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章 极品亲戚
正在陪儿子睡觉的韩蕊儿,被门外如泼妇骂街般的恶毒声音吵醒,不由紧紧皱起眉头。
这人是谁?该不会就是小说中的极品亲戚出现了吧。
她顿时没了睡意,坐起身子,竖起耳朵,想听一听,高行止是怎么解决这极品亲戚的。
见微知著,不如从应对极品亲戚中,观察观察孩子他爹。
给柳婶子和大伯娘送完野兔的高行止,此时,正在灶屋炖鸡汤,听见骂声,脸上闪过愤恨和怒意。
他走出门外,见到正在叫骂的中年妇人,身上一阵阵寒意冒出。
昨天晚上,下那么大的雨,这个女人把他们一家人赶出来。他还没找她算账呢,她倒先来找他了。
“你来做什么?”高行止的声音冰冷刺骨。
“我来做什么?当然是来拿野物,你个不孝子,猎了野物不知道给自己爹娘吃,尽知道便宜旁人。”
乔氏都快气死了,今日她刚从水田里回来,正瞧见,昨晚被她赶出家门的高行止,提了一只野兔,向老大家走去。
她才是高行止的娘,高行止猎了野物不孝敬她,反而去孝敬大伯大伯娘,这是什么道理。
乔氏见到茅草屋前的地上,还放有猎物,她上前抓住装猎物的藤蔓网兜,一提一甩,背在肩头就要走。
高行止打这些猎物,是给自己媳妇养身体的。
他怎么能允许自己好不容易,猎到的猎物让乔氏拿走。
只见他,两个大步,追上乔氏,一把扯过乔氏手中的藤蔓网兜,因他力气大,这一扯,把正在用力背网兜的乔氏,扯倒在地。
乔氏没想到高行止,敢扯兜网,她被扯倒在地,结结实实的摔了一个屁股墩。
她就势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大腿,撒泼打滚般的嚎道:“父老乡亲们都来看看咯,高行止动手打自己的老娘了哦,有这样的不孝儿子,老婆子我没法活了哦。”
乔氏的声音高昂,这一声如石破天惊,炸响了平静的村庄,不一会,高行止家的茅草屋前就聚满了村民。
大家七嘴八舌,指指点点,倒无一人上前主持公道。
正在这时,一个看起来比高行止,小一些,矮一些的清瘦男人,挤进人群。
“高行止你竟然敢打我娘。”他手中拿着铁揪,铁揪上还沾有很多湿润的泥土。
这是高行止的二弟,高行富。
高行富走到高行止身边,举起铁揪,照着高行止的脑袋就要打下去。
高行止哪能让高行富打中自己,他伸出精壮的手臂,轻松握住高行止打下来的铁揪:“我可没打你娘。”
高行止看着男子,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他娘?只是他娘?难道他高行止不是乔氏的孩子吗?他们说话如此伤他。
高行富见铁揪被高行止握住,他想抽走高行止握住的铁揪,却怎么抽都抽不动。
他只好使劲去抽,正在此时,高行止正好松了手中握着的铁揪。
高行富收不住劲,一个屁股墩,也摔倒在地,不偏不倚,正摔在乔氏身边。
在地上拍腿哭嚎的乔氏,见高行止竟然敢欺负自己的宝贝儿子,再顾不得坐在地上哭天抹泪。
她一骨碌从泥泞的地上爬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挠高行止的脸。
高行止见乔氏的手伸过来,嫌脏似的后退两步。
然而,乔氏不依不饶,见高行止避开,以为高行止是怕了他,更加卖力的要去挠高行止。
高行止见避无可避,想到昨晚乔氏的无情,和这些年乔氏对他的虐待,伸出脚就要踢向乔氏。
“行止,不可。”
人群中,走出一个五六十岁,吸着旱烟锅子的老头,阻止了高行止踢上乔氏身体的脚。
“行止,我们高家屯,虽说都是山野人间,可也不能出不孝子孙,你怎能如此对自己的亲娘。”
高家屯村长,高东升吸着旱烟锅子,满脸指责的望向高行止。
高行止见村长过来,倒没在踢下去,他站在一旁,沉默着不说话。
“说说吧,好好的,你们在闹什么?”
村长高东升吸了一口旱烟,满脸愠色。
谁家没个家长里短,牙齿碰到筷子的事?可这闹到全村来看笑话,这高老三家还是头一份。
简直不成体统。
“村长,高行止这个不孝子,打了猎物不孝敬爹娘,反而躲在这里偷偷吃了起来。”
空气中,一阵阵的鸡汤味,经乔氏这么一说,好些村人的肚子都咕噜噜的叫唤起来,引得大家不停的吞口水。
“行止,可是这么一回事?”
村长自然是闻到了,空气中传来的香味,不过他是村长,不能只听乔氏的说辞,还是要听一听高行止如何说。
“不是我躲在这里偷偷吃,昨晚我娘已经把我和我媳妇赶出来了。”
高行止面无表情的诉说,好像说的不是他自己的事情,而是旁人家的事情一般。
“乔氏,行止说的可是事实?”
村长听到高行止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怒火,这乔氏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行止小时候,她就虐待他,现在孩子长大了,也还是不给孩子好脸色,这娘当的哟,让十里八村的都能说她两句。
“我…我那是说气话。”乔氏有些心虚。
“娘的一句气话,差点害了我的妻子孩子,昨晚那么大的雨,乔氏又动了胎气,娘还不让我们进屋,娘怎能那么狠心对我妻儿。”
听到乔氏说是她的气话,高行止面无表情的脸上,刹时变得愤怒,他红了眼睛,压抑住心底的愤怒,低声质问乔氏。
乔氏在村长面前心虚,在高行止面前可是习惯了趾高气昂。
只见她双手插腰,踮起脚尖,一副自己是高行止的娘,对高行止做什么都对的模样。
她叫嚣道:“高行止我是你娘,你个不孝子,怎么对自己老娘说话的。”
“乔氏,我只问你,行止说的是不是事实。”
村长见到乔氏这泼妇样子,气的眼角青筋跳了跳,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乔氏正要狡辩。
“村长,我夫君说的都是事实。”
在屋中看了半天戏的韩蕊儿,抱了孩子从茅草屋中,走了出来。
她脸色苍白,身体虚弱,这模样,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刚生产完没多久。
村长和村民,一见韩蕊儿这模样,还有什么好不明白的。
“蕊儿,你怎么出来了。”高行止见到韩蕊儿出来了,不由的脸上就带出紧张心疼之色。
蕊儿才生完孩子,怎能出来吹风,何况,昨晚下过暴雨,地上湿气还重。
他不管众人眼光,抱起韩蕊儿就向茅草屋走去:“蕊儿,我都能解决,你别出来。”
高行止把韩蕊儿放在稻草上,拿被子给韩蕊儿和孩子盖好,和韩蕊儿说了这么一句,又走向门外。
“乔氏,你个毒妇,还有何话可说?”
村长高东升,真是气坏了,他们高家屯一向民风淳朴,上贤下孝,怎会出了乔氏这么个毒妇。
竟能干出,大雨夜赶了儿子和待生产的媳妇出来,在这破茅草屋中生产。
村里的村民也是对乔氏指指点点。
“村长…”乔氏想解释,又不知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