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正面激战
吃完早餐的小林恭一，向一直散发着波动的柳生一心那里走去。
处在各方的御主和从者们，似乎是有所感应，纷纷对这里探查了起来。
有调监控的，有派从者的，有直接仗着自己优秀的视力在远处直接观望的。
总之，他们同时观察到了这即将爆发的一战。
柳生一心昨天非常的失望，他本以为能被召唤出来的英灵，都是有自己的荣耀的，结果他在那里亮了一天的波动，让谁都能感知到自己，却没有一个人来上门挑战他。
他本以为这一天还是会和昨天一样，就这样一直平静到最后一天结束，但他感受到了！一股非常强的波动在向他这里走来。
深吸一口气，闭合的双眼猛然睁开，嘴角咧开，露出了一副狰狞的笑容。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这是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兴奋，妖刀村正出现在手掌，被他双手握住。
将刀举正，目视前方，一道身影刚好出现在门口。
没有感情的猩红双眼注视着他，两人之间的空气像是被压缩了一样，凝重不已。
双方都没有开口，他们知道，对方就是来和他厮杀，战斗的，任何其他的东西都是对这场战斗的侮辱。
柳生一心脚下的地板被他踩得稍稍有些变形。
“吱嘎——”一声木板的响声打破了这脆弱的平静。
柳生一心一踩地板，身影飙射而出，在靠近小林恭一时，手中村正划出一抹妖异的刀光砍向对方。
小林向后一闪，躲开这一刀，对他来说，对方的动作就像慢动作一样。但他也不敢大意，因为虽然他看得清对方的动作，但他的身体却没有那么快的速度，更何况他还要思考朝那里躲避。
柳生一心见对方躲开自己的攻击，也并不恼怒，抬手间，雪白的刀芒不断斩出，让小林的身影飞速的后退。
片刻间，双方就来到了剑道部外面的小院子里，也让各方探查的人员看到了他们的比试。
柳生一心越打越快，手中的刀被舞的成了一片片刀幕，将自身完全笼罩，并不断的向小林逼近。
小林黑色的身影则是不断闪避，虽然没有受伤，但是还被斩破一些衣服及发梢。
小林猛地向后跃去，落到地上。柳生一心也没有追上去，舞了个刀花，重新摆出攻击的架势。
“不错，我也来兴致了，再来！”小林扭了一下脖子，双眼的红光更盛。右手一握，一把蓝色的能量光剑就被拿在手里，看来是被柳生一心激起了好胜心，打算用剑术来比拼一番。
“哈！”
柳生一心用一声暴喝来作为回应，两道身影以更快的速度撞向对方。
这一次，小林有了武器，双方开始了激烈的剑技比拼。
柳生一心竖劈而下，小林横刀夹住，但柳生利用反震一剑砍向小林持刀的右手，因为小林是单手握剑，而且身体素质比对方要差，所以刚才那一剑被劈的有点手麻。
但他的反应明显更快，一下子就看出了对方的意图，所以他身子一矮，光剑顺势往上一刺，直指柳生的脖颈。
柳生虽比对方反应慢一拍，但他多年的练剑，在剑道套路上明显更有经验，看到对方的这两招应对，就发觉对方明显是个剑道新手，但反应速度极快，虽没有经验，但这份反应足以弥补对方的劣势。不过对方的身体素质明显不如自己，自己还是更有优势。
这些结论在弹指间就被他得出，并不是他思维敏捷，而是他用身体直接感受到了！对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说着他的信息，而他，则能读懂这些信息，并用这些信息来击败对手！
几招过后，小林恭一也反应了过来，拼剑技，他不是这家伙的对手，就算他反应的再快，攻击的再诡异，对方总能在正确的位置拦下他的剑，就好像他的剑早已在那里等着自己了。
这，就是“先之先”！
在对手攻击之时，通过观察对手身体的细微动作，看穿对手的攻击，然后后发先至，克敌制胜！
