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神技代理人
“你喝醉了吗?”左乐突然没来由地说道,可能年的话确实过于离谱了。
“啊?”年没想到左乐是这样一个反应。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左乐尽力地跟上年的“想法”,但还是怀疑地问道。
“当然,回去再查查你的记录,我的想法从来不是空想。”年接着解释说,
“既然人类可以,那我们那一大家子怎么不可?”
“你要杀死自己?”
“嗐,说什么呢。尘世那么有趣,我哪会那般想不开。”
“但那玩意,我是说‘它’不就是你们的意思吗?”左乐的怀疑变成了蒙圈。
“专业人士”尚且如此,克洛丝老鲤就更是晕头转向,老鲤还好,毕竟是大炎本土人,平时也爱好琢磨些历史人文,他现在勉强可以理解,只是这些事情就像高悬天空的云彩,就算他想抬手拥抱也是远在天边。倒是难为了外国来的克洛丝,这位少女平时眼睛就睁开得不大,现在或许趁乱闭目养神。
“当然不是,要真是那样,司岁台就不会只是监管,直接动手了。”
“我们注定与‘祂’有关,但情况危急,该向那个伟大的自己揭竿而起了。”年说着又用出了她的“戏剧性手法”——弓步,一手弯着手肘在前,一手伸直在身后,面朝向那金色的夕阳。
“如果你没有什么具体的办法,我只当你刚才的话是山间吹了一阵风。”左乐已然不为年的夸张造型所动。
“哦?你这小孩信了我的想法?”
“哼?怎样都无妨,我会听你都说完,再交由司岁台定夺。”
“司岁台,我记得之前这还只是一个附属的机构,现在竟然这样威风了?”夕毫不掩饰地说道,冷峻的声线就跟她的气质一样。
“咳,大炎形势所需而已。司岁台原本确实属礼部之内,但设立之初,便是旨在解决巨兽相关难题。”
“哈哈,哦,全是因为当年的那场棋局吧。多亏我那好二哥”年说着。
“哼,无论怎么说,他终究是个大罪之人。”左乐克制着自己的厌恶,说道。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话,老鲤心中竟隐约升起一丝怒意,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火气,又瞬间消失。
年摆动着手中的墨盏,说道,
“但他不还是伏于管制?听说被关在京城,这附身的把戏没准就是那时候闲着琢磨出来的呢。”
“当代巨兽学家知道巨兽这种古老巨物,有手段寄宿在物件之中。古籍常言的‘兽与厚土行’也说了这些巨兽的特性。”
“但巨兽不仅能分离成独立人格的代理人,而且你们还能再继续分裂吗?这不就好像【乌萨斯】套娃一样吗?”左乐请教着。
“我们一大家子所擅长的各不相同,像他那般的事,我们未必做得到。谁会把自己切碎为了凑齐一百八十一颗黑子呢?”年无奈地说。
“什么?他不会疯掉吗?”左乐大惊。
“他看着正常吗?在京城你们不是紧盯着他?”
“戴罪之人,哪会随意与人会面?见他是禁忌之最。还有你们,这次之后也要与我一同回京复命。”左乐义正言辞地说着,落日把他还满是少年气的脸庞染成金色。
年自然是不吃这一套,说道,
“喂喂,刚还说了我们利害一致的呀,我可是想对那玩意动手的。”
“这也只是你的退路之一罢了。再说我怎么才会信你做得到这件荒唐事呢?”
“啧,还真是谈不拢啊,你怎么看?”年转过头,问着夕。
夕显然没理会年与左乐的争执,她的注意力全在亭外几步外的一只器伥身上。
“这些东西模仿着造出这种玩意,是在取笑我吗?”夕说着,巨剑出鞘几寸,几滴墨汁泛着青光从笔剑中飞出,滴在亭外地上的瞬间,幻化成一个黑背白腹的小怪物,身上有些青色白色的花纹。
(“这就是夕小姐的能力,那个小怪物叫‘墨魉’。呃简单来说就是她的画会动,画出来的画作会动,甚至她的画卷就像是真实的幻境一样。刚才小乌有跟那个壮官员,应该就是被暂时收到画卷里去了。”)克洛丝小声说着。
老鲤哑口无言,只是默默感叹这些岁兽代理人们的神乎其技。
那墨魉虽是墨水所成但在傍晚的细雨中却安然无恙。夕的巨剑重新入鞘,“喀嚓”一声响,墨魉就飞扑出去压制住器伥。
(“看得出,夕小姐性格好像不太好。”)老鲤用更小的声音跟一旁的克洛丝说道。
“你问我?不如问来这里想找的那位。”夕冷淡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