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月光之下
这次，纸寒没再晕过去了，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个坏事。他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抬着送去治疗，看着那些伤口被消毒上药，包裹起来。
过了七天七夜，纸寒的伤大体好了，只是还隐隐的感到五脏六腑有些疼痛，以及会时不时的吐出一两口鲜血出来。这些天一直照顾纸寒的是内务大臣，叫项远方，此人从小就被阉割做了太监，干了几十年总算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头头了。
纸寒被安排在皇宫中修养，住在这几天，纸寒从项远方口中得知，这皇宫类似个小型的家庭，前面是处理政务啥的，后方则是一块大的生活区，里面住着大量的魔法士，都是极其强大且孤僻的。
每个魔法士都已一块属于自己的区域，包括但不限于卧室，卫生间，一块不大不小的草坪空地，这些草坪空地形状不规则，却联络着每个魔法士的住所。
他们不会做饭，所以仆人们送饭，帮忙打扫卫生都是经从这些草坪。
在纸寒痊愈的差不多了，内务大臣就很少来了。最后一次来，是国王带着内务大臣一起来的，内务大臣带着个羊皮卷来的。
国王开门见山，没有含糊，先是再次的指控了纸寒的罪状，怒斥他破坏了社会的治安，引起了不必要的扰动，激发了民愤。纸寒听着国王的话，越听越是心惊，到最后竟开始想找个机会杀了国王和内务大臣然后潜逃。
“不过，念在你是初犯且本性并不坏，所以经过众大臣的一致商讨，决定将你留此观察。不过，你也知道的，我乃是爱才之人，你有能力，没有国籍，我这里可以有个你的安生立命的好地方，为赫玛效力，只要你发誓效忠于我，我将会力排众议，保你平安。如何？”国王自信的笑着看着纸寒，他相信这个傻小子是不会拒绝这样一个条件的。
同时他早就派人调查过纸寒了，这纸寒被抓了几次，又被当成货物给贩卖，够惨。
内务大臣项远方也在一旁助攻道：“对啊，你现在伤势还是很重的，在这里可以得到最好的治疗，还有，你要是有什么要求，整个赫玛国家也是会鼎力支持的。”
在听了国王的一番话，纸寒心动了，在听了内务大臣的一番话，他更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想要找到那个女人的计划总算是要有了进展，一瞬间，纸寒觉得这些天所遭的罪都值了。
“好，我愿意。”
“还没问代价就这么快答应了？”国王看着眼前这个衰小子，内心不由的想发笑。
纸寒后知后觉：“什么代价？”
“很简单，只需在我需要你的时候能义不容辞的冲上去，放心，赫玛的治安很安全，一般不会有什么需要你动手的事。还愿意吗？”
“愿意。”
“在这里滴上你的一滴血。”内务大臣将羊皮卷捧到了纸寒的面前，示意他。
纸寒看了眼羊皮卷，上面的线条和点组成的文字亦或是图案他是一点都看不懂，但他又没什么戒备心，只讲自己的小拇指送到嘴巴，一咬牙一口下去，咬下来一小块肉来，那血一股股的滴在羊皮卷上。
见羊皮卷染上了红色，国王笑了笑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其实你没必要滴那么多血的。”项远方收拾起羊皮卷也准备离去，他前脚刚踏出门槛，纸寒就叫住了他。
“我有一个请求。你能不能帮我查找个人。”说着，纸寒就将童年时那个白发女人的信息一股脑的告诉了项远方。
项远方听了拍了拍纸寒的肩，让他放心，一有消息立马就告诉纸寒，他还让纸寒有空多四处走走，这里像他这种有实力的魔法士很多，虽然能玩的熟的概率很小，但认识一下总比当个陌生人要好。
纸寒同意了，但他的伤让他暂时没有这种打算，只是简单的在属于自己的小草坪上溜达了几圈，待天色渐渐暗去，便回了房，睡了觉。
可能是体内的毒残留的太多，半夜里他频频做噩梦，噩梦一个接着一个。被褥被纸寒的汗水给浸湿了，一个心跳加速，心头一惊，纸寒喘着粗气醒来了。
窗外月色正美，眼看着睡意思全无，纸寒套好衣物出了门。
银灰色的月光铺在草坪上，纸寒想到白天内务大臣说的这里处处相连，正好趁着旁人都睡着的时间点上，出去溜达溜达，既有不打扰别人的尴尬，也可好好了解了解这里的环境。
在一个转角处，纸寒看见了一个二层小洋房，而那房顶之上，一幕炸裂的景象让纸寒终生难忘。
只见一名赤裸着身子的男子，从肚子中拽出了一坨长长的东西，纸寒辨认了好一会，才确认那黏糊糊，滴着汁水的东西是肠子。
那人将肠子举过头顶，然后顺着脖子处绕了几圈直至大肠完全将自己的脖子包裹住。
紧接着，那屋顶之上的人又将他那脑袋上的头盖骨整个的扯拉下来扔在了屋顶之上，露出他那充满褶皱白花花的脑子出来。他做的轻而易举，像是在剥一个核桃一般，露出了核桃仁。
眼前的景象看的纸寒头皮发麻，心生恐惧，然而，那人却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那人又将双手伸向自己的下面部位，在纸寒诧异的目光中，那个人一把扯下了荔枝后随意的扔向了一旁。
纸寒看着那看似随意扔的荔枝结果却向自己飞来时，吓的魂不守舍，头也不回的撒丫子就跑。
纸寒到了自己的房间后立马就关房门，随后倚靠着房门呼呼喘气。
那人在纸寒走后，双手做出拥抱天空的姿势，同时狂翻白眼，狂吐舌头，就这样像僵住一样的保持到了天边泛鱼肚白。他将自己的肠子又收了回去，他捡起落在房顶上的头盖骨又给拼接了回去，那个荔枝他并没有管，一跃而下落在了草地上，开了门，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