柳生一心的剑技，已经有了短暂的预知攻击的能力！没有凭着写轮眼这种外物，只是因为被村正妖刀加强了身体，就有了这种传说中的剑技。柳生一心，真是一个可怕的天才。
一阵缠斗之后两人分开，小林的衣服更加破碎，脸上也出现了一道剑痕。
反观柳生一心，朴素的训练服上，竟然没有一点破损。
刚才的比斗，谁胜谁负，高下立判。
小林看着对方的身影，感觉哪里都是破绽，又感觉哪里都是陷阱，渐渐的，对方的身影在他的眼中居然越来越高大，身影也越来越淡，他连眨眼都不敢眨，因为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眨眼，然后被枭首的幻影。
是“势”，柳生一心在这一次战斗中，终于迈出了那一步，他的剑技，从“技”的层面，跃升到了“势”的层面。
所谓的“技”，即技术，剑技，用剑的各种套路，在这一层面，大家磨练自己的肉体，让自己的剑更快，角度更刁钻，这都是在磨练自己的“技”。
但“技”是有尽头的，当“技”到达了尽头，剑客要想更近一步，那就要看天赋了，看能不能悟出“势”。
“势”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悟出了“势”的剑道家，无一不是某个流派的开宗鼻祖，而这些人，在他们的历史上，有一个尊称——剑豪！（本书设定，与现实无关）
让剑豪来对战剑道家，哪怕是把“技”练到极致的剑道家，剑豪都能不战而胜。
这，就是“势”的恐怖。
小林陷入的幻境，就是柳生一心第一次尝试用这种新的力量来对战。
“看来效果出奇的好啊。”柳生一心轻声说道。
就在小林恭一被眼前的幻像要弄晕的时候，他的写轮眼自动运转起来，因为“势”而构建出的幻像瞬间破碎，他就像是快要窒息的鱼重新回到了水里一样，开始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你这是什么把戏。”小林恶狠狠的开口问道。
“势。”柳生一心的回答还是那么干脆，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
“可恶，不要把我看扁了啊！！！”
“须佐能乎！！！”
小林被对方风轻云淡的架势给激怒了，他怒吼一声，蓝色的骨骼瞬间包裹自身，巨大的蓝色巨人就这么拔地而起，俯视着脚下的小蚂蚁。
“呵，怎么样，这就是我的须佐能乎，神的力量！！！”
他双手举天，狂笑出声。
而海滨市也在短暂的愣神之后，瞬间乱了起来。原本还平静的城市，立马被混乱的人群充满，所有人都恐惧的向远离那尊巨人的方向跑去，一路上，哭喊声，大叫声，狂笑声充满整个街道，到处都是慌乱的人群，也不知发生了多少踩踏事件。
此时的场景，俨然一副奥特曼打怪兽的现实翻版。
小林呆在须佐能乎头顶的宝石中，看向自己脚下的小虫子，笑道：“怎么样，这样的力量可比你的什么剑道强多了，对吧，小虫子。”
柳生一心看着眼前的巨人，也被吓了一跳，但只是一瞬过后，他的双眼再度充满战意。
要是他能斩了这种程度的敌人，那他的剑道绝对能成为古往今来的第一人吧。
一想到这里，他就兴奋的要发狂了。
此时他手里的妖刀村正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战意，一抹血红色逐渐染红了刀刃，然后是刀镡，刀把。接着，连柳生一心的双手也被染红。
他双眼流出血泪，逐渐散发出一股极其骇人的气势，这是杀气！是妖刀村正的真正面目，它正在试图控制握着它的剑客。
但柳生一心追寻剑道的内心何其坚韧，红色只是染红了他的双手就停住了，并没有再向上蔓延，反而是强行控制了这难以驯服的妖刀。
当然，这刀是林清用交易点，根据一些传说捏出来的，事实上有没有妖刀村正，谁也不知道。
