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彻底完了
宋时渊一秒也等不了,一手撑着门板,一手扒他的裤子,从裤兜里掏出东西,用嘴撕了,他完全失去了理智,从来没有这样的失控,似乎要将满腔的委屈和不甘都发泄出来。
江成书奋力推拒,挣扎着说:“宋时渊,你混蛋。”
宋时渊手上动作没停,嘴里呼呼的喘着热气:“继续骂,我爱听,你判我多少罪,我都认,我求你再给我一顿饱饭吃,小书,最后一次。”
他压着他,一边在他耳边说话,一边顶着他的腰窝,他浑身肌肉绷紧,像捕猎的兽,势在必得。
无论江成书同意还是拒绝,他都不会让他逃走。
宋时渊眯起眼睛,江成书也变了脸色:“没有再一次了,你说过放我走,你那些背信弃义的把戏,别用在我身上。”
他阴冷的笑,像个毫无良心的奸商,看见江成书表情不好,又说:“不是还没结婚吗?”
江成书:“你别逼我。”
宋时渊脸色阴霾,可以用恐怖来形容,他抬头发现,宋时渊已经开始解领带。
江成书感觉自己上了大当,他已经确认他今天的目的,他眼神冰冷的说:“宋时渊,这十年,我都没有恨过你,今天如果你这样强迫我,那我们之间就连点回忆的余味都没有了。”
“美好的回忆,去他妈的,我宋时渊什么时候可怜到要靠回忆来生存。”
气压降到冰点,江成书出门时只穿了一件深色的薄款羊绒衫,他手指紧紧地抓着衣摆,宋时渊没给他反抗的机会,大手一扬,便把羊绒衫掀了起来。
冷空气霎时间浸满了江成书的上身,灯光散漫地照在他精瘦的脊背上,看起来矜贵又多情,宋时渊像一个恶鬼一样压在他身上。
“小书,人不能太天真,你离开的那天,就应该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你相信我,过了今天,一切都会变好。”
江成书开始还咬牙挺着,但很快便溃败下来,他很疼。他觉得宋时渊可能就会这么弄死他,他怎么可能甘心的让他走,他那种性格的人,死了都不会让人清静。
其实宋时渊是很容易让人崇拜和依靠的对象,江成书年少第一次见他,就克制不住的想要亲近他,想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关注和温柔,就像得到那块奶油蛋糕一样。
他甚至想过,如果没有那个雨夜,如果没有那么肮脏的开始,等他足够强大,他大概会主动去勾引他,想方设法的倒追他。
但若是追到了呢,他却要面对与很多人去分享他,那么他宁愿不要了,宁可远远的看着他,一个人面对暗恋的锥心刺骨。
可惜没有如果,十九岁那夜的大雨将他浇了个透心凉,在那一天,他知道宋时渊所有的温柔都是伪装的,他只是看上了他鲜嫩的身体。
如果没有这些年就好了。
江成书闻着他身上的气味,整个人被他搂在怀里,他也软了,他想如果是最后一次,今后永不相见,这或许也是最好的告别仪式,于是他没有再做出反抗,没有谩骂,没有攻击,这就等于默许。
“宋时渊,我们慢慢来。”
鼻息萦绕着烟草气息,宋时渊粗暴的动作慢慢变得温柔,他在江成书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儿说:“小书,你真好看。”
江成书望着他,苦涩的笑容在脸上绽开。
宋时渊手肘支起脊背,点了一根烟,将手在他唇边贴了一下,江成书自然的吻上带有烟草味的手指。
吸掉最后一口烟,即将燃尽的滤芯温度灼灼的要烫到宋时渊的手指,呛口的热浪一直流进喉咙深处。
他看着江成书,看他扬起脖颈,他鼻梁上有一颗红色的小痣,轻轻浮动,好似落了一点不灭的火星。
宋时渊问:“这么久了,你有没有一点想我?午夜梦回的时候,你有没有再想过要一次?”
江成书说:“没有。”
适当的隐瞒确实是很有必要的,而他也将永远隐瞒这句清醒时的假装。
宋时渊用领带把他的眼睛蒙上,世界顿时消亡在黑暗之中,宋时渊的身体再次和他迫近。
十年前的第一次,他觉得屈辱,但那也是他想要达到目的一种手段。
但是今天的心态却截然不同,这种诡异的体验,让江成书的心脏都不由得撕裂开来,胸腔里的气息失调,心跳一坠一坠的忽高忽低,他嘴里不停地叫他的名字:“时渊,时渊”
宋时渊大手箍着他的下巴问他:“离开我,你就那么好过吗?”
江成书嘴里发出哽咽:“离开你,我才觉得我自己活得像个人。”
宋时渊被他气的气血上涌,他不顾江成书的躲避,唇舌相贴,江成书却不留情的咬了他一口,他吐出嘴里的血沫,笑着说:“怎么,几天不见变成野猫了。”
江成书的思维已经涣散,就在这时,他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一个女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包房里,那是他多年之后,经久忘不了的噩梦。
酒店包房里,时钟指针指向11点。一个小时前,江成书原本是要和未婚妻去领结婚证,彼此给予最郑重的承诺。
但是就在刚才,他的未婚妻亲眼看见他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承欢,他在想,她当时望着他时,他脸上的表情是否布满情欲。
“为什么这么做?”
“那丫头不老实,我找了私家侦探查她,她根本就没怀孕,你那天在宾馆床上看到的血迹,也是她提前准备好的。”
江成书如坠冰窟,没有需要负责任的妻子,没有即将出世的孩子,没有婚礼,没有宣誓,什么都没有。
他冷笑出声,笑了很久,那笑声让宋时渊汗毛都炸了起来:“小书,你别这样,你要是喜欢小孩子,以后我们可以领养一个。”
江成书抬头直视他,眼神里没有温度:“你大可以不必这样做。”
宋时渊说:“那丫头脑子不正常,我如果不这么教训她一下,她永远都不长记性,妄想抢我宋时渊的人,我这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对啊,他怎么忘了呢,这就是宋时渊,他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随意碾碎别人的尊严。
江成书试着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腿抖的不行,他试了几次,终于扶着沙发扶手站了起来:“宋时渊,我们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