们……”林锐指了指肖剑他们三人，三人点头：“都说过，也让他们给我分析分析我到底做了什么能够达到销售量第一，他们也分析不出来。为了验证我说的是不是真实的情况，他们还组团去我那参观过。结果是：他们也讲不清楚。所以刚才孙总问我的时候，我不是谦虚，我是真不知道。”大家都没有说话，这时候服务员正准备给林锐倒酒，林锐用手盖住了杯口，这时表示自己不饮酒的意思，孙总指着服务员说：
“给他满上！”
“孙总，我不会喝酒。”肖剑他们都证实：林锐不会喝酒。
“今天必须要喝。”孙总说。
“孙总来了你都敢不喝……”钟经理笑着调侃道，孙总用手打断了他的话，温和地对林锐说：
“喝点，没事的。”在服务员把每个人的酒杯满上后，孙总端起酒杯站了起来（大家马上跟着站了起来）：
“因为你们、因为燕津分公司，让我看到了＜圣火＞集团未来的光明前景。如果不是你们，忘我地战斗在第一线，吃苦耐劳、忍辱负重，＜圣火＞不会取得今天的辉煌成绩。我，代表集团公司：感谢你们！”孙总一饮而尽，大家跟着干了杯中的酒，林锐用唇轻轻沾了一点酒，他想：要装就装到底！抬头正看见孙总微笑着盯着自己，便抬头干了杯中酒。接着钟经理举杯代表了燕津分公司感谢了孙总对大家的关爱和支持，唐主任又举杯祝大家新年快乐，酒过三巡，大家开始端着酒杯分别给孙总敬酒，林锐是最后一个端着半杯酒走到孙总跟前的人，孙总竟站了起来，他看了看林锐的酒杯，叫服务员过来：倒满。林锐开始说话：
“孙总，感谢您对燕津分公司的关心和厚爱，我们一定会努力工作，为＜圣火＞集团贡献一份自己的绵薄之力。并祝您：新年愉快。”孙总陪林锐干完了杯中酒：
“你们四个人都没有找到答案？”
林锐指着刘海说：
“他说是那些女促销员想：上我！”
全场哈哈大笑起来，孙总竟抓住林锐不准走，非要和林锐干一杯。因为和在座的各位都是第一次喝酒，肖剑他们都是挨个敬酒，所以林锐也只好跟着一个一个地敬，而且每次都被孙总盯着不让喝半杯，因此林锐喝得很愉快，再上洗手间时，林锐竟然吐了，他想：一定是很久没喝的原因。出门时，竟然发现旁边门里走出来的是孙总：
“真真喝不了？”
“今天多了一点儿，其实啤酒我能喝一瓶！”
孙总和林锐回到酒桌上，陈森华要给林锐倒酒，林锐看向孙总，孙总制止了陈森华。“他不喝了。先停一停，我有几句话要问林锐。”
“小林，我现在正式宣布你升级为：信息员。你是1000名大学生中第一个破格提拔为信息员的人，仅仅只用了不到半年。”
“谢谢孙总，我……”孙总摇手打断了他。
“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继续在燕津分公司发挥你的才能。第二、去吴苏市分公司，那是一个刚成立不到一年的分公司，前途未卜、困难重重。如果今年再失败，除了分公司经理被降级外，其他人全部就地失业，包括你。你选择哪？”孙总制止了钟经理说话。
林锐没做任何考虑：
“我想到吴苏市分公司，我想到最困难的地方去磨炼我自己！”
“好！”孙总扭头对钟经理说
“立即给他订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