说回对战的双方，小林见对方爆种，冷哼一声。
“哼，既然你拿出了全力，那我也尊重一下你，让你看看我们的差距吧。”
须佐右手的能量巨剑再度增长几分，被小林狞笑着瞬劈下去。
柳生一心面对这毁灭的一击，反而冷静了下来，生死间有大恐怖，他在对方举起那巨剑的时候就反应了过来，他接不住这一击，也躲不开，身体已经完完全全的告诉了他，自己在这一击下的结果。
身体湮没，化为飞灰，纯粹的能量会把他连同周围几十米范围内的一切蒸发的一干二净。
这就是他预想中的结果，但在这一瞬，他“看见”了，不堪重负的大地，吼叫着的空气，狞笑着的敌人，方圆二十米，一切的一切，全都被他“看”在眼里。
不，不能说是看，应该说是感知，因为就算他闭上眼睛，这些东西也清晰的浮现在他的眼前。
“原来，“势”还能这么用。”这时，他才明白，自己刚刚领悟的“势”该怎么用。
巨剑连零点一秒都没有用到就劈到了柳生一心站立的地方。
一时间，巨大的爆炸发生在这里，须佐全力一剑的威力，已经堪比导弹了。
小林剑气一扫，吹开了面前的烟尘。
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几十米的大坑，半点柳生一心的影子也看不到。
“哼，被砍成灰烬了么，无趣。”
说罢，他便想收起须佐。
然而，从他下方传来的一句话却让他汗毛直立。
“秘剑·心斩”
是柳生一心！他在自己须佐的肩膀上！他怎么上来的！
一连串的问题充满了他的内心，但他此时却被眼前的刀光晃的思考不能。
在刚才的那一击就要击中柳生一心时，他终于明白了“剑势”能做到什么。
他斩出玄妙的一刀，空间居然被他给斩出了一道口子，他从那道口子进去，直接出现在了须佐的肩膀之上。
此时须佐的攻击也落到地面，尘土飞扬，造成了他被砍成灰烬的景象。
他把自己刚刚斩出空间通道的那一招，起了个名，就是现在挥出的这一击——秘剑·心斩！
这道攻击完全无视任何防御，是直接作用于空间的攻击，小林的须佐此时简直和一张纸一样，完全没有抵抗力。
就在这道剑光开始撕裂他的身体的时候，小林恭一终于从那死亡的压迫中寻得了一丝生机。
“快用令咒把我传送……”他怒吼出声，同一时间，在地底的小鸟游胜也是强行提起最后一点力气，用出了令咒。毕竟刚才小林恭一用出的所有能量消耗，都是靠自己，那种强烈的能量，他现在还能有意识，都是凭借着小林对他的催眠。
而他在用完令咒的下一秒，就昏迷了过去。
所谓令咒，就是御主们手上的红色花纹，它们不止是作为御主的象征，更为重要的，是它们可以对从者下达绝对服从的三次命令。
比如如果有从者不服御主的命令，御主就可以用令咒强行向对方下令，当然，换一种情况，御主也可以用令咒，让从者爆发出更强的力量，甚至强行把从者召回身边。
可以说，这三划令咒，就是从者的另一大底牌。
而现在，小林也动用了最终的底牌，要是不把自己传送回去，他今天真的会死在这里。他才复活在这个世上，还没有取得圣杯战争的胜利，还没有好好的品味生活，他还不能死！不能死！不能死啊啊啊啊啊啊！！！
强烈的能量波动传来，小林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柳生一心的剑下。
柳生一心一惊，没想到对方还能这么逃走，即使是在不甘心，他也没办法一剑横跨不知名的空间，然后给对方斩了。
轻轻斩出一道，从高空中落回地面，看着周围的一片狼藉，剧烈跳动着的心脏也慢慢恢复平静。
扫视一圈四周，察觉到几个还在窥视他的视线，轻蔑的一人对视了一眼，就风轻云淡的走掉了。
回家，剑道部已经废了，不回家吃饭还能干啥。
看着柳生一心走掉的样子，看着这里的几人也神情各异，但都默默退了回去。
无他，打不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