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天空的云层渐渐厚重，灰色的幕布遮挡住阳光。潮湿的气息升腾，仿佛把城市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蒸笼。
孤零零的身影，毫无目标的脚步，不知道去哪里，不想回家，不想自己这样回去。
再次抬头的时候，已经到了重阳观，门徒小孟对他招招手，黄小笑点了下头，沿着湖风吹来的方向继续往前走着。
一群燕子贴着湖面飞来飞去。
它们低飞掠过水面，用翅膀或爪子点一下湖水，激起一圈圈细细的涟漪；冲向高空，掉头一个弧线俯冲到湖面，在寻找着什么或者毫无目的的嬉戏。
……
阴暗的房间里。
司徒卓东身体再次异变完成，恢复到人形，睁开血红的双眼，拿起身边的手机，翻到几个未接来电，回拨了过去。
电话另一头急躁地质问：“怎么不接电话！”
“刚消化完，身体感觉非常好！嗬嗬……”粗糙的声音从他喉咙发出。
等了几秒，“很好，接应你的人已经到了。在你以前住的地方发现有人在查你，你晚上就跟他联系，他会带你离开汴京。”
“我的东西少了吗？”司徒卓东深吸一口烟。
“事情紧急没顾上，不要管那些没用的东西了，那些金条够你潇洒一段时间……别忘了留下我的那份。”
司徒卓东把烟蒂用手指搓成粉末，不容置疑的说：“明天下午两点西区三街烂尾楼见。”
电话咆哮着：“你！我说今晚就走！你想死吗？！”
“你这个蝼蚁！再这样和我说话！你就别再想见到我和它！该注意说话分寸的是你！我就是死神，我会怕死？哈哈哈！”
电话那边沉默一阵：“好！明天两点，别忘了我的那份金条留在安全屋。”
“没问题，合作愉快，我的蝼蚁朋友，嗬嗬……”
司徒卓东挂了电话，使徒还在沉睡，秦尚武在他内脏留下的伤马上就要康复，而且再次的异变让他有种随意掌控别人性命的力量，已经不再畏惧那个指挥他的人。
他要赶快适应这属于他的力量，成神又进了一步。
至于住处的纪念品已经不重要了，司徒卓东看着手机里李晴阳的照片，临走前，他还有一个新的纪念品要带走。
……
星期六的早晨，铅灰色的云层垂下一缕缕细小的雨线，无声无息地操纵着车来车往，行色匆匆的路人。
阴沉的云霭还在不断聚集，天穹的颜色越描越重。
风中夹杂着些许草木和泥土，湿润的清新和腥味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还有冲刷不掉的沉闷。
黄小笑和韩陆明已经穿戴整齐，蓝色和白色的半透明雨衣。黄小笑背着书包，装好了他考试用的一支中性笔、一支2b铅笔笔、准考证、身份证、收音机、随身携带的学习计划本、一斤瓜子，万事俱备，只差去到汴京西郊的中州大学新校区。
韩陆明坐在驾驶位蓄势待发，黄小笑站在后排抬头望向天空，应该不会打雷，指着阴暗的苍穹：“区区风雨，不过尔尔，今天看我问鼎第一，剑指……唉唉唉，我还没说完呢。”
赶紧扶稳坐好，师父真不给面子，想好的话都不让说完就发车。
“下雨天真难受，早去早回来。”韩陆明不开心地说。
把电门拧到底，三轮车一个飘逸甩尾，水花四溅，拐到大路，撞进无尽雨幕。
湿冷的风灌进白色雨衣里，黄小笑把帽檐往下拉了拉，紧紧领口，传音：“师父，我也不喜欢下雨，既然答应了就不能临阵退缩。放心我都想好了，你坐在考场，装装样子就行，就一上午。”
“那我中午想喝羊肉汤。”
“好的，没问题，管饱！天上下刀子咱都去。”黄小笑一口答应。
韩陆明放心了，装样子也是干活，管饱就行，多分出一点神念帮徒弟挡挡风雨。
中州大学新校区的门前早已熙熙攘攘。
细雨携天宫的墨汁悄悄滴向人间，晕染着大地。置身其中的学生们，跃入湿润的宣纸上。朵朵雨伞、抹抹雨衣，雨滴顺着它们滑落，滴落在地上，清脆的响声与雨声糅合在一起，把它们洗的更加鲜亮。
若隐若现的线条，随着丝雨浅浅流淌。他们在雨中缓缓移动，聚拢、散开，毛笔尖在宣纸上轻轻勾勒，点下彩色的墨汁，朦胧的色彩晕出点点微波……
水天不一色，天地却交融。
韩陆明把停在校门口不远处的咖啡馆前，身后传来一个女生的声音：“黄小笑，来这里。”
黄小笑扭头看见思亚楠站在咖啡馆的雨蓬下对他招招手，摆摆手，指指学校门口，带着师父往校门口刚走两步，见到她伞也不打，下了台阶。
传音：“师父，咱们去那边坐坐吧。”无奈的拉着师父又转了过去。
“有好吃的吗？”韩陆明嗅了嗅。
“不知道有没有吃的，喝的是有。”
黄小笑把她赶回去，和师父进了咖啡馆，温暖的香气迎上来，驱散凉意。
咖啡馆里座无虚席，思亚楠扫扫头发的水滴：“一点都不绅士，还要让我去请你们。”黄小笑默不作声的尬笑着跟她走到靠窗的长桌前。
两眼放光的杜伊南正襟危坐，红扑扑的周思思低头搅着咖啡，凝眉愁视的关奇握紧杯子。黄小笑给师父要了一个超大杯焦糖玛奇朵，挨着不语坐下，师父坐在边上。
思亚楠把自己的咖啡移到杜伊南边上，坐下对黄小笑微笑地说：“这都是咱们同学，这是来陪考的杜伊南，那是英语二班主考的周思思，大门还没开，外面挺冷的，我们凑在一起也算是抱团取暖。”
“什么陪考……我是来学习的……”杜伊南嘟囔着瞪了思亚楠一眼，偷瞄了一下。
黄小笑对着她俩点头示好：“之前在西门的咖啡馆见过。那个考场你们都看过了吗？我们还没顾得上去看。”
杜伊南没话接，她就是来保驾护航的，顺便看看运气，她没有考场。
关奇喝着咖啡沉默不语。
周思思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注视着思亚楠的黄小笑，双眸转向思亚楠。
“大家把准考证拿出来吧，考场我都记下了。”说着，思亚楠掏出自己的准考证推到桌子中间。
五张准考场围在中间，分成两个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