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惊醒出旧梦

    回到房间，还好今天屋内没有不速之客，疲劳加上酒醉，让他无法再干多余的事情。一头扎到床上。

    大脑里一片空白，感觉也变得舒畅、轻盈。就好像在云雾之中。挥手碰了碰竟然是真的云雾，云雾后的亭子里，有两个人。

    熟悉又不知在哪的亭子还有熟悉却不知是谁的人。

    “好一记妙手。”我那爽朗的妹妹赞叹道。

    “这个局面，我是不是可以投子交盘了？”她见我不动声色又问着。

    “是，其实已经结束了。”

    “呵，琴棋书画，你每次都与我较量这‘棋’字，是不是欺人太甚呀？”

    “扬长避短自然是常胜之法。所以，我不与你比较诗词歌赋啊。”我说着，侧头眺望远山。

    “又感到无趣了？”

    “这太平盛世，自然是平静的。可这太平的，只有大炎。”

    “你的棋子，可下不到大炎之外。”她提醒着，又像是在确认，

    “是，我的棋盘只是大炎。”我坦诚答道，又说，

    “可这大地无垠，怎会只有这一盘棋？所以又怎会只有我一人手谈。”

    “你，能与他们有关？我”我这妹妹自然不知道我的玄虚，疑问着。

    “观棋当不语，落子亦无悔。”

    “你就只是看看。看着大地上的人类，同仇敌忾的人类，又尔虞我诈的人类。”

    “观棋是表，悟道是里。模仿是最基础的学习。”

    老鲤躺着翻来覆去，索性趴着睡。突然觉得身下一空，睁开眼，竟然趴在石桌上，替代了我刚刚的位置。

    “你不是他。”我这妹妹倒也敏锐。

    “这？我”老鲤如梦初醒，又好像在梦境朦胧之中。

    “你是哦，你是他的一步棋。”她说着，

    “那么，你知道你在替谁下棋？来自龙门的鲤先生？”

    “什么意思？”

    “唔，这可真是稀奇。你一个寻常人，他为何拉你入局？”

    “你在说什么？”女子的话让他更加茫然。

    “我是说，你并不是那个万念俱灰的人。但你却坐到了他的座位上。”

    “你是谁？”问题太多，老鲤先问出了最关键的。

    “令。”对面的女子直言不讳。

    “这是哪？”

    “这是梦，一个百年前的梦。”

    “这姑娘说笑了，我如何梦见一个百年前的”

    女子甩了一下扎起来的黛青色的头发，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

    “是啊你，如何梦见的呢？”

    说罢，举起酒盏敬了老鲤一下，一饮而尽。

    接着云雾又起，老鲤眼前又是一片空白。

    然后，眼前变得黑暗，黑暗中又夹杂着些许光亮，揉了揉眼，眼前是有一丝晨光照进来的自己房间，老鲤被屋外吵闹的声音吵醒了。

    “槐琥，小点声，这天才刚亮，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啊小心阿到时候跟你闹。”老鲤头痛腿酸，痛苦地呻吟着。

    又一摸床榻，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龙门的住处，腾地坐了起来。

    酒盏！

    既然这里是尚蜀，那这大清早屋外的打斗只有一个可能。

    老鲤穿上大褂，推门出去。

    大清早的院子跟夜里几乎没什么区别，黯淡无光，太阳似乎是只升起了一点点，仅有的光亮只照得到梁府高大的外墙墙头，好在“主角”就在那上面。

    墙头青瓦之上是两个女子，老鲤已经不记得上次有两人为自己争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但正经想来，这争斗并不是为了自己。

    “别想走，你在这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杜遥夜指着对面喝道。

    对面的女子年纪和个头也就比杜遥夜大一点，嘀咕了几句竟是外国语，老鲤细听一下，是雷姆必拓人。

    “你不是大炎人！谁派你来的？”预料之外的来者让杜遥夜慌张了一下，随即就用皱眉头跟强硬的语气掩饰。

    两女正对峙间，老鲤开口了，

    “杜小姐，还有这位雷姆必拓少女，二位还真有雅兴啊。这是什么决战梁府之巅？”

    老鲤提到另一位少女时特地用了外语。

    “哼，上了年纪果然醒的早啊，你再睡会的话这边我都解决了。”杜遥夜没好气地说着，但眼睛依旧紧盯着不速之客。

    那女子瞥了一眼老鲤，又用外语喊了些什么，几只野兽应声出现。

    刚一出来老鲤还以为是跟昨天山上遇到的怪事有关，但仔细一瞧，眼前确实是存在的野兽，而且是大炎本土没有的长吻眠兽。刚才的外语口令老鲤听得出她想要动手了。

    “这位雷姆必拓来的小姐，稍安勿躁。不知你是否知道，这里可是尚蜀知府的住处，要是惹上了官差，想必总是不好的嘛。”老鲤用外语继续对话。

    “你听得懂？”少女也用外语回问。

    “略懂而已，敢问姑娘贵姓？冒昧来此是为何事呀？”老鲤看了少女装束又有一些大炎的影子，所以转而正常用大炎话问着。

    “夜半。”少女也用大炎话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