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凶犯是女人
两个人对视着，不轻易笑了。
一直在那边观察的狄仁杰，心想着，母老虎终于被人收了。
想起童年时一点一滴，狄仁杰甚是怀念。
童梦瑶性子虽然是大大咧咧的，可人极好，待人真诚友善，青年时的狄仁杰被人拦住路，索要钱财，是童梦瑶不顾危险奔向他，将其护在他身前，对那些人大喊大叫。
“告诉你们，敢欺负我家小虎的后果，就是一个字，死。”
明明自己是条壮年汉子，却被一个柔弱的姑娘护。
此时，他很愤怒。
却不敢发作，他怕对方会打他。
小时候，有杜静秋保护他，童年时，有童梦瑶护着他，现在他长大了，又是人民警察，他要承担起责任，保护人民。
更要保护爱他，陪伴他的人。
“还叫狄仁杰，你配吗？你就是个孬种，要女孩子替你出头，你羞不羞，丑不丑？”带头少年恶语相向。
狄仁杰的手紧紧捏成拳，脸上的怒气非常醒目。
童梦瑶上前就是一胡乱的打。
“叫你们乱说，滚，再不走，信不信我叫警察抓你们。”勃然大怒的童梦瑶，此时就像发怒的狮子。
“童梦瑶，母老虎，你厉害。”
那些少年恶狠狠盯着童梦瑶，喊完浑名就跑了。
“你没事吧？”童梦瑶关心的声音响起，不问没事，这一问，狄仁杰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童梦瑶没有骂他没本事，反而陪着他蹲在那里，轻轻抚摸他的头，以示安慰。
——
“狄队，有线索了……”身后响起老尹的声音。
狄仁杰回头看他，只听老尹继续汇报：
“找到了这个黄毛，这是青年伪装成中年人的模样，这一顶黄毛很醒目，暴露了自己的年纪，此人叫黄祁阳，24岁，曾经在治云集团担任部门经理，他是我们……黄警官的哥哥。”
“什么？”狄仁杰很惊讶。
找来找去的人竟然是……
“马上把这个黄忻阳带来到审讯室。”
“是。”老尹站正，敬个礼，拿着资料离开了。
老尹带着两个警员前往黄忻阳的家，正好在小区里碰到即将出区门的黄忻阳，一开始黄忻阳就发现身后有人跟踪，他起了防备之心，再次往后瞥，见他们气质与平常人不一样，疑心更加加重，于是，他慢慢的转移行迹方向。
他想跑，可老尹压根不给他机会。
黄忻阳跑得越快，他就越累。
“跑什么？”老尹一把年纪了，干这种体力活，的确费劲。
擦着额头的汗，招手命令后面的小警员抓住黄忻阳。
“你们追我干什么？我又没做什么坏事。”黄忻阳大把大把喘着粗气，声音微颤。
审讯室。
人是老尹带回的，他负责记录：“叫什么？”
“黄忻……阳！”
“多大年纪？”狄仁杰问。
“24……怎么了？”黄忻阳一双眼睛四处转 ，他突然提议，“那个，我要见黄警官，他在不在？”
狄仁杰故意问：“你认识黄警官？”
黄忻阳点点头，很自豪道：“何止是认识，他是我亲弟。”
“见到警察，跑什么？”老尹忍不住插嘴。
“我……紧张，我以为是……那些追债的人，所以……”黄忻阳很紧张，说话结结巴巴的。
“认识她吗？”狄仁杰拿出小昭的照片，竖在他眼前。
见到照片上的是小昭，他先是一惊，然后恢复平静。
“她叫小昭……”
“你跟她什么关系？”狄仁杰问完，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就牢牢盯住他。
“我和她是朋友，就是经常一起出去玩。”
“她死了，你知道吗？”狄仁杰很平淡说着这句话，可在黄祁阳听来，是多么的心痛。
他瞳孔放大，不可置信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死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约她了？”不给他休息的机会，又继续追问。
“是，不是，是她打电话约的我，她说……”
“说什么？”
黄忻阳忍着不掉泪的冲动，抬起头来，看着对面坐着的狄仁杰。
眼尾通红，看来，他对小昭的死很在意。
应该是喜欢小昭。
这人又排除了嫌疑。
“她说，她喜欢我，想要嫁给我，叫我去买红酒跟我庆祝，还要把自己嫁给我，我知道她跟很多男人睡过，毕竟她是大公司的秘书，工资比一般的秘书都高，而我虽然是清华毕业的，可我至今未找到工作，认识她快四年了，一直都是她出钱出力帮助我家度过难关的，我弟能成功从警校毕业，顺利进入上刑警队，完全是靠她帮忙的。”
“当天晚上你们做什么了？”
“我们见面之后，开车直接就去别墅湖了，那里她是常客，她怕我被人认出来有麻烦，她就叫我装成中年男人的模样，那那天太晚了，我的黄毛就没染成黑色，我本想去随便找一家染发店的，可她说时间紧迫，所以……就……”
“你们是不是发生了性行为？”
黄忻阳点头，“是的”
“之后呢，你几点离开的？”
“我是十二点多离开的。”
“你离开之后，她在做什么？”
“我走的时候，她接到一个电话，看样子很急，我本要问她出什么事了，她却说让我赶紧走，不要在这逗留。”
你离开别墅湖的时候，碰到过什么人吗？”
“没有吧，等一下……”
在场的人都一怔，目瞪口呆。
“有一个，打扫卫生的，她把自己包裹得很严实。”
“是男是女你看清楚了吗？”
“没有，她戴着帽子，看不见她的脸。”
——
“这个打扫卫生的可疑啊，谁大半夜打扫卫生，再说了，这泳池边有什么好打扫的。”老尹道。
狄仁杰捏着耳垂，在窗户前思考。
“这打扫卫生的会不会在帝都爵士酒店上班？”
“监控都被人破坏了，她的目的很简单，怕我们从监控里找到她。”元芳道。
“那我可不可以认为，此人是个女的。”童梦瑶道。
“为什么？”
“索朗被人硬生生挖了心，挖心这一看就是女人干的，就是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良心。”
“那闯进副市长家里的人是个女人？”
“很有可能，如果是个男的，对付几个保镖应该对他来说是绰绰有余，可她偏偏却选择了跳窗，这说明她根本不是那几个保镖的对手，还在现场留下了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