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又爆发矛盾啦
商量了一下给裴铁蛋的神秘大礼,两人上楼回了各自房间。
洗完澡,姜予棠给某个手机号发送了一条信息:
“小叶子,帮哥买件东西呗。”
那头过了大概三分钟才回信息:
“棠哥,不能了,再帮你尹哥真的会刀了我。”
他这么一说,姜予棠当即啐了一口:
“姓尹的住太平洋是吧,管这么宽?”
后反应过来姓尹的的确在太平洋买了几座小岛,不禁拿手机的手一紧。
特奶奶滴,他又不是白嫖叶寻,每次都是道上价付账,姓尹的专和他过不去是不是脑子有病?
花了几秒钟平复心情,姜予棠用可怜兮兮的口吻跟叶寻道:
“小叶子,我本来不打算找你的,但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叶寻顿时一急:“怎么了,你别吓我。”
姜予棠继续卖惨:“我老婆的爷爷嫌我穷,不同意我俩在一起,说除非我能买到x朝代x的画作给他,否则……”
他谎话点到为止,留给叶寻无尽的遐想。
结果叶寻不信:“棠哥,我见识少,你别骗我。”
“你今天不是才跟你老婆一起买了一堆衣服又提了十几台车吗,我觉得你的日子挺好的呀,怎么也不像被棒打鸳鸯的小可怜。”
谎言被看穿,姜予棠抓了抓头发。
跟裴熙出门就这点不好,要是裴熙脑袋全副武装吧,总给他一种两人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感觉。
像今天这样简单出行吧,做个什么又容易被认出的人发网上让网友们讨论。
姜予棠郁闷不已,但该扯还是得扯。
侧枕在柔软舒适的枕头上思忖几秒,他用一种颇为无奈的语气跟叶寻说:
“这些都是表面光鲜罢了,你不知道我在这个家的处境…”
话锋一转,他道:“算了,不说了,就让我默默窝在被窝里一个人舔舐伤口吧。”
说完就退出聊天软件,去巅峰峡谷遨游了一番。
等他打完一把游戏,再点进聊天软件,果不其然得到了令自己满意的回应。
“棠哥,好男人哪都有,我觉得裴熙也就一般,你不至于因为他为难自己。”
“回个话啊,棠哥,不会在哭吧?”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答应你,不过说好这真是最后一次,不然我真要被刀了。”
看到最后一条,姜予棠腹诽,姓尹的也就吓唬吓唬你而已,他真要刀人也是刀我。
敲定了买画的事情,姜予棠快速给叶寻转了钱。
转完,看着所剩无几的余额,他眉心微不可察地一锁,而后又展颜一笑。
虽然哄裴铁蛋的事裴熙一个人都可以做好,但有些事情他也想顺心而为尝试一下。
至于最后是个什么结果,顺其自然就好。
翌日,姜予棠打开房门,就看到有两位身穿家政服的陌生男人正在走廊上打扫卫生。
听到开门声,两人齐齐转身露出八颗牙齿异口同声跟他问好:
“姜少爷,早上好。”
姜予棠措不及防被他们喊得浑身一颤,然后跟他们微微点了点头:
“你们好。”
在他对此情况疑惑不已时,走到楼梯口,又见一楼大厅内也有俩男人在打扫。
他们瞧见他下来,同样是脸上瞬间绽放出职业微笑跟他问好。
等到了一楼,另有两位围着围裙的男青年端着早餐从厨房走出来对他打招呼。
姜予棠皆是礼貌回应,几秒后忽地明白了什么。
昨天他让裴熙给他聘请十个帅哥小管家,所以这是真请了十个?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他出门一看前院和后院,嗯,果然各有两人在修剪花草。
要求得到满足,可他却并不怎么开心。
怎么说呢,人太多,有种私人空间被打扰的感觉。
这一刻,他突然理解为什么裴熙日常不请家政人员常驻了。
于是,吃完早饭,姜予棠便让裴熙给那十人结算了今日的工资。
他们一走,裴铁蛋就冲姜予棠哼唧一声,说话的语气还掺杂了几分阴阳怪气:
“不是喜欢享受被众人围着服务,怎么让人走了?”
这种话若是一般人听了,保准要羞得脸色涨红,可姜予棠不仅心平气和,还轻轻松松吐出一句:
“也不知是谁前个儿晚上回来在别墅门口放一堆保镖,那排场那阵仗,可是我这种普通人比不了的。”
裴铁蛋登时被怼得哑口无言,旋即瞪了裴熙一眼。
裴熙很无辜:为什么你们斗法受伤的总是我。
嘴仗没打赢,还惹了一口火,裴铁蛋不爽地带着秦书和欧管家回了老宅。
中午纪燃和孟弋来裴熙家时,看到裴铁蛋不在,还疑惑地问了一句。
得知什么缘故,纪燃不可思议地看向姜予棠:
“你不想在表哥这过啦,老爷子你都敢得罪?”
姜予棠翻了个白眼:“脑子不正常的才会忍受这种性转版婆媳战争。”
孟弋斟酌了一下用词,语重心长道:
“咱也不是说忍不忍,是觉得有时候该稍微退一退。”
姜予棠翘起脚,好整以暇地用目光一一扫过三人,忽而冷笑一声:
“有些事情一旦退了,那只会让对方以为你好拿捏,进而让你步步退。”
“什么退一时海阔天空,放屁。”
“还没见面就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是挑大白菜不是?”
裴熙三人没想到他的言辞会如此犀利,一时间表情讶然。
在他们怔愣的视线下,姜予棠蓦地把目光转向裴熙,一针见血道:
“我倒是真忘了,我不就是你用挑大白菜的方式挑的?”
他自嘲的语气,冰冷的神情让裴熙心脏骤缩,浑身一僵。
是啊,怎么忘了,他们两人相识相遇本来就是自己以这种不平等的方式决定的。
站在姜予棠的角度和立场,这不仅是逼迫,更是对他人格的羞辱。
可若他没有接受家里那一次的安排,他们两人的人生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相交。
这一刻,裴熙心中五味杂陈,思绪万千。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后悔多一点还是庆幸多一点。
亦或是因此时被姜予棠指责批评难过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