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捆绑
宋时渊摸着他的头,两个人额头相抵,宋时渊问他:“你准备好了吗?”
痛感来的直接,江成书咬在他的肩膀上,但是宋时渊紧绷的情绪并没有因此缓和,床铺都好似跟着摇动起来,宋时渊压着他,宠溺地吻他的鼻子。
他们分开的太久了,久到他都没有办法慢慢来去体会这一场难得的盛宴。
半年多没有触碰过的身体,绝不是宋时渊一个人在压抑,只是江成书不会外露。
这半年来,他也想的疯狂,多少次午夜梦回,梦里的身体一次次的去回味,回味之前一次次的感觉,那么真实,真实的让他想流泪。
宋时渊配合着讨好着,江成书的反应让他揪着心里疼,他曾经一点苦都不想让他尝,但是他回忆起来,原来给他最多痛苦的就是自己。
其实他们本不必受这样的痛苦,宋时渊后悔,他把这些后悔一点点的咽下去,回报给他一个个吻,嘴上心疼的叫他:“小荡货。”
江成书几欲落泪,骂他:“大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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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里盛传宋家家主宋时渊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变成老婆奴。
还有一种说法,说他外面养了十年那个小蹄子,他有把柄在人家手里,所以他才这么安分守己。
宋时渊身边的太子党有一次问他:“老宋,你要是真有把柄在他那,你就说话,兄弟们给你摆平了。”
宋时渊故作高深的笑了笑说:“我还真有把柄在他手上,不过这事你们摆不平。”
宋时渊提过几次,让江成书别再去麻辣烫店上班,他已经跟秦天明打过招呼,江成书可以随时回学校。
但是江成书说他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每天不用赶着点起床,没有那么大的工作压力,他的小店也忙,也会累,偶尔节假日反倒比之前的工作还要辛苦,但是他心里面出奇的满足。
他知道宋时渊不能够理解他现在的想法,但是他也不逼他,由着他去,好不容易追回来的人,他疼着他宠着他,让他去过他自己想过的生活。
也许这就是江成书口口声声所谓的尊重,宋时渊也许一时半会学不明白,但是他要慢慢的学,慢慢的去理解,尊重两个字到底应该如何去实行。
他觉得最重要的就是,江成书说的,他都要听。
宋时渊心疼他,他知道,最后他也做出了妥协,每个礼拜给自己放两天假,麻辣烫店有小时工,也忙的过来。
他在家里闲的时候变多了,但是也照样不喜欢干家务,宋时渊把保姆又叫了回来伺候。
江成书休息的时候,就在家里看看书,喂喂小蜥蜴,打打网络游戏。
宋时渊有时候出差能带他都尽量带着他,实在带不了的话,他就自己在家里找事情做,日子过得很悠闲。
和好之后,他们的性事很频繁,宋时渊好像有种补偿心理,每晚都要,江成书也乐于享受,这么多年,他对宋时渊在情感上有过排斥,却从未排斥过他在身体上给过他的愉悦,宋时渊如果是凶狠的猛兽,那他就是春天的猫,小爪子时不时的撩拨。
宋时渊很快就败下阵来,整个过程并不长,江成书有些意外,这不像是宋时渊,他是个老手,控制得住自己啊。
宋时渊躺下来长长的叹息,像干涸了太久的旅人,在沙漠中获取了满满的水一样畅快。
他并没有起身,而是把人抱在自己怀里,细碎的吻着他,又略有些尴尬地问:“你是不是心里在笑话我?”
江成书扁扁嘴说:“我没有。”
宋时渊一边调整呼吸一边说:“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他不轻不重的摩挲着江成书的后背,又忍不住的咬他耳朵,催促说:“你怎么不说话,你真的嫌我老了?”
江成书笑着看他说:“再来试试。”
他再次压倒他,宠溺的吻上去,他觉得痒,皱了一下眉:“我才没觉得你老呢,”他顿了顿,脸上的红晕蔓延的脖颈说“要是不像刚才那么快就更好了。”
宋时渊扶着他的腰身说:“你想多久就给你多久。”
江成书搂着他的脖子,睁开眼看他,宋时渊又说了一声:“对不起。”
这晚他们做的很尽兴,后半夜朦胧欲睡,期间宋时渊好像听到江成书说:“再给我一点时间。”
宋时渊在脑子里琢磨这句话的意思,迷迷糊糊中,他好像悟到了。
早上江成书起来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宋时渊给他准备的早饭。
一杯温热的牛奶,一杯鲜榨的橙汁,切开的六瓣橙子,一个看上去应该是早上排队在红磨坊买的芝士蛋糕。
他们刚在一起那几年,他每天早上就是这么宠着他的。
江成书用叉子挖了一小口芝士蛋糕上的奶油,甜的,但是好像却和很多年前不一样的甜,他们终于跨过了山水,走到了今天。
下午六点多,宋时渊下班时,江成书像一只小猫一样窝在床上捧着平板电脑,打他的网络游戏。
他过去抱他,两个人像暌违已久似的接了个吻,江成书缠上去。
自从那天久别后的第一次,江成书仿佛上了瘾一样,宋时渊便不客气地回报他,托起他的人,把他挤到墙上。
宋时渊温柔的给他按摩太阳穴,江成书很舒服,满意的转头对他笑。
他抬头去够宋时渊的嘴唇,却被宋时渊躲开了,他刚要发脾气,宋时渊竟起身说:“我有件事儿忘了。”
箭在弦上,宋时渊却要走,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他委屈的瞪眼。
不料,宋时渊俯下身,挑起他的下巴,亲了亲他的嘴说:“我忘了要上你。”
宋时渊伸手解开了身上的领带,江成书的浴袍也已经散开,刚洗过的冒着湿气跟热气的肌肤,就这样毫无保留的袒露。
宋时渊看着这般好光景,喉咙发渴,咽了咽口水,身上立马泛起骚动人心的灼热。
他就任由他这样看着,蓦的轻声上前想要给他一个吻。
宋时渊抬手,江成书以为他要回吻他,却不料眼前被一样东西遮住了,是宋时渊刚刚解下来的领带。
“别动。”宋时渊用领带在他脑后打了一个不易脱落的结,视线完全被遮挡,只能隐约感受到眼前有一点光。
视线被遮挡之后,人的感官却变得异常敏锐,它能嗅到宋时渊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
他突然有一些可惜,宋时渊戒烟了,那种淡淡的烟草味,以后闻不到了。
他的眼睛被绑住,这是宋时渊第二次用这种方式,第一次是在宾馆,他在他的身下,被佟言目睹了一切,这成了江成书之后长久的噩梦。
但是这一次,他似乎可以从噩梦中解脱。
他的心怦怦跳,能感受到对面的人捧起了他的脸,俯首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