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不留活口
夏十冬急忙反身抓住夏袅袅,抱着她躲闪,用匕首击去,打落暗箭。“二姐,进去。”
她不管不顾把夏袅袅塞回去,拉上车门。
夏微雨却打开了车窗,她观察到暗处还有人,而且人数不少。车厢里不便拉弓,她打算下车去。
可是夏十冬堵在门口,阮氏三人都出不去马车。
阮氏急得拍门,“冬儿你快回来,外面危险啊……”
夏十冬沉声回应。“娘,我不会有事,不用担心我。”
两方的厮杀导致场面十分混乱,缥缈楼统一穿着黑衣,墨坊统一穿着蓝色劲装,前胸后背都绣了个大大的墨字。
即便衣服颜色分明,两方人杀得急了,刀剑快得都差点落到自己人身上。
夏十冬不禁有些嫌弃墨坊派来的这批人,不过无所谓,做个遮掩罢了。“十魄。”
“是。”十魄闪身向乌鸦,一掌化棉力推开和乌鸦打得有来有往的乘风,另一掌有推山之能,击打出去的力量爆破空气,形成的气流掀起风沙。
乌鸦根本躲不开十魄的攻击,当他意识到危险时,发现自己避无可避,只被十魄的掌风击中,身体便多了个窟窿。
乘风亦是心惊,虽然他的主要注意力在乌鸦身上,并不是没有留意周围情况防备偷袭。可十魄朝他推来时,他根本无从反抗。如果不是对方没有杀他的意思,他应该比乌鸦好不到哪里去。
最可怕的是,十魄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竟能同时用两种掌劲。他只能说丞相府能在皇城屹立多年,还是有原因在的。
若是把小小少年放在墨坊,以这份实力,大小也是个坊主。
“福禄侯到,都住手。”王四大喊着,也加入了战局,试图分开缥缈楼的人和墨坊的人。
可是墨坊认钱不认人,缥缈楼一颗脑袋五百两金,多么的值钱。这才一会的功夫,地上已经有好几具无头尸体了。
慕扬骄眼看分不开两方势力,那肯定是帮墨坊。他从马背上施展轻功飞起,来到人堆里,发现缥缈楼的主帅已经被杀。乌鸦头上那个大大的主字,配上他的死状,显得格外讽刺。
“是你杀的人?”
他问的是还站在战局里,看着乌鸦尸体出神的乘风。
乘风木木摇头,冷不丁被慕扬骄释放的气场击中,心脏猛的一跳,回过了神。“啊,不是我,是……”
他看向十魄,没有多说。
慕扬骄回头,只见阮氏母女坐的马车上挂了墨坊牌子,一头戴帷幔的女子站在车前,正接过身边男子递来的匕首。
王四也发现了缥缈楼主帅已死,他高喊道,“缥缈楼主帅已死,你们确定还要和墨坊的人打下去吗?福禄侯在此,还不速速退下。”
好一句福禄侯在此,缥缈楼的人听闻乌鸦死了,寻找一番,瞧见躺在地上的乌鸦的尸体,因着畏惧福禄侯,全部主动退后到路障之外。
十魄说,“墨坊生意,犯者不计情面,讲究一个绝字。墨坊接下我的生意,便和缥缈楼是对立关系。”
“缥缈楼要杀的是相府夫人小姐们,他们都是些给缥缈楼卖命的走狗。这趟来了,要么扒皮要么拔牙,做不到,谁也不准走。”
夏十冬不给缥缈楼这些人活着离开的机会,慕扬骄的到来是变数,但不能因为一个慕扬骄就坏她的事。“杀,一个不留。”
小姑娘下达杀令的语气轻飘飘的,仿佛不是在说生死攸关的大事,而是在说什么好吃,什么好玩。
乘风小队陷入犹豫,缥缈楼的难缠是众所周知的。今天要是能杀退缥缈楼最好,可是福禄侯参与了进来,缥缈楼已经主动退后,再赶尽杀绝,缥缈楼怕是更难缠。
他们倒不是怕打打杀杀,而是他们接的令是保护阮氏母女的安全。这回缥缈楼自愿退去不是坏事,有福禄侯这一层保障,下一次缥缈楼定不会再轻易进攻。
全力赶路的话,此地离都州最多再要五日就能到。
这边乘风陷入犹豫没有行动,夏十冬带来的人手听令出手。
她们虽是女子,却要比乘风小队一帮男人更能打,打杀起来更狠。
十魄亦是听令行事的一员,他用到了手中的剑,所过之处,斩杀的人皆丢了脑袋。
缥缈楼派来的六个甲级杀手全军覆没,都死在了十魄手中。
剩下些丁级杀手,被十魄带着护卫杀破了胆,没了士气,根本不敢迎战,各凭本事的向四周逃去。
夏十冬要这些人有来无回,追令道,“琴潜,动手。”
暗卫小队长琴潜现身,只点了十人和她一起,追着落荒而逃的缥缈楼杀手而去。
王四惊起一跳,他刚才并无发现这四周还潜伏着琴潜等人。
十魄带着护卫小队改了方向,转而去杀方才潜伏在暗处的杀手们。
他们自以为藏得很好,丁级的家伙们逃散时,他们丙级的人并没有走,准备伺机而动,了结阮氏母女。
琴潜等人只去了半盏茶的时间,就提回来一堆脑袋。“尊小姐令,一人不剩。”
十魄也完成了任务。“清剿结束了。”
夏十冬高兴的呀了声,“琴潜他们杀的人头,钱就平分下去。护卫小队杀的人头,杀了多少就有多少相应奖励。待回皇城,十魄记得处理这件事。”
大家也挺高兴,纷纷跪下说道,“多谢小姐。”
十魄喊了乘风小队去清理尸体,顺便统计他们自己杀的人头。
慕扬骄让王四带人开路,他从亭城带来了一百人马,原先是要打算用来保护夏微雨等人,没想到却成了开路兵。
此地经过一阵厮杀,砍了那么多人头,一地血腥,久久散不去。
夏十冬进马车后关着门,没有打开。一是气味难闻,二是怕吓着阮氏她们。
她坐在马车里很无聊,唉声叹气道,“早知道就不应该杀那些人,应该把他们绑了开路用。”
阮氏拍夏十冬的手,“你这丫头胆子太大,方才多危险。”
夏袅袅也是说,“打斗场面光是听声音就让人不寒而栗,你就不怕吗?”
夏十冬害了声,“我戴着帷幔,又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