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解毒
寒渊殿内，秦羽看着棋盘上的棋局，一副掌握全局的自信。
看见穆水寒和善若水进来，脸上带着了然于心的笑意。
“二位，等你们很久了。”
善若水见他一个人，也不掩饰，直接走到他面前问道：“你能不能现在就告诉我我的身世？！”
穆水寒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眼神凛冽。
一个西疆的质子，自小被留在天都朝做质子，他如何能知晓那么多事，甚至会让人给他带口信让他来这见他。
“别急，我答应告诉你的事自然会告诉你，不过这之前，我需要七殿下为我办件事。”秦羽语气淡然，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但仍掩盖不了他眼里的那丝野心。
“你这是在布局吗？”穆水寒一语道破，这宫里到处是阴谋诡谲。
秦羽听完也不否认，拿起一粒黑子下了下去。
“这天下本就是一盘棋局，你我都可以是棋子，也可以是执棋人。难道你愿意成为棋子？我不过是西疆留在这里的一颗棋子，但我这一生不愿成为一颗棋子，我要成为执棋人，这有错吗？”
穆水寒坐到他对面，拿起一粒白子摆了上去。
“纵然你能成为执棋人，你又如何确定能赢？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如今你这身份在这天都朝可不是什么贵客待遇。若生了不该有的心思，你知道后果。”
“呵呵呵，我不过是要求个自由，至少能回到自己的故乡，见见想见的人，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那你到底要我们做什么，你才能告诉我我的身世？！”善若水有些急切。
秦羽看了看善若水，又将目光看向穆水寒。
“我有一个朋友，最近刚来天都朝，却被二殿下抓了起来，希望七殿下想想办法，将她救出来。只要将她救出来，若水姑娘的事我便知无不言，甚至包括七殿下你母后的事，这么多年为什么你父王不待见你的原因我一并说了。”
穆水寒剑眉微蹙了一下，没想到这宫里还有这么一个深藏不露的人物。
“你怎么就知道我能救出你的朋友！你既然知道我父王不待见我，应该也知道我在这天都朝没有什么分量，这件事你如何放心让我去做？”
“我既然选了七殿下，自然知道你有这个能力，毕竟你的师父是阁傅远阁老，他可是曾经有名的谋算子。”
秦羽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穆水寒脸上毫无表情，将棋盘上吃掉的黑子扔到棋盒里，然后站起来拉着善若水朝门外走去。
到门边的时候，停了一下脚步，转身对着坐在那里看着棋盘的秦羽说道：“若你只想回西疆，我可以帮你，但你若想执掌这盘棋，我劝你早点放弃这心思。”
离开寒渊殿，善若水看着他一脸严肃，闭口不言。忍不住问道：“穆水寒，是不是我的事给你惹了麻烦？”
“与你无关。就算没有你，他也会找我的。你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再去寒渊殿，我会帮你找到你要的答案。然后送你回到瑶仙谷！”
“你真的那么希望我回去吗？”她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他要送她回去，虽然知道他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诺言，可是为什么心里会有那么一点点闷和不开心呢。
“于你而言，瑶仙谷才是最安全的。”他停下脚步，看着她的脸，来到天都朝，短短几日，她的脸上似乎少了几分天真烂漫。
善若水不再说话，她低着头，慢慢的朝前走去。
穆水寒看着她的样子，几步跟上，然后带着一丝温柔说道：“你应该在这宫里要待上一段时间，如果你愿意，我让人带你了解一下这天都朝的规矩，这样就算我不在，你也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好。”她轻轻回了一声。
回到若水殿，善若水满腹心思的躺到床上。
“昭妃娘娘驾到！”
此时外面传来一声通传。
她刚从床上坐起来，昭妃便走了进来。
善若水有些呆傻的站在那里，昭妃身边的内监见她不行礼，立马怒斥到：“大胆，看到昭妃娘娘居然不行礼！”
“算啦。好歹本宫的命是这位神医救的！你怎可如此无礼。”
昭妃坐下后上下打量了一番善若水，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想不到若水姑娘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明的医术，这宫里的那些太医还真是白活了一把年纪。不过姑娘可否告诉本宫，我这病病因是什么？”
她一向小心，留在身边的也都是靠得住的人，再加上哥哥是镇国大将军，加上每日让太医把脉，怎会突然犯心疾，这其中定有蹊跷。
“你是因为中毒了！”善若水脱口而出。
“中毒？中的何毒？”她杏目圆睁，果然！
“这毒叫慢陀砂，用的药材比较稀有，研制也很难，这毒毒性不强，但会危及心脉，造成心疾的假象，平时把脉都不容易察觉，但若长期服用，到一定程度，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善若水实话实说，反正已经解了她的毒，告诉她应该也没事吧。
“慢陀砂？！既然这毒难研制，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昭妃狐疑的看着她。
“我从小熟读医书，各种奇毒杂书都看过。所以才知道啊。”
昭妃脸上露出一丝阴险，但随即又换上笑脸。
“这次多亏了若水姑娘，晚上本宫在宜春殿摆宴，你也一起来吧。”
“还不快谢恩！”内监冷眼提醒道。
善若水赶紧跪下，也不知道说什么。
昭妃冷笑一声，站起来朝外面走去。
晚上，宫女们给善若水梳洗打扮一番后，内监便带着她朝宜春殿走去。
到了宜春殿，她发现宴席上除了昭妃，还有几位娘娘。
“既然神医到了，那就请神医说说本宫是如何病的！”昭妃说的时候故意的看了一桌上的几个娘娘。
“妹妹不是心疾吗？”其中一位打扮清素的娘娘说道。
“哼，淑妃姐姐，妹妹可从来没有心疾这病，不知道姐姐有没有听过慢陀砂？”她眼神犀利的看向淑妃。
淑妃脸上没有变化，只是露出一丝讶异：“这是何病？我可从来没有听过！”
“我听说淑妃姐姐的母族是专门制药的，这药嘛可治病也可要命——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