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景望龙回来了
钱拿到手,江晚晚才松口,“那就那啥,村长都回去休息吧。”
“行,那这事就算解决了,明个晚丫头你再去大队一趟给事情结个尾。”
高红斌可不放心,口头说的算了不一定就是算了,他明个得起草文书,让她签了才放心。
江晚晚点头,知道是他不放心。
“好了,快散了吧,明个不干活了还是咋的,今个的事你们可别传出去不然今年的先进大队可就进不了咱们村。”
高红斌半威胁半劝导,院子里的人才散去。
“傅同志,你过来一下吧。”江晚晚知道傅安的刚刚热心肠替她拦住江耀祖那个混蛋,不然他还得进来纠缠不清。
景红也跟着两人进屋,主要是傅安看她嫂子的眼神实在算不上清白,她得为她大哥守好嫂子。
“景红,你把门关一下吧。”
江晚晚抽出五张大团结,“谢谢,傅同志,你今天可帮了我大忙。”
傅安摇头,“你是叫江晚晚嘛?我不收这是顺手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景红把江晚晚手里的钱拿过来,一把塞进傅安怀里,“傅同志,你收了吧,俺嫂子知恩图报,不然你帮忙这事她老搁在心上呢。”
“好…好吧,那我就先走了。”傅安挠挠头。
江晚晚察觉到景红的不对劲,“我送你,傅同志,景红你留在这就行。”
景红跑到窗户口,看到两人眉开眼笑,还真是郎才女貌,唉,大哥你快没媳妇了。
深城部队办公室。
“啊切”景凛查看文件的时候措不及防的打个喷嚏,咋回事,最近也没变冷啊,还打起喷嚏了。
说实话,他想自己媳妇了,可是媳妇不乐意搭理他,他回去也只招嫌,想到这叹了口气,妈的,他堂堂一个首长,还怕这怕那的。
“傅同志,你别见怪,我小姑没有别的意思。”江晚晚差不多一米六五的个头,不算低,可看他还得一直仰着头,感觉自己多年的颈椎病都快治好了。
“举手之劳,不用这么在意,这钱你拿回去吧。”
傅安从口袋里拿出钱,举在半空。
“傅同志,你要是这样的话真会让我睡不着觉,快收下吧。”她用手背推回去钱。
傅安微微叹口气,“好,那我就收下了。”
如果他不收下这钱,那可真就欠人情,她过几天就往深城走,到时候想还人情也还不了。
她这才刚进屋,景红就贴着她,“嫂子,俺大哥比他还高还壮呢。”
江晚晚莫名其妙的点点头,开始找报纸糊窗户。
“俺大哥长得比他还好看呢。”
“是吗,你大哥太久没回来了。”江晚晚打开柜子门的手一顿。
“是嘞,嫂子,俺大哥就是太忙了,但是赚的可多。”
“确实。”
“嫂子,俺哥虽然太木了,但是他心里有你。”
江晚晚挠挠头,这孩子咋回事,话咋突然这么多,还句句不离她大哥。
“红啊,先去帮嫂子熬浆糊吧,嫂子先用报纸糊窗户,不然睡不了觉呢。”
“行嘞,嫂子。”
景红去厨房熬浆糊,她耳根子才清净会,又拿起扫帚扫地,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景红这是怕她不要她大哥呢。
天一亮,景红就起床偷煮一个鸡蛋,又烤了一个大红薯放在她嫂子屋里的饭桌上,才下地做活去。
过了好一会江晚晚自然醒,起床看到桌子上的鸡蛋和红薯,心里暖暖的,洗漱过后,吃下就去大队办公室。
敲敲门,没成想见到傅安。
江晚晚冲他点点头,就扭头和村长说话,“村长,我来找你要介绍信了。”
“是嘞,我都给你开好了,景凛家的,可要好好去过日子。”高红斌拿出两份介绍信递到她手里。
“咳咳,是这样的,景凛家的,昨个的事我想让你签个字就是不再追究他两人的证明。”
“行啊,在哪呢我看看。”江晚晚不假思索,毕竟她钱也收了,介绍信也顺利到手。
“傅知青,你看她同意了,你快写吧。”
傅安见她同意才动笔。
合着还没写,江晚晚只能坐下来等着傅安写完。
洋洋洒洒几行字不过几分钟就写完,字体隽秀飘逸还真是写得一手好字。
江晚晚看了不过一眼就下笔签字。
“好好好,没事了,景凛家的,快回去干活去吧。”高红斌收好纸就撵她走,送她跟送瘟神似的。
她也不在意,手里的粮票她今个还想着去黑市卖完呢,还有得买两张火车票,这都是事。
傅安见她出去,也紧跟着出去,“江晚晚同志,你要去哪里?”
他昨天和知青点的老知青那了解景家的事,才知道她也是迫不得已才嫁给景凛,对她也产生了一丝别样的情愫,他也说不清是同情还是…总归他总想和她说上几句话,或者产生一些联系。
“我嘛?我去镇上买些东西。”
“顺路,我也得去镇上办点材料,咱们一起吧。”这话一说完,他都觉得自己太唐突,怎么能说出这话呢,她会答应嘛。
江晚晚摇摇头拒绝,在这个年代孤男寡女一起走本来就影响不好,更何况她还结婚了。
“傅同志,不太方便呢,我要和我小姑一起。”
“啊,好…好的。”傅安不过二十一二的年纪,对有好感女人的拒绝更多的是手足无措。
江晚晚保险起见还是决定先回家等着景红一起去,不然她自己去不小心撞见多尴尬。
刚到家门口,就见一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看上去拉风十足。
这车不错,看着就能卖不少钱,也不怕丢了,江晚晚如是想道,不过这是景家有人回来了?
果然一进院子,就瞅见赵云艳和一个青年男人坐在院子里,看样子是专门等着她回来。
“哟,终于回来了,望龙啊,你娘我啊可是被她欺负都快活不下去了,我看她就是中邪,还有那红丫头,你赶紧给她说门亲事。”
赵云艳这话故意说给她听,她也不在意,反正不过两天就走了。
“你看看,你看看,她理都不理。”
景望龙个头不高,梳着油腻腻的背头,穿着的确良衬衫,手上还带着块手表,一看就不少钱买的,就是长得贼眉鼠眼,白瞎好东西,估计是相由心生吧,不然实在解释不通景红,景凛二人模样和他怎么天差地别的。
“嫂子,你没听见咱娘和你说话吗?”景望龙刻意清清嗓子,说话得声音颇为做作。
她装作恍然大悟,“什么?刚刚有人说话吗,我还以为是别家的狗在叫呢。”
“你!你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敢骂自己家婆。”赵云艳也不装胸闷气短,腰酸胳膊疼了,仗着景望龙回来,扭身从身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棍子。
“儿啊,今个就给她好好治治,治水她。”
景望龙巴不得早点抓住她,一看江晚晚身上白嫩嫩的皮肤,就晃得他心里直痒痒。
江晚晚一眼就看出来他眼底的兽谷欠,真该给他嘎蛋,看他还敢不敢随地x情。
打人又不是只能用蛮劲儿,还得有寸劲,就比如扇人要用手掌扇才来劲,往下巴来一拳也能把人打晕过去。
不信,你看,地上这不就躺着两个肥头大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