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机关算尽一场空
看到前方已无道路，路边还有一辆银灰色轿车，牛和志一个急刹，汽车车轮抱死，轮子滑行在路面溅起水花。
duang！
车头怼上银灰色轿车。
掏出一个高爆手雷藏在座下，剩一个藏在身上。
进入灰茫茫的雨幕，脱掉雨衣，冲向烂尾工地。
然而就在他刚到围墙坍塌的地方，后方照来两束光，定位显示黄小笑还在小范围内前进、后退移动，应该还活着。
身后发出刹车的声音，车灯熄灭。
牛和志全身戒备，肯定不是总长！时间不对！
右手握紧特制手枪，左手正握匕首，屏息凝神，绕边返回。
秦五接到指令两点来接来接使者，他这会儿就赶到，把车停在距离前车十多米远的地方，心里骂道：“什么傻帽使者，揍是个试验品。要不是家主和他们合作，额才不来咧。”
打起雨伞下了面包车，瞅见银灰色的车尾被白色轿车怼凹进去一段，笑道：“揍是木成色。”
打起司徒的电话，没人接。
隐隐听到哗哗的大雨声中传来一道吼叫声，眉头一皱，也看不清前方情况，雨伞扔到左手，右手从腰后抽出一把保安果尔腰刀，藏在衣袖中，往前慢慢走着。
没走多远地上孤零零躺着一件雨衣！
牛和志趴在草里心道坏了，还没进入预想位置，顾不得那些，连开两枪，赶紧变换位置。
秦五双脚迅速后退，松开雨伞，左手拔出另一把保安腰刀。子弹打透雨伞，从他脸侧、肋边穿过，随后细小的两道枪声才至。
立即退到白车侧后方，收回右手腰刀，盯着前方雨幕捡起脚下的两颗石子。
一颗打向子弹射出的方向，另一颗偏左打出。
只见一个石子打进牛和志开枪附近的土里，第二个打穿他趴下位置后面的树干。
心里骇然：“怎么来个武师？！对方根本不怕手枪，视线这么差，真到近前，枪还没开就可能被缴械了。黄小笑那边是什么东西在叫？不能等了。冷静！冷静……还有绝杀的两次机会。估计对方应该在车子附近，如果在的话，只能对不住总长了！”
牛和志去掉手腕的金属电子战术手表，侧面指纹解锁遥控，手表屏幕显示一个自爆的图案，左手切换到下一个遥控引爆的图案，指纹锁定，屏幕熄灭。
左手拇指放在遥控按钮位置，握紧手表，借助自己车辆定位，右手举枪瞄准预估前车位置。
扣动扳机。
击发针瞬间击中了底火，火药在狭小的空间内猛然燃烧膨胀，推动着子弹向前。子弹飞经螺旋状的膛线，金属之间微妙的摩擦助推子弹旋转、加速。特制的枪口遮盖了枪火，消散大部分声响，千钧之力汇聚弹头，突破了枪口的束缚，破空而出，击碎空中的一个个雨滴，划出一道清晰的轨迹。
啪、啪两声，子弹击穿银灰色轿车前挡风玻璃，从驾驶位侧窗玻璃射出。秦五躲在白车侧后门位置，看清了子弹轨迹，抓起几个石子，揉入内劲，朝着子弹来向射出。
牛和志站起前冲，根据两车长度，凭借多年的枪感后车一枪，前车一枪，压制对方的位置。几个石子从这两枪中间打来，不惊反喜。
一个石子擦中他的右肩，带出一道血迹，大声惨叫：“啊！老子毙了你！”右手不停又是前后两枪。
左手拇指死死摁下引爆按钮！
秦五乐了，随手扔的石子直接命中，嘲笑道：“你个瓜皮！你……”
两个子弹未到，白色轿车内驾驶位下的高爆手雷突然爆炸！
霎那间，爆炸的火焰犹如狂暴的火龙，瞬间将车辆吞噬。烈焰熊熊，火光冲天，车辆的金属外壳在高温下迅速变形，车窗玻璃在爆炸声中化作无数尖锐的碎片四处飞溅。
火焰吞噬了车后门的秦五，几个弹片扎入手臂，爆炸强大的冲击力把他和后车门一块掀飞，摔在马路中间，身上的火焰没一会儿被大雨浇灭，整个人没有任何动静，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气味。
嘭！又是一声巨响，银灰色轿车也被烈焰点燃爆炸。
牛和志的枪里还剩下两颗子弹指着前方慢慢靠近，手表已切换至自爆，拇指放在按钮。
爆炸声接连传来。
烂尾楼顶，咚一声响起。
黄小笑重重地摔在顶楼的角落，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了一般，疼痛乱搅。
遍体鳞伤，全身经脉已经混乱，血液流动也不顺畅。
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
他已经不知道浑身内外有什么地方是不痛的。
目光穿不透这灰暗的阴云，阴冷的雨水打在身上。
原来雨滴也可以让人如此的疼。
身上的鲜血混入楼板的水洼，染红一片一片。
手指已经握不住血红的钢筋，任它从手中滚落。
他的谋划、计算，都一一失效，被怪物的速度和力量无情碾压。
……
神魂一阵惊悸，韩陆明感应到徒弟的魂力快要消失，生命危在旦夕！
什么师兄的嘱咐、徒弟的叮嘱，完全不管不顾。
神念覆盖全车，极速飞驰，车轮碾过的雨水全部汽化。
把迎面飞来的雨滴撞得粉碎！
“徒弟，等等我！”
……
牛和志距离躺在地上的人有十几米，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和心跳，往他的左腿上补一枪，又往右手臂补了一枪，这人还是没有动静。
这还是牛和志第一次独自战斗，以往都是配合伏虎小队调查，最多就是远程支援。
感觉还是不保险，咔！弹夹脱离手枪开始下落。
声音刚响起，秦五原地弹起，内劲顶飞弹头。
一步，腰刀飞出。
两步，反持腰刀！
刀光扎穿牛和志的手掌，手表打飞，整个人被腰刀内劲带得身体失去平衡。
叮！弹夹落到地上。
第三步，刀尖穿肠！
“你揍是个瓜皮！还拿玩具打武师么，死结！”
拔出腰刀，任由他仰面倒在地上。
内劲在牛和志体内乱窜，身体疼痛的痉挛不止，鲜血不断涌出，双眼死死盯着这个人，右手颤抖着摸向匕首，死死攥着，刀尖朝向敌人。
“哈死额了，来么，来么，往这儿捅！”秦五笑着指指自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