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醉了?我装的!
房中母亲和两个姐姐还在说着话,只有夏十冬静悄悄。
她唯愿阮氏和夏微雨的人生也可以改变,毕竟阮氏生性善良,夏微雨更不应该有和渣男不死不休的痴念。
夏十冬的婴儿时期体弱,大多时候都在睡觉休息,所以那时候她并不怎么记事知世。
长大一些后,身体渐渐好起来,阮氏也不再随时随地的跟着她,注意她。
那时候的阮氏开始做自己喜欢的,想要做的事情。她念百姓苦,家中一年到头从月例里攒下来的钱,每到冬季,她都会把这笔钱拿出来给百姓施粥,送炭,送棉被棉衣。
阮氏做这些并不是为了博得美名,更不是因后来成为丞相夫人而做样子,她是真的知百姓不易,想为百姓尽绵薄之力。
而被她所喜欢的夏招,是她钟情的对象,是她情之所至。她知百姓苦,想为百姓做些什么,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夏招。
夏招是从衰败的世家走出来的读书人,比那些王孙贵胄更懂普通人的难处。哪怕他官拜丞相,也没有忘记为民请命的初心。他之所想所愿,亦是阮氏的。
阮氏是很喜欢夏招不假,也可能为情所困,可要她因为情爱去害人,夏十冬生为阮氏的亲闺女,哪里能不了解,她绝对是不可能那么做的。
一方面是阮氏心善下不去手,另一方面她对夏招从来都是爱屋及乌,夏招对周氏有情,阮氏可能会难过可能会恨也可能会嫉妒,却唯独万万不会因为那些情绪,去伤害夏招所喜欢的人。
书中的阮氏对周氏紧追不舍的欺凌和陷害,让阮氏一步步泥足深陷。把阮氏写成空有美貌却没有智商,只会无脑发泄,无能狂怒的废物,那是不对的。
老夫人提前让人往阮氏母女几人住的院子里送来新衣服首饰,个个有份。
晚饭时又让人来喊阮氏和夏微雨去前厅。
还真让阮芝窕说对了,老夫人给她们做了新衣服。
夏十冬一定要跟着去,还把阮芝窕也给捎带上。
老侯爷宴请的不止是福禄侯,除詹王外,祁州许多身份贵重的人都请了个便。毕竟他请到了别人请不到福禄侯,少不得炫耀。
詹王想看夏十冬的容貌毁成了什么样,酒过三巡,借着酒意生事。
“对面戴帷帽的是谁,怎么是见不得人,还是旁人看不得?”
夏十冬先声夺人,抢张了嘴的老夫人一步说道,“臣女夏十冬,我让佛像砸了,还以为皇城人尽皆知了呢,詹王这消息真不灵通。”
于世双转移话题,也给詹王找台阶下,两人真斗起嘴来,詹王可赢不了娇蛮的夏十冬。
“祁州多游医,各地良医会聚集于此论术。在下识得几位良医,说不得能帮上夏小姐。倘若有需要,夏小姐随时可以派人到于家知会一声。”
夏十冬举杯遥敬于世双。“多谢于公子。”
她掀起帷幔一角把酒杯喂到嘴边,一口饮尽杯中酒。
喝了酒嘛,就可以发酒疯啦。
“外祖父的酒都是珍藏的,没有喜事都不拿出来喝。我尝着这酒甚好,是什么喜事让外祖父舍得把好酒拿出来喝呀?”
土匪掳走官眷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詹王带兵协助陈太守剿匪。官眷被救回的事,受害人的家属都默契的没有声张。
那些嘴碎嘴毒心也坏的人,想就这样揭过此事,想都别想。
阮侯爷之所以今晚宴邀慕扬骄,不仅是为了拉拢慕扬骄,也是为了感谢慕扬骄出兵,让侯府寻回了被掳走的女眷。
但这事明面上却没有人说,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藏都来不及,哪儿还会拿出来说。
经夏十冬这么一问,席间氛围都有了变化。
那些被掳走了妻女的人都用嫌恶的目光打量夏十冬,嫌她愚蠢,恨她哪壶不开提哪壶。
夏十冬帷幔下遮掩的嘴脸压都压不住,怎么,他们说别人的时候,就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冒出什么恶心人的念头都可以拿出来说,好似真就那么回事,把夏袅袅说的多么肮脏,多么该死。
如今换成他们己身,出了事,就不希望有人提起,有人拿出来说了?
十魄多么了解夏十冬心意,宴上安静的片刻里,他接了夏十冬的话。
“回小姐,侯府确有喜事。被土匪掳走的夫人小姐们,午时已被寻回。只是找回来的时候很不好看,应当是吃了些苦头。”
夏十冬啊了声,深表同情。“她们实在是惨,还好寻回来了。如此说来,确实是喜事,恭喜二舅四舅五舅。尤其是二舅,听我长姐说,二舅家的表姐怀着身孕也被抓走了,还是到了即将生产之际,希望她不要有事才好。”
老夫人咳了声,夏十冬这蠢货到底是在夏招手底下日子过得太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都不会分个场合。“你这丫头历来酒量浅,一杯酒下肚,约摸是喝醉了开始说胡话。来人,把表小姐扶下去休息。”
夏十冬高喝一声,“都不许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