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许拉窗帘
那羽上车之后就跟历斯乌说了刚才可能被景云看见的事,语气里尽是羞恼。
历斯乌倒是很淡定,“看见又能怎么样?”
那羽无语了,不过历斯乌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也情有可原,他不知道景云今天对她做的事。
那羽就把上午景云挑逗她的事跟历斯乌说了一遍。
“景云?好像在哪里听过。”历斯乌没有深究挑逗的事,而是对这个人产生了兴趣。
“他是景丰集团的二公子,是个富二代。”那羽耐着性子说。
“我想起来了,听说家里挺有实力。”历斯乌好像回忆着什么,“有个家族产业,是个纨绔子弟,跟唐可很般配的。”
他的语气里不乏讥讽的味道。
这可说到了她的心里,那羽得意地看了他一眼,“所以要是他和唐可能被撮合到一起,那不就一箭双雕了!”
历斯乌转头看向那羽,脸上带着玩味的神情,“所以这个景云也是你复仇计划的一部分?”
那羽没有回答,只是回以一笑。
“没准以后我也得和这小子打交道呢。”历斯乌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那羽还想追问,却被历斯乌催促着赶快开车。
半路上乐池就打来了电话。
那羽犹豫一下接了电话。
乐池终于发现那羽搬走了行李。
“小羽,你怎么把行李都搬走了?”乐池问的小心翼翼而又急切。
他是真着急了。
他也感觉到那羽并不想和唐可同住,以为那羽是在耍性子。
“你要是不想表姐住在这里的话,明天我就帮她搬走。”乐池急忙表态。
那羽皱了皱眉头。
搬走?那可不行,这样一来搜集证据的计划岂不是要落空?
那羽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不想表现出任何不快,“之前不是跟你说了么,我要去新公司了,那里离公寓很远。”
那羽顿了顿,电话那头的乐池大气都不敢出。
“本来就是打算在新公司附近再找个住处的,而且唐可在那边住,我有点不好意思。”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带点娇气,让乐池感觉到她真的没有负气。
“哦…”
电话那头的乐池有点语塞,“那你今晚不回来住吗?”
“我刚跟客户吃完饭,交接一些项目上的事儿,一会儿就回叔叔家了。”
那羽的手不禁紧握了一下方向盘,目的地是历斯乌的画室。
她现在对乐池撒谎都没有任何慌张了。
历斯乌悄悄把手放在那羽的大腿上摩挲起来。
那羽给了他一个犀利的眼神。
但是他的动作并没有停,那羽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拿手机通话,根本没有余力反抗。
他的手摸到了大腿深处才停止。
那羽感觉自己有了点感觉,呼吸都不禁局促起来。
她腾出一只手把历斯乌的手甩开。
“哦,那你注意安全,表姐还没有回来,我等等她。”电话那头的乐池并没有发现异常。
嗯?唐可还没回去?
“她没跟你说去干嘛了吗?”那羽问得很刻意。
“说是今晚跟之前的同事聚餐,吃散伙饭。”
呵!
那羽没有纠缠这个问题,因为她已经想到了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又说了几句之后那羽就匆匆挂了电话。
“你怎么总是这样?!”那羽娇嗔地责问。
历斯乌没有回答,只是脸上浮起不怀好意的笑。
很快就到了历斯乌的画室。
别墅区的雪已经被清扫干净,那羽轻车熟路地将车倒进了一楼的车库。
她们很默契地径直来到三楼画室,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因为她们都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们熟练地在黑暗中坦诚相见。
沐浴露的香味弥漫,温热的水流洗去了一天的疲倦。
那羽又在浴室里品味沐浴露的味道。
那羽喜欢看历斯乌饱受折磨的神情,那种将他的快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
那羽能感觉到,他在努力地忍耐着。
抬头看着他英俊的脸。
历斯乌棱角分明的脸庞因为忍耐而变得扭曲,这时他的表情也随着她的节奏而波动。
但她知道她会迎来疯狂的报复,现在有多得意,之后就会多狼狈。
每每想到这,她就有种莫名的紧张和刺激感。
周围异常安静,她喝ad钙奶的声音,在这幽暗的环境里显得更加真切。
她知道,现在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等一会儿历斯乌就会变成一头不受控制的野兽,对她肆虐蹂躏。
“嘭”,钙奶喝完了。
这一声,预示着主权重新回到了历斯乌的手中。
那羽还蹲在那里来不及反应,水汪汪的一双媚眼仰望着历斯乌。
历斯乌伸手一把将他拉起,她就已经身处历斯乌的怀中。
窗帘还没有拉上,对面别墅里灯火辉煌,能看到有人在客厅里走动。
那羽下意识地伸手去拉窗帘。
“不许拉窗帘!”历斯乌低沉的语气在那羽身后传来。
她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不怕被别人看见?”那羽红着脸,小声问道。
“敌明我暗。”他顿了顿,“再说,这样更刺激,不是么?”
那羽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停在半空的手不受控制地收了回去。
她被推向前方,直到脸几乎贴在窗户上。
别墅区里路灯的光照亮了她的脸。
她根本没有来得及做准备。
只是现在她的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
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也从来没有这样顺从过某人。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对历斯乌着迷。
仿佛是认识很久的青梅竹马。
但是心里还是隐隐有种刺痛感。
她不知道这种刺痛感是不是来自乐池。
她现在特别想给乐池打个电话,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跟他说说话。
她顿时感觉自己是个矛盾体。
不知道为什么会生出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随即她想到了唐可。
浓浓的恨意很快就淹没了脑海中的乐池。
对他仅存的愧疚,那种隐隐的刺痛感,也伴随着这股恨意荡然无存。
窗户外路灯的光,仿佛直接照到了她的内心。
只是现在的她,在历斯乌的加持下,已经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