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下山
山峰之巅覆盖厚厚的白雪。
裸露的岩石上盘坐一位老人。
他目不转睛看向前方石门。
山峦连绵起伏，四周白雪皑皑。一道蓝光从石门而出。蓝光似水与白雪交相辉映。光芒划破苍穹，仿佛要将一切黑暗驱散。
只见老人双手掐诀，口念心经。
“乾坤郎朗，天地融离，开度蕴藏”
老人双手在空中画出一道光圈，口里大喊一声：
起！
一颗颗璀璨闪烁的光粒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扑向石门。
与此同时，老人飞快退后。
一脚点在地上，整个身子轻身如燕，像薄薄的叶片，飞出几十米。
嘭！
光影刚扑在石门上与蓝光触碰。
巨大的爆破声传响山巅。
石碎飞舞！
飞出的石块都变成了蓝色，它们如子弹一般四射开来。
咣咣咣！
老人用手上的浮尘打落身边的石碎，不料任有一颗拇指大小的石碎击中他的心脏。
石门里面传来清澈的声音。
“师父，我终于修练成指童心法。”
随着声音而落。
一道人影闪电般飞出石洞。
寒冷的天气，四周白雪飘飞。
而这飞出石洞的人全身没有一件衣物遮体，光溜溜一身。
黝黑的皮肤，强健的肌肉，显示出了一种男人魅力。
刘凡飞出，一头跪在老人面前语气激动：“师父，修炼九年指童心法大功告成，九年里全凭师父的指点。”
刘凡边说边磕头。
一分钟过去。
男子光顾自己的高兴，却不见老人的回应。
这时！
他缓缓抬头。
老人悬浮在空中，被一道蓝光包裹。
“师父，你”
看着一动不动的老人，男子有些莫名的惊慌。
蓝光越来越弱，逐渐消失。
老人的身体开始羽化，他的肉身，骨骼，生命的一切特征慢慢分离。如一粒粒尘沙飘向远方。男子木讷了，整个身体僵住。
良久！
“师父，师父”
刘凡朝老人羽化飘走的方向大哭大喊，他的双手张开无力伸向前方，拼命地想要抓住什么，可是前方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
只有瑟瑟的寒风吹拂。
吹打在他心灵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
天空降下一颗晶莹透亮的珠子。
珠子有黄豆般大小，呈白色，它缓缓降落在男子手心。
“徒儿，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天。”
四面八方传来洪亮的响声，飘进男子耳中。
“你手中是龙霜丹。师父无能，九年里一直没能消除你的蛊毒，只查清了有五十六种蛊毒寄于体内。龙霜丹可在蛊毒发作的时候起到缓解作用，也可帮助你修炼玄九机技能。”
唰唰唰
男子的前方出现一排像扑克牌大小的天机牌。
一共有九张。
“上篇指童心法，你已经修炼成功，现在可以修炼天山门秘籍的下篇玄九机技能。”
男子抹了一把眼泪，看着四面。
沮丧开口：“师父，我无心修炼，你怎么怎么就走了呢。”
刘凡像个小孩一般，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匍匐在地上，抱头痛哭。
“徒儿，师父的时间不多，”
空中的声音哽咽，断断续续，“你修炼指童心法九年，能开启九张玄九机技能。你前方的九张天机牌，现在没有出现字体，需要心法口诀来催动。”
“还有”
空中的声音逐渐虚弱。
“还有，你要找到本门圣物，一定要带回天山门”
“师父”
男子疯狂站起来，朝声音消失的方向追去。
嘭！
他撞在一道白色的光门上，被反弹回来。
啪！
他重重摔倒在山巅之上，阵阵痛感传遍全身。他无力用手指指着师父声音消失的方向，眼皮像是灌进铅一般，沉重的闭上，昏厥过去。
昏昏沉沉一分一秒。
白雪肆意，纷纷扬扬。
一朵朵，一片片，晶莹如玉，洁白无瑕。
他是被冻醒的。
颤抖了一下身体。师父慈祥的面容飘浮在空中，看着他微笑。
刘凡再次看向那一排排天机牌。
他轻轻掐诀双手，真气在体内涌动，一股股热能覆盖在体表，驱散寒冷。
心里默默念叨心法口诀！
一遍又一遍。
当他念到一百遍的时候，第一张天机牌发出钟鸣。
悠扬的声音如同黎明时分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了寂静的天空。牌面上渐渐有了清晰的字体。
一一生存。
像孩子眼睛般大小的两个字体赫然醒目。
刘凡喃喃反复默念。
生存，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首要任务是生存下去。
玄九机第一技能是生存。
刘凡盘坐于地。
再次念指童心法。
过了半个小时。
第一张技能牌面闪发幽光，随后生存二字变成了开眼。
一一开眼。
这是什么意思？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道光芒从牌面覆盖而来，全部进入他的脑海。
空中的九张天机牌消失！
他的脑海之上，真气不断涌出。
头顶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气池，真气全部在气池里翻滚。
而这时，双眼有些酸辣的感觉，眼皮十分沉重。
砰砰！
气池爆裂。
无数真气波在空中四溢，它们在空中绕了一圈汇聚成一条气河，飘进刘凡的眼中。双眼的刺痛也增强几分。
他调动体内所有的真气。
控制自己的力量，一点点把真气输入到眼睛里。
顿时，阵阵舒服的感觉如清流在眼里荡漾。
刘凡缓缓开阖双眼。
四周的景物看得比以前更加明亮，也看得更远。
千米之外的半山腰有一道金光微微闪烁！
只见他轻轻一跃便到了金光之处。
脚下的泥土里散发金色光芒，刘凡用一根树枝挖掘，刨了半米深，一座金佛出现在眼前。开眼原来是这个意思。
拿着金佛细细打量一阵。
刘凡虽然得到宝贝，但他还高兴不起来。
回到天山门。
给师父立了一个墓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师父，徒儿下山了，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嘱托，本门圣物定会找回。”
此刻！
天色幽幽，一片暗淡。
刘凡站起，又给师父鞠躬三拜，才依依不舍离开。
他轻轻挥手，白云飘飘在天际驰骋。
眨眼时间便来到他的面前。
刘凡脚踏白云，像一位仙子从容的飘下天山。
夜色寂静，月华如水。
飘到半山腰，他站在一处土坡上俯视大地。
遥远的前方灯光迷离，城市散发诱人的气息。看着灯红酒绿的大街，刘凡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站在山坡欣赏远方城市的夜景。
他心情逐渐开阔。
顷刻间，一道黑光飘向了那座城市。
不好！
刘凡大惊，跟黑光追了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