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坏消息也是好消息
这晚，当魏观水回到厢房时，看到楚缘木已经躺在床榻上睡得正香，全然不知道外面守惠师兄追杀了他一下午。
魏观水笑着摇了摇头，闭眼进入「健身房」。
回到熟悉的黑湖空间，只见小黑教练面朝着无尽黑暗，背着手站在不远处，若有所思。
听见魏观水踩着水面走来的声音，小黑缓缓地转过身来。
魏观水连忙停住脚步——不对劲！
眼前的小黑身形隐隐健硕了一圈，胸前的硬甲也似乎变厚了一些，使得他整个人的气势都至少比之前强大了三成！
小黑望着魏观水，膝盖微微弯曲，双脚开合岔至肩宽，脚尖内扣，缓缓沉腰下马，赫然是一个标准的二趾钳羊马。
同时，他双手从胸前伸出，右手在前，左手在后，掌心朝上，摆出一个寻桥问路的起手式。
“咏春？？？”魏观水失声道。
自觉大事不妙，魏观水转身跑出十几米才敢回头看小黑，却见小黑依然定在原地，只有头部随着魏观水跑动而跟着转动，仿佛那张没有五官的面孔正在死死盯着他。
“不行！我现在这样上去肯定就是个送！”魏观水喃喃道。
魏观水想起：
—— 哀娘娘曾经说过，小黑的身体素质会时刻保持比我「强上半分」。
—— 大概因为上次我打败了一回小黑，因此激发了这个机制，让今天的小黑变强了！
—— 那就是说，其实我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强了……
—— 不对，这里面有个漏洞，我是怎么变强的？
魏观水在心里复盘起来自己的成长线，隐约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
自己刚死的时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哀娘娘甚至说过，他的身体素质比常人还要弱一点。
随后哀娘娘帮魏观水修复了车祸受的伤，然后还顺便帮他提升了身体素质，大概强化到接近一个职业篮球运动员的身体机能，这是魏观水唯一一次明显的体质提升。
再然后，就是魏观水这段时间白天在少林扎马练气，晚上在「健身房」和小黑厮杀……
没错，问题就出在最后这里。
首先，魏观水根本就没摸到少林功法的门道，最多就是日常扎马、负重跑山有限度地提升了一些意志力和肺活量。
其次，和小黑厮杀更多提升的实战技巧，包括对自己身体的了解、对武器「无泪」的使用、对战术的掌握、对心理素质的锤炼。但是，对身体素质的提升同样非常有限！
因此，可以理解为，在这一个月里，魏观水的身体素质几乎没有明显的提升！
那么现在，魏观水用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以死了无数次作为代价，才堪堪拉近了和小黑在「技巧」和「身体素质」上的差距。
那为什么，小黑只是被他“磨死”了一次就肉眼可见地变强了三成，以自己的成长速度根本追不上这样的难度提升，这是个毫无意义的必死局！
因此……一定有哪里不对劲！
想到这里，魏观水朝着天穹之上喊道。
“哀娘娘——！”
“哀娘娘——你在吗？听到吗——？”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只鸭，快来快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一段劣质扩音器效果的音乐从虚空中传来，跟随而来的是「哀」的声音。
“来啦——来啦——别喊啦！”
魏观水循着声响望去，便看见「哀」骑着一台黄色鸭子模样的儿童游乐车缓缓驶来。
她穿着一身古风白袍、仙气飘飘的造型坐在上面，就像一个本来计划去参加动漫节，却不小心误闯游乐场的二次元御姐。
不得不说，哀娘娘每次的出场都特别有新意。
「哀」丝毫不尴尬地驾驶着她的大黄鸭游乐车，慢慢悠悠地开到魏观水面前停下来，扑闪着美目望着他说道：“怎么啦小家伙？”
魏观水哀怨地看着她：“哀娘娘，你是不是有什么忘记告诉我了？比如之前你说的，那个「坏消息」。”
闻言，「哀」愣了愣，然后露出尴尬一笑。
“啊～对对对。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那个……坏消息呢，其实现在不说也已经没关系了。”
“没关系？为什么？”
“呃……坏消息就是，你会在「健身房」被小黑活活打死无数次。当时我假装忘了，其实就是怕吓到你。”
“……就这？”
“一个善意的谎言嘛～你看，你死着死着，还不是习惯了？”
“呵呵。”
说真的，魏观水一直以来都担心那个「坏消息」是别的什么更为可怕的事情。
第一次被小黑乱拳打死的时候，魏观水确实吓得连续两天不敢闭上眼，生怕一睡觉就会再进到「健身房」，惨遭毒手。
但是慢慢地，他想通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并且背负上了自己和兄弟的未来，那就别无退缩的道理。
于是第三天，他便克服恐惧，就重新站在教练面前。
“哀娘娘，您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您这是瞧不起我呢，还是太瞧得起我。”魏观水幽幽说道。
“我不也说过，我不会看错人吗？”「哀」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得意。
“说正事儿吧娘娘。”魏观水摆摆手。
“我就是打赢了小黑教练一次，他怎么就强了这么多，这根本不可能打得过啊！”
「哀」把小鸭子游乐车的音乐关掉，翻身下来，三两步走到魏观水面前，眼神玩味地望着他说道：
“那，我今天再给你带来一个巨大的好消息。”
“嗯？”
魏观水实在不知道，哀娘娘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话语间， 「哀」用手指在魏观水额头一点，然后食指和大拇指一捻，接着又在虚空中接连点击几下。
魏观水有点没有看懂她这是在做什么，只是觉得像极了……像极了在平板电脑上操作什么。
“好了。” 片刻之后「哀」说道。“权限给你开通了。”
嗡——！
一个数据面板毫无预兆地在魏观水面前展开，漂浮在虚空中：
【执行人】：魏观水
【体质】：20
（备注：表现为身体素质、耐久度、抗击打能力、疾病免疫力等）
【力量】：25
（备注：表现为肌肉力量、爆发力、物理破坏力等）
【精神】：12
（备注：表现为灵魂力量、意志力、非物理破坏力等）
【敏捷】：21
（备注：表现为灵敏度、反应速度、闪避能力、运动神经等）
【业力点数】：20
（备注：你可以使用业力点数强化以上任意属性。此操作不可撤销。）
【因果点数】：170
（备注：因果点主要用于投胎，请谨慎使用。）
“什么？！我也有系统了？”
魏观水一蹦三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