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选择，正确
选择困难症的存在简直是每个人的噩梦吧，生活里太多时候又不得不面临这样的问题——“哪一个才是最好的？”
现在的艾司就深陷其中，卡芙卡带来的消息的确让他惊讶，艾利欧的剧本会因为自己而改变？
不过仔细想想看好像很早之前他就已经在这么做了，在和艾丝妲提议加强空间站的武装力量开始。
那应该就是他所做出的一个重大转折之一吧。
稍微联想一下，如果空间站拥有足够强大的武装，卡芙卡还能平安无事的进入空间站拿走星核吗？开拓者还能够诞生吗？
【不，一定会诞生的。】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件事艾司十分笃定。
如果非要问一个原因的话，那就是站在他不远处的那个女人——卡芙卡。
是母爱吗？或许吧，艾司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能确认的一件事就是她会为了开拓者付出一切。这是一定的，仅凭在过往的记忆中她的行为多少也能感觉到。
所以为了那个孩子，卡芙卡说不定会吸引更多的反物质军团，如果为了万无一失其他的星核猎手大概也会降临在空间站吧。
那样的画面想想都觉得太美，星核猎手大家族全部聚集一起进攻空间站。
可，艾丝妲她们又会怎样呢？
【以她的性格恐怕会把其他科员疏散然后独自一个人去面对一切吧。】艾司想到。
当然阿兰大概也会一起吧，只是最后的结局应该都不会太好。
不过说到底这一切都只是艾司自己的胡思乱想罢了，毕竟，他又没有艾利欧那样看见未来的能力。
“唉～真是的一个个的，都这么麻烦……”艾司身体瘫软着完全倚靠在椅背上仿佛被吸干的墨鱼绵软无骨。
看着不远处饶有兴致的四处打量飞船的卡芙卡他的心情很复杂，其实他大可以直接拒绝的，然后让其快点滚出飞船。
可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卡芙卡来到这里的时候大概就已经多少做好了一些类似后手的东西吧。
当然也不是说让银狼和刃还有萨姆他们来围击他，艾利欧应该知道他的力量所以不会让他们来送死。
艾司也不会杀人的就是了，那个在空间站死的尸骨无存的叫巴特林的老变态除外。
那一次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的嘛，而且那个男人本来就是坏透的家伙，死了也不值得怜悯。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可不是说你有苦难就可以成为逃脱制裁的工具呀！
虽然没有用创世之力查看，但艾司能够从巴特林身上看到那个男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究竟使得世界上多出了多少苦难。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在这一点上倒是和此时与他共居一处的精致丽人很相似呢。
察觉到了艾司的目光，卡芙卡停下打量的动作转头看向了他微微一笑。“怎么了？这么快就想出回答了，比我想象的要快不少嘛～”
在这样极有可能关乎数个文明乃至整个宇宙的严肃场合中，卡芙卡的语调依然不失挑逗的意味。
又一次的，艾司被眼前的妩媚佳人迷了眼，她的妩媚如同午后的烈阳，耀眼夺目又，让人不忍直视；又如晚间的落霞，瑰丽绚烂，让人流连忘返。
“啪！啪啪啪！”
艾司突然抬起双手左右开弓给自己来了一份双龙抄手，顷刻之间，白净的脸蛋就印上了两份颇为对称的红花。
这一幕把卡芙卡看得有些茫然，如果是平时的话任你风起云涌她也会波澜不惊。但这一次是没有剧本的一场豪赌。
坐在她面前的这个少年是连艾利欧也束手无策的人。即使是银狼，凭借着那份来去自如的黑客技术也只能查到艾司这三年的生活信息。
可惜她们在怎么努力的调查也不可能想到艾司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
一个，不属于存在之树的个体。
而没有剧本，也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她们星核猎手也只能做这样的豪赌了。
早在艾利欧让她来和艾司见面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了，在尽量不会暴露太多剧本的情况下可以和对方透露。
不过在之前的谈话中，她发现这个少年似乎知晓很多事情。
剧本的存在也好，还有最终的结局——对上纳努克！他不可能仅凭几个文明的名字就得这一切吧，显然是不可能的。
天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和这个少年的谈话她都能感觉到大衣之下光滑的后背上寖满的冷汗了。
幸亏掩饰的很好至少现在还没有被发现什么纰漏，更幸运的是，这个少年知道的东西虽然不少；可似乎本质上还是一个有些矛盾的小孩子。
在卡芙卡眼里，尚且有些稚嫩的少年面容的艾司就和一个少年没有多大区别，当然在和大姐姐相处的时候也一样。
不过在出现某些重要的事物的时候又瞬间变得严肃庄重起来。
【还挺可爱的嘛……】看着艾司脸颊上印着的大红花卡芙卡想到。
经历过一番磨砺后的艾司回过神来望着眼前的丽人淡定的开口问道：“卡芙卡，你们还打算要去空间站拿取星核吗？”
【终于来了，到正事了！】卡芙卡眼眸闪过一丝凝重暗道。
“亲爱的，看样子你知道的很多嘛？”卡芙卡打趣着说。
“咳、咳咳！亲爱的……”艾司被这一声亲爱的瞬间破防，好不容易恢复了几分的闫肃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了。
见到了他的窘样卡芙卡又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也没说话只是不停地打量他。
稍微缓和了片刻艾司又正襟危坐着，“严肃点，卡芙卡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们现在在谈论的东西有多么重要吧。”
“我嘛，当然知道了……”卡芙卡叹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沉重的时候了。
付出了那么多心血和时间如果功亏一篑的话后果实在难以想象。
艾司也知道她的难处，不管她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也好。
但在某一点上艾司却不得不承认的就是，他和星核猎手的目的是一致的，杀死星神——“毁灭的纳努克！”
世界毁灭！他不能接受这一点，以往的他在空间站的举动可以说是为了拯救更多的人。
但是现在他的一个决定也同样如此，只是这一次的分量要大了不止一星半点。
整个宇宙，无数生灵的命运可能都会因为他的这一次选择发生改变。
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记忆中的那道困扰了他很久的电车难题：救一个人，和救十个人；你要怎么选择。
艾司扶着额头感叹道：“唉呀，怎么说呢？明明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会更舒服吧？偏偏都找上我这么个闲鱼又懒散的家伙……”
其实当时的他也没能想出结果，但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他继续思考了。
最困扰的就是无论怎么选都会有人从世界上离开。
艾司沉默着，卡芙卡也不再说话静静等待。
额头不断渗出豆大的汗珠滴在地上，外套已经在后背寖出一个水印，不知道过了多久艾司才艰难开口：“好吧，我、不会去那些地方的……”
卡芙卡神色复杂的看着意志消沉的少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说了句，
“谢谢。”
其实她很清楚艾司做出了怎样的困苦，可这都是为了未来……
艾司的肩膀在说出这个选择的时候仿佛失去所有的力气；他明白，自己不去干涉这一切的结果是一切都会按照艾利欧的剧本行进。
那样的话宇宙会被拯救有更多的人会活下去，可插手其中没有人会知道未来会如何。【至少为了保护好艾丝妲她们。】
“原来，我也是一个人渣呀……”艾司的声音有些嘶哑，低压着头看不出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