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身世
“你不用急着回答孤，先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孤也不会强迫你！”穆赤天看她一脸迷茫的样子，以为是吓到她了。
“陛下，你可认识善黎？”若是秦羽的话说的是真的，那他们看见她的时候都叫她善黎，肯定是认识她母亲的。
这一问，穆赤天倒是愣了一下，然后急迫的问到：“你跟善黎到底什么关系？！昨日孤问你的时候你可是不像认识她的样子！今日你若不说实话，就是欺君，孤会杀了你！”
善若水本不想撒谎，而且既然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眉目，那就让她知道的明明白白。这么多年，她为何一直一个人生活在瑶仙谷，师父也不管她，到底是为什么！
“陛下，有人告诉我我的母亲是善黎。但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可你们看见我的时候却都把我认成善黎，那就请告诉我她在哪里！？”
穆赤天的眼神里透着不置信，脸上的表情也辨不出任何情绪，只是阴沉的可怕。
“说，是谁告诉你的？！”当年她果然是跟他情投意合，居然还有孩子！想到这，他的眼神瞬间阴暗下来。
善若水发现眼前这个陛下顿时少了些和蔼，脸色变得特别严肃和恐怖，她心里顿了一下，然后随口说道：“陛下，告诉我的人不在宫里，我只想求个真相。若是陛下不知道，那我便自己去找。”
她的眼神异常坚定。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跟孤说话，已是犯了死罪。孤可以封赏你，也可以赐死你！”
“陛下，七殿下求见！”外面内监通传到。
“穆水寒！”听到是穆水寒，善若水的脸上就掩饰不住的开心。
“让他进来！”穆赤天表情又恢复如初，脸上毫无波澜，只剩下帝王的威严。
穆水寒进来后看到善若水，见她无恙，眼里那一丝担忧才消失。
“参见陛下！”他恭敬的给穆赤天行了一个礼。
“哼，你这性子是孤最不喜的，可你却又是最像孤的！这么多年，你镇守北蛮，战绩斐然，孤都看在眼里。君臣虽在前，但父子之情也不可淡然，难道你想一直以这样的称呼叫孤？！你大哥就是这么叫你的？！”
穆赤天略显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自古帝王都孤独，纵然身边佳丽三千，子女繁多，但最后能懂自己的却一个人都没有。
穆水寒剑眉微蹙一下后，又重新行礼：“参见父王！”他刚才去了寒渊殿，秦羽的话让他有些震惊，随即便去月华殿找她，听说陛下召见她，便急着赶了过来。
“你找孤有何事？！——是因为她？”穆赤天说完瞥了一眼善若水。
“父王，既然昭妃已无碍，请允许儿臣送若水姑娘回去！若水姑娘与我有救命之恩，与我穆家军有恩，请父王开恩！”
他这次不会再征询她的意见了，必须带她回去！若再不走，怕是要走不了了。
“这么急切的要送走她！你是觉得孤会吃了她吗？还是你知道了什么，觉得她不能在这宫里待了！”穆赤天仰着头斜睨着穆水寒。
若她真的是善黎的女儿，那她就是善族最后的圣女，当年善黎不满他的统治手段，到最后都没有说出善族的那个本该献给帝君的宝藏之处，以至于天下不能彻底安定，而如今四方的势力都在暗潮涌动，若能找到这定邦安国的宝藏，那他才能真正安心！
“父王！儿臣此次本来就是带她来给昭妃治病的，既然昭妃没事，儿臣也该回军营。北蛮一直在蠢蠢欲动，儿臣担心有变动！北蛮若有所动，其他势力势必会趁乱来袭，到时四面楚歌，天都朝的太平怕是就此消失！！”
“放肆！你这是在威胁孤！孤能打下这天下，可没有你什么事！你难道以为孤的天下只能靠你的穆家军来守吗？！”穆赤天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气，一旦天威被触犯，那就没有什么父子了。
“陛下，你别生气。我不走便是！”善若水看穆水寒被斥，忍不住脱口而出，她真的不想待在这个皇宫里，但是她不想穆水寒为难。
虽然她不是很明白这宫里的人情世故，但她也不是傻子。
“你别说话！”穆水寒转头轻斥了她一下。他是铁了心要带她走。“父王，这天下是父王的天下！但若水姑娘是儿臣带出来的，我答应她带她回去！纵使父王再派人去找她，儿臣也无力阻止，儿臣愿意受处罚！求父王放她回去！”
穆赤天没有说话，他端起茶喝了一口，随后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双手背在身后低着头看着他说道：“你放心，在孤弄清楚心中的答案后自会放她离开！到时候随你们去哪里都行！但在此之前，她只能待在宫里！穆水寒，你若再违逆孤，孤不但会赐死她，还有你的穆家军！好了，你们先退下吧！”
离开乾元殿，善若水跟着他，看他一脸的愁容，便装着无所谓的说道：“穆水寒，其实这宫里也不错！比瑶仙谷好多了，有那么多人，挺热闹的！”
穆水寒没有说话，拉着她来到世暮殿。
世暮殿也处于一个偏殿，摆设装饰简单俭朴。唯一与其他宫殿不同的是这殿里有一个药房还有很多书籍。
“这里就是你住的地方吗？”她翻了翻那些书籍，一边奇怪的问。他看起来也不像会治病的样子啊。
穆水寒夺下她手里书放到一边，单手抓住她的手腕，眼神犀利的看着她：“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秦羽说她是善族圣女的女儿！他曾在军中听过一些传闻，之前他都当无稽之谈。
但她的身份若是真的，这天下怕是又要开始动乱了。
而她将身处万劫不复之险境！
“我是若水啊！是你的救命恩人！”善若水甩开他的手，一边揉一边说道。
“你是善黎的女儿吗？！”他再次问道。
善若水听了怔了一下，他也知道？！
“我不知道！但我很想知道！穆水寒，你能帮我吗？帮我找到这个答案可以吗？”她恳求着。
“好！”他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的那双信任自己的眼睛心里根本无法拒绝！
“凤焰的羽哥哥好像知道！我们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