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格局
天宇一脸不敢相信地瞅了瞅小五，这小子随即给了个白眼，你跟我说这是二十岁？天宇悄咪咪地在心里吐槽，小五的身材看着就是个几岁的孩童，脸也显得稚嫩，丝毫看不出二十岁的样子。
“我们兄妹俩从小就没了父母，哥哥为了保护我，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给我，却忽略了自己身体的健康，长期的营养不良使得哥哥个子一直长不高，等到我们意识到问题的时候，结果已经不可挽回了。”灵儿伤心地讲述着这段悲伤的过往，天宇能从她不断缩小的声音中听出她的悔恨。
“看似年幼的哥哥在别人面前都被当作小孩子，很难正常与人交易，别人总是欺负他，哥哥也不想让我在别人面前叫他哥哥，他怕我丢人，我其实没什么……但是哥哥硬是这样要求，所以在外人面前，我们就是姐弟相称了……天宇，你不会嘲笑我哥哥吧？”灵儿楚楚动人的语气引得天宇一阵怜悯，没想到小五这个小屁孩还挺懂事，不过小五那么没礼貌，要是灵儿不在这儿，我倒偏偏想嘲笑他一下。
看在灵儿的面子上，天宇多少严肃了一下表情，装模作样地说道：“那么伟大的哥哥，我怎么会嘲笑呢？”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去摸摸小五的脑袋，小五狠狠地打了一下天宇的手，天宇笑眯眯地 把手收了回来“还是那么大脾气……”
“该解释一下你的问题了吧，你到底是谁，为何连夜神教都不知道。”小五面无表情地发问。
“emmmm，怎么说呢，我……其实是外星人！”天宇还真没想好怎么解释，之前的对小五的解释，他显然没有轻易相信。
“你是真当我小孩子啊！”小五不耐烦地撇了撇嘴“即使你是无籍者，救了我和我姐一命，我们还是会护着你的，不会把你交给瘴物特别行动队的。”
天宇本就不太会撒谎，但把实际情况说出来他们估计也不会信，天宇决定还是编个小故事“我来自一个遥远的时代，那个时代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制，每个公民都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科技倒不知道有没有现在发达，反正没有这个狗屁瘴的存在，机缘巧合之下我被人用高浓度的瘴迷晕了，一觉睡到了现在。”天宇相信这个世界的人对于瘴的作用完全不了解，把自己神奇的遭遇归结到瘴上，他们肯定发现不了问题。
正如天宇所料，虽然听起来比较离谱，但小五还是相信了天宇的说法，灵儿抢着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在垃圾堆里翻到的书里看到过，你是来自几十年前的世界吧，好羡慕啊……”天宇没料到这末世之下，竟然还有人读书！要知道，哪怕是之前安逸的日子，手机的入侵已经让很多人一年也读不了几本书了。
“所以我现在很懵，关于这里的一切我都不是很了解，拜托你们给我讲一讲吧！” 灵儿嘻嘻笑了一下，“那我这也算是帮到你咯！夜神大人，不，夜神教，又叫夜神会，是这个世界底层人民普遍信仰的宗教，传说中，夜神是瘴天然的抵御者，保护着这个世界，瘴在地球重新复苏，夜神也就一起来到了地球来庇佑众生，这是人尽皆知的故事。”
“那之前那些穿着奇怪的人取你的血又是怎么回事？”瘴入侵世界，格局大变，大部分人心中没了坚定的信仰，萌发出新的宗教力量，这点天宇可以理解，时代倒退，宗教在人心目中起到关键作用天宇也能理解，但宗教若像刚刚迫害灵儿一般迫害民众，却仍然被民众所信服，天宇这就不能理解了。
“夜神会的信徒们每月都要给夜神进贡，也就是上交一百毫升的新鲜血液，若是如此，夜神就会对人们进行庇护，受到危险时就会有夜神的使者前来保护，可是如果不按时上交，总是会有城边的小混混前来找茬儿，大家其实对一切都心知肚明，但一百毫升的血液就能换得相安无事，平息事端，所以也就没什么人提出异议……上个月交付的日子凑巧小五外出狩猎受了重伤……哪怕是一百毫升的血液……我怕小五出事，就拦着小五没让他上贡……”
天宇一听就弄明白了这夜神会收割血液的流程，不就是黑社会收保护费吗！不交保护费就让小弟去捣乱。“政府呢，看似破败的城邦实则也有一定的秩序，应该还是有政府的存在吧！”
“政府是有，但对城市的控制能力已经远远不及从前了，现在的政府基本只管内城的相关事宜，外城边缘地带的人们基本都是夜神教的信徒。我和哥哥从小在外城长大，对内城的事情一概不了解，据说那才是人真正生活的地方……”
灵儿又跟天宇介绍了各种规则和处事的方式，煌煌泽城，内城的大小才仅仅占到十分之一！且严格限制人口的流动！夜神会和政府大致处于一个对立的局面，政府不想让夜神会的势力继续扩大，夜神会也想让夜神的思想进一步入侵内城的人们。
天宇吃惊于世界格局变化之大，也惊讶于小五，灵儿兄妹能在这乱世之下努力地活下来。攀谈结束，时间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宇对这个世界有了初步的了解，他准备进行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一丝清凉的感觉突然袭击天宇的脑后，天宇隐约觉得自己被某种丝线连接了起来，可能是太累了吧，产生幻觉了？
“姐姐，说了那么久的话，你累了吧，我在路上就把药草泡好了，这次血中瘴的浓度非常高，相信你喝了这副药一定可以再次拥有光明的！”小五小心翼翼地取出包在腰间的草药，送到灵儿的嘴边，想要亲手喂到姐姐的嘴里。
天宇刚刚在为那冰凉的感觉发呆，没有留意小五说了什么，但此时见到小五将用瘴人血浸泡过的草药，送到灵儿嘴中时，急忙大喊了一声：“别！”然后迅速出手，将体内的瘴凝聚成一粒石子发射出去，这是天宇第一次使用瘴在体外化型，之前只见得墓起使用过，不知道能否成功，能否正好打飞小五手中的草药。这不是个保险的方法，但却是在此情况下唯一有可能拯救灵儿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