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独兽现踪影
林先生说起有一伙贼人的时候，老鲤脑袋里自然跳出了之前在集市里遇到的戴着一致头饰的那群有些奇怪的人。想到这，他径直向城北集市走去。
再次来到集市，哪个地方有什么摊贩，老鲤已经熟悉得差不多了，他跟着人流悠哉地走着，他的个子在人群中算是比较出众的，眼睛在墨镜后静静地观察着。
集市里的人似乎相较前几日少了些，但还是热闹非凡。
突然，前方的人群一阵骚动，接着人群如同被分开的水流一般靠向两侧。
看到身后跟着一队玉门守军的人，老鲤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左乐应该也是领了军营的命令在搜查着什么。
左乐领着守军逐渐分开着人群，慢慢地在集市中穿行。此时，老鲤余光看到一个人的行为实在可疑，那人没跟着人流避开，反倒是迎着向左乐走去。
察觉不对劲的老鲤赶紧大步迈出，先一步走到左乐身前，大声吆喝着，
“哟！左公子！今天这集市实在是热闹啊！”
浮夸的语气把旁边人群的注意力都从那个青年领队的身上吸引了过来。而那个可疑的人果真只是盯着左乐，并没有留意身边的情况。
那人的步伐并没有停，等到发现不对劲的时候，除了老鲤，只有他一人一脚踏进人群避开的空挡之中，再没了遮挡。
“鲤先生？”左乐也是一惊，接着，干练的少年当然察觉到了另外一个人。
“这位是？”左乐的手已经按在刀上，看向老鲤确认着，老鲤自然只是摇了摇头。
“站住，你是做什么的？”
那人没有带着老鲤印象里的兽皮兜帽，浑身只是玉门武人的打扮。但行为和按住腰间的手都可疑到了极点。
他冷眼盯着左乐，停住了脚步，快速扫了眼左乐身后的官兵，又狠毒地看了眼老鲤，手臂发力就要有些动作，但似乎还是放弃了。
什么话都没说，缓慢地后退进了人群，然后飞快地移动着。
“追！”左乐怒喝一声，带着人就要快步继续追进人头攒动的集市里，一只黑色大褂带着黄色手套的手臂拦在了他身前。
“鲤先生？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你这是？”
“左公子，这里人过于多了，那人刚刚是冲着你来的，他没有得手，那也要小心人群中还混入了些其他的麻烦家伙。”
左乐的眼神缓和了些，看了看周围异样眼光的人群，放松下了就要抽出刀的手臂，
“鲤先生言之有理，如此行事也可能会引起慌乱，此处人多，要是伤了百姓更是大忌--”
“先离开这里吧。”老鲤建议着。
一队人出了集市，左乐便赶紧吩咐那队守军分头去追踪线索，左乐跟老鲤边在路上走着边交谈着。
在场似乎有人看到了雪。
不是细碎的雪花，而是一场纷纷扬扬的雪。
大雪截断了湍急的乱流，截断了所有山海众的脚步。
群鳞同时跃出水面，左乐和老鲤有所顾忌，断难接下那样凌厉的杀招。
山海众成员
（闷哼声）
这样的反应，绝不仅仅是高超的“武技”，那是从生死场里赚来的经验。
仇白
还不退？
山海众成员
仇白
别追。
仇白
集市人太多，这些凶徒下手残忍，容易伤及无辜。
左乐
（粗重的喘息）
左乐
仇、仇姐姐好久不见。
仇白
是好久不见。你的武功怎么没什么长进？
左乐
左乐
仇姐姐为何来此？
仇白
宗师让我来帮一帮你。
仇白
旁边这位是？
左乐
是在先前的任务中，认识的一位朋友也是梁大人的故交。
仇白
哪怕是梁大人的朋友，不是官差之身，也不该随意插手眼下的事。
老鲤
误会，误会。我只是碰巧路过。
老鲤
说起来，有人托我办事的时候，都另外有人劝我不要多管闲事。这大概也算私家侦探工作固定的套路？
左乐
若不是鲤先生出手，在下恐怕已经性命有恙。只是，鲤先生真的是碰巧出现在这里？
老鲤
我要说真是碰巧，司岁台愿意相信吗
左乐
事关重大，勿要戏言。
老鲤
哎，平生最怕麻烦，但麻烦偏偏总是主动找上我。
老鲤
非要说的话，托我办事的那位，也是龙门魏长官的熟人。昨晚在军营，各位可能已经打过照面了。
老鲤
他托我找的，大概就是刚才袭击公子的那伙人吧。
左乐
关于玉门昨夜的事情，鲤先生还知道些什么？
老鲤
不多。托私家侦探办事的人，大部分都有讲不出的隐情，我也习惯了。
老鲤
如果左公子愿意多告诉我一点消息，或许我还能多帮上些忙。
左乐
左乐
昨夜乱战中，我伤到了那夜行贼一刀，我本想以此为线索从医馆开始调查。
左乐
我几乎查遍了城里的医馆，都没有发现异样。唯独刚才的那家，一个自称医馆伙计的男人对我百般阻挠，坚决不放我进去。
左乐
我闯入之后，在屋内发现了纱布和血迹。那个男人神色慌张，匆匆跑走了。
老鲤
在这玉门城中，还有人敢阻挠司岁台查案？
左乐
我也十分怀疑。虽然故意妨碍调查就足以构成罪名，但那人说话做事颠三倒四，也不像有预谋的样子。
老鲤
左公子，是否方便把那人外貌说得再详细些？
左乐
那怪人样貌
左乐
是位菲林男性，年纪大概在四五十岁左右，身形健壮，而且武功奇高。
老鲤
老鲤
当真是他？
愤怒的武人
事发突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你们守军不敢妄动，是我们哥几个追了出去，整整三天，在沙漠里追出去几百里地。
愤怒的武人
我们背着一半只剩一口气的兄弟，最终把贼人逮回城里。
愤怒的武人
现在是我们的兄弟死在了城外，尸骨都没能收回来，你让我们在这里等着？！
巡防营守军
荆前辈，我们都听过您的故事，也很敬重您。
巡防营守军
但左将军有令，城中正在缉拿要犯，没有他本人特许，任何人不得出入玉门。
愤怒的武人
好大的威风！
愤怒的武人
那就叫左宣辽出来见我们！
？？？
放肆！
愤怒的武人
坊主
孟铁衣
大老远就听到你们在这嚷嚷，这些当兵的兄弟也是奉了上头的命令，何必为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