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诡异保洁员
“女人？什么样的女人这么厉害只身贸然闯进副市长家行凶？”曾骁觉得不是女人。
哪怕童梦瑶分析得很有道理。
“狄队，我把副市长家附近的监控也一并调查了，结果也一无所获，我们面对的这个罪犯很棘手啊。”
“她几乎避开了所有监控探头。”
“如果他们都是被同一个人杀的，那她应该还会犯案的。”狄仁杰沉沉道。
李婉青：“我觉得很有可能，像小昭、索朗都是……他们之间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小昭赚钱养男人，而索朗被女人养着，凶手应该是厌恶这种被养人和养人者！”
元芳点头，“我赞同李法医的说法。”
童梦瑶一惊，叫了起来：“那下一个不就是梁洁或者黄忻阳？”
“没错。”老尹道。
“那此人为什么要潜入副市长家？”元芳问道。
狄仁杰一直在思考案件，并未参与他们的对话。
李婉青：“副市长褚遂良是不是也是同样，在外面养情人？”
元芳：“褚尚元已经没了，这未来的接班人没了，褚叔很有可能会在外面找情人，然后再生一个……”
童梦瑶瞪着他，不赞同：“元芳，你笨啊，副市长多大年纪了，还能生？”
元芳？这可是刑警队。
一个刑警官衔居然直呼二级警署队长的大名，有没有搞错。
可元芳并无此想法，他女朋友想怎么叫都可以。
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
“你这么心直口快，不怕遭人……”狄仁杰笑道。
母老虎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情绪激动，从而引起撒泼发疯。
“怎么？本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我怕什么！”童梦瑶耍起了性子，抱着双臂，面色阴沉。
“喂喂喂……小点声……”元芳提醒。
“怕什么？”童梦瑶还是这样的态度。
“分析案件了，不要吵。”李婉青轻声打断。
“徐思，再查一下酒店其他楼层的监控，还有别墅湖外面的监控，看看……在小昭死之后那天的监控录像，最好是拷贝过来一份，发到我邮箱里。”
徐思：“好。”
“老尹，再去一趟别墅湖，问问老板，以及现在那里的状态。”
“那里被封锁了，我们进去看，还看什么？”老尹问。
“勘察一下周围，以及停靠在车场的车，特别注意有没有脚印或者什么其他痕迹。”
“好。”老尹拿包离开了会议室。
“曾骁，梦瑶，再去一趟帝都爵士酒店，问问其他的人，最好能摸到酒店里的保洁员区域去。”
曾骁：“好。”
——
“元芳，传唤一下梁洁吧。”狄仁杰手撑着桌面，眼神清澈。
“好。”
会客室，“请喝茶。”狄仁杰笑道。
梁洁点点头，表示感谢，“狄队长，怎么了？”
“索朗他，是不是找到杀害他的凶手了？”
“你对索朗的死很伤心，对他的事很上心心？”狄仁杰故意试探。
梁洁面色苍白，完全没有那日的美颜，看来索朗的死，对她的打击似乎很大。
黑眼圈重的，像没睡好。
“我喜欢他，真的喜欢。狄队长，我知道，像我这样的年纪，说喜欢一个比自己小十岁的男人是可笑，这世上什么男人找不到，非要找个年轻刚刚踏进社会的青年。我虽然结过一次婚，可我爱得没现在这么热烈，是索朗，他让我感受到了什么是爱，什么是温暖，被人关心、在意，真的，是特别一件幸福的事情。
索朗其实很聪明的，他读书的成绩，非常让人为之震撼，我从来不知道他会是这么上进努力的小伙子，我要是再年轻十岁就好了，我和他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不像这样偷偷摸摸的约着，哎，惭愧啊，这么好的小伙子竟然死于非命？
狄队长，你应该有心上人吧，我想，你应该知道被人爱，爱一个人的心情，哪怕跟他在一起，吃简简单单的家常饭，坐下来好好休息，一起看电影，周末的时候，约着一块手牵手去玩。”
狄仁杰没说话，可在心里认同了她所说的。
梁洁说完，端起桌上的水，猛地灌了一口，被喉咙里的水呛到，狄仁杰赶紧拿抽纸递给她，“慢点喝。”
“谢谢。”梁洁接下，看狄仁杰的眼神仿佛看到了在世时的索朗。
她精神恍惚了，眼睛迷离了。
一颗豆大的泪珠从她红红的眼眶里拼命夺出。
砸在梁洁的手背上。
“狄队长挺会关心人的。”梁洁忽然笑了。
“做刑警的，都这样，心善是必要的。”狄仁杰严肃道。
不管是审讯还是传召重要关键人，他都不会笑一下，脸全程都是紧绷的。
他身上如同裹了一层寒冰，让人亲近不得。
“那，你们查的怎么样？”梁洁回到正题上。
狄仁杰：“还在调查中。”
“我这几天想起一件事来，我愿意提供，希望能帮到你们。”
狄仁杰迫切坐直身体，离她近一点，以免没听清楚。
“什么？”
梁洁说：“帝都爵士酒店是我订的，我订的那一天，看到个奇怪的男女人……她长得瘦弱小小的，今可说话声音竟然是个男的，因此，我也判断不住他到底是男是女，我觉得他很诡异。”
“男女人？”狄仁杰皱起眉头，这什么形容词。
梁洁点点头，她证实自己表达得没错。
犹豫了一会儿，狄仁杰焦灼又问道：“那，你记得此人的模样吗？”
“嗯，应该记得。”
“可以描述一下吗？”
“可以。”梁洁点头。
“黄忻泽，把画像师方通叫来。”
“狄队，我来了。”方通拿着笔和纸过来了。
——
梁洁描述，方通认真地画。
半个小时后，“就这样？”狄仁杰盯着方通手前的画。
梁洁点点头，指着画上面的男女人，激动道：“就是她。”
画上的人，长相面孔形似女人，偏偏却长了胡子。
“干保洁的不戴口罩吗？”画像师方通问道。
梁洁：“那天，她应该是下班，我看得一清二楚，不可能记错的。”
这人太诡异了吧。
明明是女人，却是男人形象。
“你说，她声音是男声？”狄仁杰再次询问梁洁。
闻言，梁洁点点头，“那天，刚好有个人跟她打招呼，我听见了她的声音。”
“这样的人酒店会招？”李婉青不太理解。
“曾骁回来了没有？”狄仁杰扯大嗓子问。
“狄队，还没有——”黄忻泽回答道。
“是女人，却有胡子，还穿着男人的衣服，声音是男人的，那他，会不会是学了口技？”狄仁杰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