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飨宴
少女看着本子上的记录，不由蹙了蹙眉。
自他们来到这个小镇已过了半月有余，委托人的神秘消失姑且不说，那个暗中行动的神秘团体他们也未能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这样下去……
少女向后一仰，靠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道：“好想要一件称手的兵器啊。”
半晌，雄黄酒拿着一封信，走了过来。
“小氿，是什么？”
少女抬头，她似是有些疲惫，不知是不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雄黄酒将手中的信件递给少女，于她不远处坐下。
少女拆开信件，查看内容，她身边的雄黄酒亦稍稍凑了过去。
那是一封邀请函，小镇上首屈一指的军火商方海决定大摆宴席，宴请四方来客。
少女低声喃喃道：“军火……”
须臾，她打了一个响指，道：“小氿，不如我们混进去看看？”
“好。”
想来她是自有良策，雄黄酒便没再多说什么，而是答应了少女，跟她一同赴宴。
深夜，树影婆娑，在这样的夜晚，猫头鹰的叫声显得尤为诡异。
俄顷，一个人影迅速穿过树林，进到一幢废弃的大楼内。
“都办妥了吗？”
黑影背手而立，无法看到他的表情。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办妥了。”
站在黑影身后的是一位看起来身材十分娇小的双螺髻少女，她身着一件黑红相间的洛丽塔长裙，略显随意的神情中隐约流露出一丝杀意。
“古堡之事……”
少焉，黑影长舒一口气，转身瞥向她，道：“你可不要像沂蒙一样再失手了。”
“是。”
宴会当天，雄黄酒将车停好后，便同少女一起来到了门前。
“走吧，我们进去。”
少女挽起雄黄酒的手臂，同他进到大厅中。
宴会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雄黄酒微微垂眸，看向身边人。
她倒是安之若素，然而她身边的雄黄酒脸颊早已泛起红晕。
……
她有时真的是对自己所做之事毫无自觉。
过了好一会儿，宴会开始，军火商上台致辞，说的也都是些场面话，少女则低声同雄黄酒说了些什么。
随着音乐响起，宴会这才真正拉开序幕，少女似是对早已准备好的宴食垂涎已久，她三步两步走到点心区，拿了一块草莓蛋糕。
“嗯……味道还不错……”
奶油并不腻，入口即化的丝滑口感，确实是高级宴会上才能品尝到的珍品。
少女又咀嚼了几口，似是在回味方才的感觉。
雄黄酒则一言不发、抱胸凝重地站在她身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少女见状，轻轻用叉子切下了一小块蛋糕，没有给他做出反应的时间，而是直接塞进了他的口中。
“怎么样？好吃吗？”
少女满面春风，一脸期待地望向他。
“嗯……”
雄黄酒点了点头，他脸颊的红晕仍未散去。
少女似乎十分兴奋，她又匆匆跑到酒水摊位，倒了一杯酒。
周围亦有侍者忙忙碌碌，但她并不想麻烦其他人。
倏尔，二人面前闪过一个人影，少女正在给杯中添酒，没有注意到，但雄黄酒却窥见了那人的身影。
他草草同少女说了几句后，便去追那人影了。
少女同雄黄酒分开的这片刻里，又尝了几道宴会上的美食。
“美丽的小姐，可否与你共舞一曲？”
不知是从哪里来的看似帅气的男性似乎在向自己搭讪。
他单手置于胸前，颇为绅士地行了一礼。
少女正想着要怎么样开口拒绝时，好巧不巧，雄黄酒刚好赶了回来。
那男子看了看雄黄酒，露出一抹笑容。
他眼神中仿佛带着一丝恶意，好像是在故意为难雄黄酒一样。
少女亦笑了笑，随即牵起雄黄酒的手，来到了大厅中央。
二人伴着音乐跳了华尔兹，男子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跳的那么好，自己这一行为确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自知没趣，悻悻地离开了。
一曲舞毕，二人相视而笑，少女的脸上更是写满了欣喜，她不禁垂眸，勾起唇角。
还好之前教了他如何跳舞，真没想到……
宴会依旧如火如荼，少女同雄黄酒对视了一眼后，便走到距离军火商很近的位置处。
“听闻方先生对饮食有独特的要求，可看这宴席上的东西也不过如此嘛……”
少女故意提高嗓音，以吸引军火商的注意。
果不其然，方海因为挑衅的话语，脸色已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
他微微握拳，抬头望向少女，道：“小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宴会上的众人皆被这场早已预谋好的戏剧引了过去。
少女望着方海，笑而不语。
一切都按照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少女顺理成章地进到后厨中。
厨房内，雄黄酒抱胸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他的目光始终未从她身上离开过。
就好像什么贴身保镖一样。
其他厨师皆暗自腹诽道。
看他一副凶神恶煞、闲人勿扰的模样，众厨师更是没有胆子把他赶出去。
少女的切菜手法干净利落，颠勺走锅更是一气呵成，那流畅的手法令这些自诩专业的厨师们为之瞠目结舌。
看她烹饪就好像是在看杂技表演。
半小时后，少女将做好的菜肴端上了桌。
方海望着桌上的饭菜，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菜品的颜色和香气都无可挑剔，单凭色香称得上是珍味。
少顷，方海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递到口中，他轻轻嚼了嚼，而后，面不改色地放下了筷子。
少女唇边笑容不减，为了做出令他满意的膳食，她之前可是做了不少准备。
方海缓缓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如实报上了姓名后，方海便露出了几分欣赏的神色。
“我想要聘请你做我的厨师。”
方海倒是开门见山，他双手交叠，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难得您的好意，我可能无法成人之美了……”
少女微微低头，语气中流露出些许沮丧。
方海思索了几分后，道：“那你是想要钱？”
少女摇了摇头。
“那你想要什么？”
左右也猜不到她的意思，方海皱了皱眉，似是有些苦恼。
闻言，少女伸出右手食指置于唇边，歪着脑袋，笑道：“我想要跟您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