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白马回来了

    十二 白马回来了

    上午的天空，混沌沌的，有些阴霾，太阳不知躲哪儿去了，有种凉嗖嗖的感觉，在人的身上任意乱窜，令人很不舒服。

    武术培训，开学典礼，要等小林一郎致词。

    警察列队，等好长时间，小林一郎才来。

    今天小林一郎，一改常态，脱掉以往便装，身着日本大佐军服，腰挎战刀，骑着白马，后边跟着日本兵，表面上，显得几分威武，骨子里却透着一股股的奸诈。

    勘探队，两名皇军玉碎，让他恼火，汇报时，受到上边严厉指责。这几天，小林一郎干啥都带着马，或骑马出来，目的是寻找马的主人。找到马的主人，就找到了，打死皇军的人了。

    白马一进张家大院，就不消停，一个劲儿地仰头，刨地，十分狂躁，似乎让主人快些知道，它回家了。

    白马的反常动作，引起了小林一郎的注意。

    小林一郎紧勒缰绳，白马原地转了几圈。小林一郎小眼四处，撒吗，伸伸下巴颏，左右摆摆萝卜蛋子脑壳，一阵阵的诡异，狡诈，爬上了他的脸庞。

    到了队伍前，小林一郎跳下马，眯着小眼巡视着。

    张君迎着小林一郎，强装笑脸，主动接过接过马的缰绳，拉着白马，小心翼翼，不敢大动声色，把马系在拴马桩上。

    “白马！是我的白马！”德友惊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看着白马，心里呼喊着。

    那天德友与人厮杀，忙于奔命，顾不上它，不知道去了哪里，没想到，在自家院子出现了。德友惊奇？他知道，日本人骑着白马回来，会有情况发生。

    这匹白马，一生下来，德友非常喜欢，给它洗澡，喂料，都亲手去做。

    马有灵性，德友对它好，也喜欢与德友在一起，更喜欢让他骑着玩耍。好多天没回家， 突然见到主人，马也兴奋，所以小林一郎骑着它，一进院，马仰脖，奋蹄，似在告诉主人：不愿意，给别人当坐骑。

    看着喜欢的白马，拴在哪儿，德友想搂搂它，抚摸它，亲吻它。可是今天，身不由己，不能乱来，只好望着它，暗暗自语：白马呀？白马呀？不要着急，耐心等着。

    都知道，马识途，认识路，能找家，认得主人。小林一郎骑马。一进张家大院，马的反常，让他惊疑，引起了他的关注，难道张家，与抗日分子有关，他与张家交往好长时间，对张家了解，有底数，不会与抗日分子有关系的，白马的态势，不得让他从新认识张家。

    张君见小林一郎骑的马，暗暗吃惊。

    德友骑它到新京大伯家，回来出的事儿，张君一清二楚。知道事发了，心里着急。情急之中，急中生智，主动上前，接过缰绳，拴在马桩上。观察小林一郎的一举一动。

    白马的举动，让小林一郎暗暗庆幸，这些天的疑团，要揭开了，只要马往它的主人面前一站，就能抓到杀害大日本皇军的人。没想到马的缰绳，让张君接了过去，并且把马拴上了。小林一郎看张君接过缰绳，拴好马，鬼眼一眨巴，下颏往上一翘，脖子一抻。想看看马的主人，能不能自己出来认马？

    小林一郎挺了挺腰板，拽了拽军服，来到警察队前。开始装模作样，为培训班，开学典礼，致词演讲。

    张君一脸常态，没事儿的样子，在小林一郎面前献殷勤，对着乱糟糟的队伍，指指点点：

    “都精神点儿，站好了，站齐了，怎么唧唧歪歪的，太不像话了，认真听太君讲话。”张君说着，还使劲儿，拍起了巴掌，把手拍的生疼，巴掌拍得好响啊？

    随后，队伍里也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你们有幸，与大日本帝国合作，为帝国做事儿，做了满洲的警察，我为你们高兴。不过，做警察，要技术，对不法分子的捉拿，要有过硬的本领，所以你们要学好武功，练好技巧，为‘王道乐土 ，东亚共荣’，出力。”小林一郎的语调，一句比一句声高。：“你们为帝国服务，与大日本合作，前途大大的。”

    前途，什么前途？当亡国奴！当汉奸！德友听小林一郎讲的鬼话，很不是滋味。在心里叨咕着。

    没说几句话，小林一郎来到拴马桩前，解开缰绳，让马任意走动，查找马的主人，找到杀害日本人的抗日分子。

    张君明白小林一郎目的，急忙走上前，拾起马的缰绳：

    “你咋骑这匹马呀？前些天，孩子骑它去长春新京，回来时，发现坏人，有土匪在野地，欺负姑娘，为姑娘解围时，马跑掉了。”张君老谋深算，主动以守为攻，振振有词。

    小林一郎听张君念念有词，主动认了马，要抽刀，下令。将张君绑了。

    “有土匪，打劫！德友打抱不平， 救下了被害，马跑掉了我还在找马呢？你们骑着回来了，难道说，土匪是你们不成。”张君嘴不饶人，毫无畏惧，声音越喊越高，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为他的无谓赞赏不已，同时也为他捏了一把汗。

    “救一个人，杀两个人，而且杀的是日本人，杀人影响治安，破坏东亚共荣，该受到惩罚的，”小林一郎头一歪，脖子一耿耿，两只小眼瞪着。

    “小林一郎？欺负百姓，不是破坏治安了？不是破坏大东亚共荣圈了吗？如果不祸害人，不拿枪对着德友，德友能与他拼杀吗再说，看到坏人作案，能不管吗？”张君以理据争，敞开了嗓门，句句力争，一声比一声高。

    “不管啥理由，杀人，该受惩罚！野地里欺负人，破坏治安，应该交由我们治理，德友没有权利！杀人，无论啥理由，都该治罪”这时的小林一郎，满眼凶光，把以往的怀柔政策，都撇在了脑后，露出了原有本性，恶狠狠地拔出了腰刀。

    “交给你们治理，那会儿，你在哪呢？他们有枪，对着德友，让德友把人交给你，现实吗？没等把人交给你，德友的命，还有吗”张君为了儿子，不顾一切，眼睛都红了。

    张君的话，句句在理，鬼子可不管那套，就在关键时刻

    日语翻译拦住了小林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