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威名
十多个混混气势汹汹围住秦凯楚飞。
远远旁观的一中学生认为秦凯楚飞凶多吉少。
提心吊胆的李磊，拽着陈涛躲进人群中。
“耳朵聋了，大头哥让你俩跪下！”
“跪！”
“快点！”
混混们凶巴巴吼秦凯楚飞。
对方人多势众，楚飞咬牙切齿丝毫不怵，类似状况初中时他跟着秦凯厮混时不知遇到多少次。
秦凯更是从容自若。
其中一个混混感觉在哪见过秦凯，很眼熟，思来想去冷不丁想到一人。
他赶忙贴近大头，小声道：“大头哥，就是这小子在三年前差点砍断蒋少一只手。”
大头脸色陡变。
这件事他当然听说过，也知道秦凯这号人物，何况他大哥是庞小龙。
秦凯出狱后做了什么，他有所耳闻。
“现在知道老子是什么人了吧？惹老子，尼玛活腻味了！”黄毛怒指秦凯，忽略大头的表情变化。
秦凯无视黄毛，冷眼盯着大头。
大头回过神儿，抬脚踹黄毛。
猝不及防的黄毛，被大头踹的跌坐在地上，懵了。
“原来是秦少，误会误会，实在不好意思。”大头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
不明所以的混混面面相觑。
“大头哥……这……”
“这尼玛！”
大头凶相毕露，甩手又给了黄毛一耳光。
黄毛口鼻淌血，不知所措。
旁观的一中学生、路人，无不惊诧。
大头，很多一中学生认识。
陈涛李磊也认识大头。
在他们的认知中，大头是同龄人中最生猛的存在，背后还有真正的社会大哥罩着。
而今，大头见到秦凯，竟像老鼠见了猫。
躲在人群中的陈涛李磊难以置信。
成为全场焦点，秦凯没沾沾自喜或是得意，问大头“你就是以前二中那个大头？”
“是，是我。”
大头赶忙点头回应。
当年他是二中一哥，而那时候四中一哥正是秦凯，在初中生里他俩算得上威名赫赫。
可如今连他大哥庞小龙都很畏惧秦凯，想必是秦凯这小子蹲过三年大狱的缘故。
大头思来想去，觉得有必要坐几年牢。
“现在跟谁混？”
秦凯问大头。
“给，给龙哥虎哥看场子呢，龙虎游戏厅。”大头如实回答秦凯，同时掏出烟，给秦凯递烟。
龙虎游戏厅，新丰区最大游戏厅。
“哦……”
秦凯了然，接过大头递来的烟。
庞小龙庞小虎这些年不仅跟着蒋力混，也有自己的事业，经营游戏厅、台球厅、迪厅、网吧、宾馆。
如果说张宏仁构建了一个利益金字塔，那么大头这类混混便是金字塔底层。
张宏仁则是金字塔的塔尖。
金字塔每一层级在上一层庇护下戳取不同的利益。
“庞小龙最近怎么样？”秦凯随意问大头。
“还，还好。”
大头挤出笑容，当众为秦凯点烟。
“以后别再来一中骚扰学生，真牛x的人，谁会主动欺凌弱小？”
秦凯漫不经心说教以大头为首的混混们，之后叼着烟，拉开桑塔纳副驾驶位车门，坐进去。
楚飞以不屑眼神鄙夷十几个混混后上车。
众目睽睽，颜面扫地，大头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桑塔纳驶离。
大头又狠狠踹黄毛一脚，发泄心中的愤懑。
黄毛欲哭无泪。
“大头哥，他……他是什么人？”一混混忍不住问大头。
“先前，龙哥的肩膀就是被他用筷子刺伤的！”大头吼一众小弟，貌似情绪失控。
实则他故意爆出大哥糗事，为自己挽回一点颜面。
混混们惊呆。
躲在饭馆里的刘雯，亲眼目睹一群混混被秦凯吓住，恍惚，再恍惚。
“真酷，也很man！”
刘雯的同学情不自禁赞叹。
车里，楚飞看一眼秦凯，发自内心感叹：“凯哥的威名，更甚当年！”
“威名？”
秦凯撇嘴，缓缓吸一口烟。
那是他一刀一刀砍出来的恶名，不过他并不以此为耻，对付恶人就得更恶。
在恶人面前善良，只会受尽屈辱。
………………
不忙的时候，楚飞就拉着秦凯去一中打篮球、踢足球。
楚飞认为刘雯那样的校花级美女，绝不能便宜别人，唯有他凯哥配得上。
有时两人会遇到刘雯。
有时刘雯会出现在球场边。
然而秦凯对刘雯无感，遇上也懒得搭讪，甚至懒得多瞧几眼。
下午四点多，楚飞的桑塔纳又一次出现在一中后门。
一中正门管得严，不让校外人员进入。
一中后门却没人管。
所以这段时间秦凯楚飞都是走后门进一中。
两人下车。
楚飞苦着脸道：“凯哥，我为你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可你无动于衷，你就忍心以后刘雯被别的男生压在身下嚯嚯？”
“她又不是我女人，我怎么不忍心？”秦凯满不在乎，随口回应楚飞。
漂亮女生，他睡过太多。
刘雯在他眼里，也就那样。
况且上一世都是女人崇拜他、上赶着倒贴他、主动为他宽衣解带，即使最后要他命的未婚妻，也是用持之以恒的热情与细心，使他爱上她。
让他去追女生，这不扯淡吗。
“你拿下她，她不就是你女人了！”楚飞急了，有那么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在这厮的认知中，遇上漂亮女生就得主动追求。
“怎么拿下？”
秦凯站定，故意问楚飞。
“去追，请她吃饭，给她买礼物，送她回家，之后牵手、搂腰、摸腿、亲嘴……”
楚飞向两世为人的秦凯传授他浅薄的经验。
秦凯搂住楚飞肩膀，漫不经心道：“你很快会明白，漂亮女人不是追来的，更不是舔来的。”
“这……”
楚飞语塞。
其实他很想提醒秦凯，影视剧里身家亿万的霸总都得想方设法追求喜欢的女人。
现实更残酷，被动的男生，有几个不是单身狗？
蹲了三年大狱，老大在搞女人这方面，与社会脱节太严重！
楚飞暗叹。
秦凯看出楚飞不认可他刚才说的话，懒得解释。
就好比古代农民，无法想象皇帝吃什么穿什么，你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
不少学生关注秦凯。
那天秦凯在校门口震慑小混混，给旁观的一中学生留下毕生难以磨灭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