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现场直播
窗户玻璃上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这种羞羞的感觉她好像从来没有过。
“不要……”那羽颤抖着声音小声说道。
她想远离窗边。
双手扶着窗沿，拼命想要离开。
但是却做不到。
她的意识都开始模糊，睁眼看到的是自己倒映在玻璃上的影子，闭眼看到的是历斯乌英俊的脸。
那羽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与其说无法反抗不如说不想反抗。
她感觉自己就像坐在大海中的一艘小船上，大海漫漫无际，不知道最终的目的地。
她努力地想控制自己不要叫出声。
这是她理智最后的抗争。
一旦自己放肆大叫，今晚就彻彻底底地战败了，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打开手机！”历斯乌突然命令她。
“干…干什么？”。
难道他想把正在做的事拍下来？这绝对不行。
那羽在心中强烈地拒绝。
“打开你布置的监控！”。
那羽犹豫了一下，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但还是顺从地找到自己的手机。
随后打开了公寓里摄像头的监控软件。
眼前的一幕让她的心脏都剧烈地紧缩：乐池和唐可正在房间里纠缠在一起。
只是他们万万想不到，他们正在被直播，被那羽尽收眼底。
就连历斯乌都怔住了，也看得一清二楚。
那羽赶忙扣上了手机。
不自禁地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她原以自己已经对他们的事无动于衷了。
但是当亲眼看到他们亲密的时候，还是无法直面这残忍的一幕。
“继续看！”历斯乌温柔而坚定地说。
可是她已经没有勇气重新翻开手机了。
历斯乌拿起她的手机，端正地摆在了窗台上，并把手机音量调大。
唐可的声音顿时声响彻了画室。
仿佛那个公寓是她自己家一样，好像周围没有邻居一般。
乐池酣畅淋漓。
唐可仰起头，脸上的妆都没来得及卸
她沉浸在欢愉中，神情里没有一丝遮掩。
“咱们继续吧。”历斯乌轻声地说。
唐可为他伴奏，他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那羽看着屏幕画面，也在听唐可的伴奏。
这让她有一种奇特的感触。
她和唐可，两个人的伴奏此时交错在了一起，悠扬的旋律，在画室里不停回荡。
“大点声！”历斯乌又命令她道。
不知不觉间，那羽的伴奏逐渐盖过了唐可。
她现在只想遵从真实的感受。
这是对乐池的报复。
过了一会儿，唐可安静下来，双手攥紧了拳头，双眼逐渐失神，显得有些空洞。
不一会儿，双眼愈发迷离，差点昏死过去……
看到这一幕，那羽关闭了手机。
“结束得好快。”历斯乌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
乐池确实和他没法比。
但那羽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了。
她也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她就失去了意识。
等那羽再次醒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历斯乌给她盖好了被子。
在她身边睡着了。
那羽摸了摸自己，她感觉很热，汗水浸透了衣衫。
窗外小区路灯的光映进来，画室显得没有那么昏暗了。
她扭头看向历斯乌，他睡得很沉。
画室里橘皮油的味道和他们的体味交织在一起，若隐若现。
她看到了墙上那幅被包住的油画，那是他前妻的肖像。
虽然没有见过那幅油画，但是她还是隐隐地感觉到画里的那个女人正在看着她们发生的一切。
“混蛋！”那羽小声自言自语。
她回想起刚才的一切，不禁感觉有些羞耻。
居然让她看监控做，还是在窗边。
他就不怕她被别人看见么？
虽然这是别墅区，但是谁知道邻居是什么样的人？
历斯乌刚才不就是像变态一样么！
那羽一边想，一边生闷气。
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掐他。
但又赶忙收回了手，生怕惊动了这个猛兽。
她的心跳不禁加速，那种害怕又紧张的感觉再次袭来。
脸上也热热的。
她有点弄不清这种感觉是来自羞耻，还是来自兴奋。
这种矛盾的心理是怎么回事？！
明明这样的事，之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那羽呆呆的看向窗外。
她这才发现，对面的别墅里灯火通明。
还有人影在来回走动。
周围的环境很安静，但是能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
那羽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对面的别墅在装修。
装修队的工人进进出出。
哪有大半夜还装修的人？真是奇怪！
忽然，她看到对面别墅的二层窗边站着一个人。
一个桔红色的红点忽明忽暗，好像一个人在吸烟。
并且这个人好像也正在目不转睛地看向这边 。
那羽赶忙用被子捂住胸口。
她躲在窗边的阴影里，向对面偷偷看去。
终于确定，那个在窗边吸烟的人，确实是在看向这里。
那羽心里一阵惊慌，不知道刚才的那激情一幕是不是被这人全程看光？
那羽不禁皱起了眉头。
但这么远的距离，画室里又没开灯，纵然有路灯的光晕，但是想从外面看清室内的情况，还是比较困难的。
忽然那羽觉得对面的人影有些眼熟，体态和动作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随即那羽下意识摇了摇头，一定是自己被折腾得太累了，是自己想多了。
但是别墅区的邻居都这么奇怪么？
大半夜还在加急赶工装修。
从外观上看，那栋别墅已经大致装修完成。
从窗户里的灯光来看，软件装修也已经接近尾声。
可这未免也太着急了。
难道这个装修队是按天计费的？
那羽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对这种工程进度方面的事比较敏感，也充满好奇。
因为职业的缘故，广告传媒项目也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
有时候会迫不得已的昼夜赶工。
幸亏别墅之间的距离足够远，否则绝对会被投诉扰民的。
只是现在那羽还不知道，这个奇怪的邻居，真的是她的一位故人。
而且不久之后就会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