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章 冷面妙手
咚咚几声敲响了纸寒的房门，纸寒连忙前去开了门，迎进来两个人。
几日之前，内务大臣项远方就找到了纸寒，告知他今日会有一位医生前来，这医生非比寻常，乃是赫玛医院里的院长，她医术高超，待人冷若冰霜，平日里若不花上个大价钱，是见都见不到她一面的，因此，江湖人皆称她为冷面妙手。
本纸寒听了以为此人是个什么年老的江湖高手，待人高冷，不近人情，结果见了一面大为吃惊，谁家院长见病人一手抱着虾片，一手端着汽水，嘴上还叼着个棒棒糖。
初见这医生，纸寒是难以置信，只因为这医生是个异人，还不是那种只有部分兽的特征的异人，而是全身毛茸茸，长着个大长尾巴，一旦趴在地上朝你叫两声都难以分辨是否有灵智的兽类。
她一身蓝白相间的容貌，琥珀色的的大眼睛，灵动的耳朵和尾巴，穿着一件白色的工作服，又平时注重打理，外表看起来极大的刺激着男人的保护欲。
看来是挺好相处的，纸寒心中松了口气。
“肖美，你去替他检查检查吧。”这院长一进屋子内就往桌子上一坐，翘着个二郎腿，抱着一把的零食啃了起来。
她那带来的小助手倒也听话，吭哧吭哧的拿出一本本子开始对纸寒做各方面的检查。
检查的项目不多，花不了多少时间，但那院长就像是有什么好动症，左看看右看看，又上下打量纸寒，直至看的纸寒头皮发麻，心中有无数怨言却不敢吐出一个字来。
“是不是觉得我看的你心里发毛？不想我看着。”院长忽然的冒出一个极其猥琐的笑容来。
纸寒看刚来还可可爱爱的脸颊倏然变得如此猥琐变态，心猛的一抖，下面的牛子也跟着一紧，紧接着，他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没，没有啊。”
“哦，看来我还得练。”院长听了纸寒的一番话，若有所思的蹦出来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来。
那小助手只是瞥了一眼，就对纸寒说道：“老师这是在练习瞪眼法，前些日子，老师在翻阅古籍的时候看到了有人能通过干瞪眼的方法将人给瞪死。不过依我之见，这种说法过于荒谬了。”
“确实确实，我是在前不久是看到了这种奇妙的方法，经过查阅其他的古籍，也是有不少的先人成功的，我是坚信这种说法的，不过你所说的荒谬一词，我是觉得过于果断了。这位叫纸寒的小兄弟。”院长朝着纸寒一指：“他刚才被我用瞪眼法，瞪的心中发毛，虽嘴很硬，但形色皆已经表现在了脸上，如此这般，只是稍稍练习了几日就有如此成果，先人的智慧我们果然很难揣测啊。”
纸寒听着感觉好笑，心中却是一惊，只是才见了一面，刚认识不过数分钟，甚至连名字都叫不上，就已经开始将自己当成小白鼠了？想杀了自己，太癫了，就连这种杀法也太癫了。
还有，那样子的评价对自己也太不留情面了吧。
只是，说好听点叫有意思，说难听点叫傻逼的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说她待人冷淡，纸寒满是不解。
纸寒的检查很快就结束了，小助手在做完最后的笔记，随手从满是零食的桌子上掏出一块糖来，娴熟的剥了扔入嘴中。
两人边吃边喝，时间久了，连傻子都能看出她们不愿离去的意向。
“你想吃，就自己拿一点吧，就当是我们今下午在这里消磨时间的封口费了。”说着，院长扔了个果子给纸寒。
纸寒一把接过果子塞进嘴里，也开了口：“你们不回去吗？你不是院长吗？”
“唉，工作上的事哪像你们这种天天闲在这里的人会懂啊？医院里一堆要我去处理的事，今天结束了明天还有，明天结束了后天还有，日复一日无穷匮也，我是不想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唉，说来也苦恼，相信你也听说了那些傻鸟给我取了个叫什么冷面妙手的外号吧，去他妈的！老娘给他们看病，还要伪装，穿人皮装成一个老妇人的形象，本来脸部就不好控制，工作压力还那么大，给我取了个那么难听的绰号，啊！我要将他们的肠子全都拽出来，给他们当风筝一样在天上放！”说罢，那个院长还是一脸的扭曲，满腔的愤怒。
“老师，消消气，那些工作你现在不做，今后还是要做的，他们就是催命官，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你逃不掉的。”
哪知，这换谁听了都一肚子火的话，院长反而又满心欢喜的笑了起来：“还好还好，再过一个月就是国庆节了，到时候赫玛的国庆节可是会放上整整七天的假期的，虽然我最多放一天，但摸鱼的机会将会大大增加，哦，人生真美满。到时候你也可以稍微的出去一点看看。”院长朝着纸寒努了努嘴。
“哼哼。”小助手故作讥讽的冷笑了两声：“如果我没记错，好几个月前，从赫玛城外运来的一伙人中，有个断臂的大爷，他现在在停尸房早就烂的发臭了，拖到什么时候。”
院长装作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你也知道的，像他那种在赫玛连个有血缘关系都没有的老东西，没人愿意他活着，死了连个收尸的费用都没有，谁帮他收尸。”
“所以你就一直给他扔在停尸房，每天安排人给他喂一点防腐剂，那种一诺比一斤的劣质货？都臭了。明天趁着垃圾车来收垃圾，赶紧给拖到垃圾场烧了。”
“这样做不好吧。”院长做出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
“有什么不好的，老师你又不是没做过。”
“唉，你真是败坏我名声啊。”院长叹了口气。
两人东聊聊，西聊聊，只是那些话题纸寒都再也没有听得进去，他忽然想到了金雷斯，那个可怜的，挡在自己面前的老大爷，当时自己在野外生存那么久，认为自己是天下无敌的，瞧不起金雷斯那样的，现在想想，那样的结局是不是就是金雷斯？心中对金雷斯的愧疚如潮水一般经久不息。
“唉，我们走了，你把桌子上的那些垃圾收拾收拾。还有下次不要随便哪个人敲你门就开，小心外面有坏人，下次要等我们报上自己的大名再开。等三个月后，我给你再次复查的时候，等听到了小狸子这个名字再开门，嗯，或者肖美也行。”小狸子指了指肖美，那个小助手。
师不像师，徒不像徒，无过多的辈分之分，真是让人羡慕，纸寒默默想着，转头就看到了那惨不忍睹堆积如山的零食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