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恐怖手术室
半夜三点,漆黑的大楼,一间封闭的手术室前,“肃静”的红色标记阻人入内。
洁白的墙壁、洁白的地面,一片白色的中间,庞大的呼吸器还在运转,时刻监测呼吸状态。
手术台上,血尸陈明双目紧闭,安静的躺着,身旁围绕几个白大褂,手术刀发出生冷的白光,随着每一次挥动,鲜血如泉涌动。
另一旁,两个身穿绿色手术衣的医护人员,正费力的抬起一个比人还大的心脏,硬生生的塞进陈明的身体,而这样的心脏,周围还有七个。
“大哥,这会不会,有点不太合理?”
“你管那么多,大楼都停电了,几个血尸还在这开灯折腾,你说合不合理。”
手术室外,一个透明的窗户旁,齐越和李安民轻靠窗沿,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太大动静。
随着每一个心脏的塞入,大楼就晃荡一分,无数角落,传来嘶吼和尖锐物品摩擦的声音,似乎有许多不明生物隐藏其中。
两人深知,不能再这样等下去,待到所有心脏都塞入陈明体内,就是恶灵到来之时,那个时候再反抗,就没有意义了。
李安民打了一个手势,齐越心领神会,一只手搭在手术室大门上,石化之力催动,厚厚的门板瞬间变成石质。
这时,李安民掐掉嘴上的半截香烟,额头红光大盛,五条红线在游离中迅速靠拢,拼成一个符号。
李安民右拳紧握,炽热的火焰环绕,空气发出噼啪的声响,他走到门前,摆出架势,一记直拳狠狠打在门上。
石门瞬间出现裂痕,不断扩大,一息的静默之后,轰然爆碎,无数被烧得火红的石子飞向屋内。
两人站在门前,表情不一,齐越一副震惊之色,李安民则是一脸淡然,仿佛早就知道这个结果。
此刻的手术室,石子陷入墙内,不停冒出火星,而屋内的血尸依旧遵循着原来的轨迹,抬起心脏,放入陈明胸膛。
刚才的攻击,在他们的身上留下千疮百孔,却不影响行动,而且伤口还在肉眼可见的恢复。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严小武为什么放着好好的能力不用,要和那些鬼东西连在一起。”
齐越声音低沉,想到了严小武的牺牲,很难想象,一点一点的被汲取生机,是多么的痛苦。
“唉,就是这么的无奈,普通的破坏不能打断恶灵降生的节奏,只能用生机延缓时间。”
李安民叹了一口气,他抬手看一看手表,估算救援的时间,再看看一旁的齐越,心里有了想法。
“恐怕来不及了,小越越,如果我死在这里,回基地把我床板夹层的几包烟烧在坟头,别给九号那叼毛偷了。”
还没等齐越反应过来,李安民一步竟踏了几十米,瞬间出现在手术室中间,他高高举起右手,烈焰舞动,就像举起一把火炬。
“狱刑,罪业之火。”
随着李安民话音落下,无尽的火焰从身体爆出,席卷房间每个角落,手术室里的血尸停下手中的动作,纷纷扑过来,却在瞬间化为灰烬。
房间内,一个角落处,还放着三个巨大的心脏,最表面是三张幼童的脸,漆黑的瞳孔满是憎恨。
就在这时,最侧边的两张脸突然发出尖啸,刺耳的声音让人头晕目眩。
齐越捂住双耳,看向屋里的李安民,满是担忧,正打算扔两块石头进去,让里面的东西闭嘴。
突然间,大楼发生剧烈震颤,无数嚎叫和嘶吼从走廊的尽头传来,似在回应那一声尖啸,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碰撞摩擦声。
齐越看向远处的黑暗,咬咬牙,眼里满是坚定,体验卡就体验卡吧,李安民还在坚持,他这里不能掉链子。
心念一动,地上的碎石竟汇集起来,在他的手上变成一把大刀,颇有杀猪人风范。
如果李安民在这里,定要拍手鼓掌,一个还没觉醒的界徒,已经知道怎么节约源力,来应对消耗型的战斗。
战斗开始,齐越横刀看向冲过来地狱生物,脸色一变,出现在眼前的,已不是那些熟悉的黑藤,而是一条条带着斑纹的触手,其上还有密密麻麻的牙齿,触目惊心。
更可怕的是,藤上长出来的肉瘤,落到地面,竟变成多脚怪物,脚上的爪子像是外翻的镰刀,抠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
背上则是一个无面头颅,只有一张完全裂开的嘴,露出一排尖牙,不停有涎水滴落。
“杀!”
齐越大步向前,稚嫩又带点成熟的脸庞没有一丝畏惧,他左脚一踏,顿时地板碎裂,碎片像子弹一般激射。
一条触手从头顶偷偷绕过,正要冲进手术室,齐越猛地一跳,手起刀落,触手顿时变成几截,几次扭动之后完全石化。
“疼,妈,我好疼啊!妈……”
身后突然响起孩童的哭喊,齐越转头望去,手术室最中间的那颗心脏竟在破裂,一个小孩挣扎的爬出来,身上不断滴落红色的液体。
李安民有所感应,向那边看去,这不看还好,这一看顿时瞳孔一缩,身体晃动,房间里的火光都暗了几分。
小孩一边哭喊,一边朝李安民爬过去,看起来小小的身躯,似乎很沉重,所过之处,地面开裂。
小孩爬到李安民身前,抬头看着他,漆黑的双眼犹如黑洞,把人拉进无底深渊。
“刺啦……”
一道撕裂的声音响起,李安民低头看去,只见胸口处,出现一条血肉模糊的伤口,边缘的皮肉长短不一,像是被什么力量生生撕开。
“刺啦,刺啦……”
撕裂声此起彼伏,从胸口开始扩散,李安民的皮肤不断裂开,几息过去,身上竟没有一块好肉。
齐越大惊,抬手立起一面石墙,暂时堵住了奔涌过来的怪物群,就要冲进手术室。
在他第一只脚踏进去的瞬间,几十道撕裂声突然传来,腿上的皮肉顷刻间化为碎末,散落一地,只剩下一根白骨,布满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