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逃避，公司来人
人们在面临难以抉择的时候往往都会选择逃避，可如果没有退路呢？
在经历了无数次心里挣扎之后，艾司还是做出了选择——牺牲那一部分人……
没有退路吗？他不知道。
甚至于艾司不确定这样做到底能不能达成那个最好的未来，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怎样的心态下做出选择的，大概是知道艾丝妲和阿兰他们不会出事吧。
至于科尔比大叔在有自己的关注之下应该也不会出事，结果好像他自己也只是在乎那几个人而已。
莫名的又觉得自己的自私和虚伪有些可笑。
无论星核猎手也好还是远在仙舟的罗刹、镜流一行人。
他们似乎都在“未来”上进行了押注，这个结局尚不明朗，但这些人都在为了自己所希望的那个一拼尽全力。
艾司使劲抓了抓头发嘴里不停喃喃自语道：“麻烦，麻烦死了……”
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卡芙卡也没有立刻离开，至于为什么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总之她很想看看艾司做出选择之后的反应，焦虑、烦躁、不安还有，愧疚……很复杂，很矛盾；这样的情感是出生在天衣五的自己所绝对无法拥有的东西。
老实说卡芙卡有些羡慕这个少年，可以这样自由自在清清楚楚的表达出自己的感情。
如果让艾司知道了她内心的想法八成会被气得笑出来吧。
这一刻艾司倒是希望自己能够像螺丝咕姆那样做一个无机生命体，只需要遵循理性思考就可以了，那样一来的话说不定就再也不会感到痛苦了。
“呵呵……真好啊，阮梅，螺丝咕姆我现在突然有些羡慕你们了。”艾司低沉的笑着。
卡芙卡的感觉是对的，艾司虽然拥有上千年的悠久岁月，可终终究只是当了背后灵睡了千年，他的内核在这时间里并没有长大。
他还是一个遇到事情想要逃避现实的死小孩，可以的话他想回到过去随便找个没有人的星球上孤独老死。
不去和阿兰、艾丝妲、科尔比他们相遇，让一切不再发生。
然而现在艾司已经做出了选择，从这一刻开始就注定有人在走向死亡。
是谁呢？他也不知道。
或许是空间站里的一个碌碌无为的普通科员，或许是一名名不经传的伤挺着伤势在抵抗裂界的银鬓铁卫，还是战功赫赫却饱受魔阴侵蚀的仙舟将军。
但其中的任何一位他现在都救不了……
如果问会不会后悔，那么艾司会直接告诉卡芙卡他早就后悔死了！在更久之前。
“卡芙卡，”艾司用着低沉的声音说道。
“嗯，我在。”
“你们能够保证在最后的结局杀死他吗？”
卡芙卡思考片刻后摇了摇头回答道：“这个我不知道啊，艾利欧也不知道……”
“是吗。”
艾司靠在椅背上转过身看着舷窗外的星海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卡芙卡，你就先离开吧。不然万一被哪个有心人知道了恐怕会被指认成和星核猎手勾结呢。”艾司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转过身来面对卡芙卡时笑得有些渗人。
“呼、那么再见了小孩儿。”卡芙卡叹息一声也消失了。
那位精致丽人离开后，现在这艘飞船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原本他觉得还算温暖完备的船舱却显得有些空旷。
不知道你在生活中是否有过这样的体验，在某一刻突然感到一种孤独感如潮水涌来将你淹没，而这个时候你拿出手机却发现没有人能和他倾诉。
直到沉浸在孤独的最后一刻后又仿佛习以为常般的挺过了内心的割裂。
靠在椅背上的艾司无奈叹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很想气闷不得发。
拿出手机想要给艾丝妲打个电话，可当他翻到联系人的那一栏又猛然把手机扔到一边砸在墙面。
“靠！”
艾司难得的飙了句脏话，其实他还想继续大骂几声。
比如那个什么天杀的纳努克，不当人的狗屁星神……
总之他想发泄一下。
最后艾司躺在地板上死死盯着天花板，不是他骂不动了，只是觉得有些累了。
【还不如好好躺在床上睡一觉呢。】他想。
说干就干在定位航向在一颗死星，设定自动驾驶后艾司就朝着自己的绵柔大床扑了过去。
“啊～舒服，这才是生活呀。”艾司一脸惬意的感叹道，随手抓住被角就是往身上盖着。
闷在被子里的艾司对飞船智能喊道：“播放音乐！”
“正在打开，我的喜欢。”
随即整个飞船里就播放起了那一首他听过了无数遍的《使一颗心免于哀伤》。
歌词之意为如果鸟儿生来没有枷锁那又是什么束缚着我的命运？
“then wh…fetters my fate……”
轻柔悠扬的歌声如雪霁初晴回荡在飞船中，艾司的被子被裹得更严实了些。
竭力装作闲适享受的模样却没注意到自己上床时连鞋子都没脱下。
此时此刻，没有外人也没有熟悉亲近的人艾司终于露出了自己脆弱的一面……
“卡芙卡怎么样？和那个小孩儿的谈判”从自己房间出来的卡芙卡第一时间就收到了银狼的追问。
“……”
卡芙卡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这时星核猎手基地内的所有成员都在手机里收到了一条信息：“一切按照剧本继续进行！”
在看到这条信息后银狼也长舒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实在是太辛苦了。每天都在为剧本着急，卡芙卡独自一人前往“谈判”的时候比她在游戏被人反杀的时候还要惊心动魄。
“既然如此，那我也该去准备前往罗浮了。”靠在墙面的刃心里也是如此但表面上还是冰冷如旧的说道。
卡芙卡对着刃点了点头，一切默契无须言语。
星核猎手全员又开始遵循着自己既定的剧本行动起来了……
而在艾司这边，都快蜷缩成一个虫团肉茧的他已经闭上眼睛，希望着能够通过睡觉大梦一场来逃避之前那些麻烦事情。
可结果不言而喻，这些东西已经彻底扎根在脑海里了。
每每闭上眼睛都仿佛能看到那些人的行动停滞在死亡一刻的画面。
就在艾司还在为自己睡不着觉而苦恼的时候，下一秒飞船船身突然激起一记剧烈的震动把窝在被子里的他气的大骂一声。
“谁呀，哪个天才！”
撩起起被子扯到一边走下床来到驾驶位，映入眼前的是覆盖了整片星域的舰队。
“通缉犯艾司，现在、立刻停止你的航行。然后离开飞船接受逮捕不然我们将使用武力压制！”
“重复一遍！”
“立刻束手就擒！”
公司又堵在门前，麻烦接踵而至。不过对于现在的艾司来说，时机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