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可能杀人

    “念念喜欢舅舅，我早就知道，只是我老婆子读书少，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解决，为了能让念念彻底断了念想，我才提前给波儿和晶晶他们尽快完成结婚仪式，那样，念念就会不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什么？您早就知道苏念旧喜欢舅舅？”元芳诧异，瞳孔放大。

    “是的，老婆子我是过来人，怎么会不知道念念的心思，每次看到她舅舅和晶晶亲近时，她都会脸色惨白，手扣紧皮肉里，扬言还要除掉晶晶，这些年，难为晶晶了，每次约她到家里吃饭，念念都会伤害她，我们先以为是念念接受不了最疼爱她的舅舅有了女朋友，她吃醋，会生气，直到后来，我才发现并非如此，晶晶每次来，她都会想尽办法去折磨、吓唬晶晶。”

    “其实，我们家的人都很自私，明明知道念念不喜欢晶晶，偏偏还要让他们尽快结婚。”

    “我们梁家对不起晶晶啊……”

    “波儿的死，是老天爷对我家的惩罚，都是报应啊。”

    梁母的话，完全震惊了元芳。

    元芳起身离开，心久久不能平静。

    脑海里一直回荡着梁母说的话，“波儿的死是老天爷对我家的惩罚，都是报应啊！”

    坐上车，元芳皱着眉头。

    情绪低落，他完全不知道苏念旧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全世界那么多男人，为何偏偏喜欢自己的亲舅舅。

    直到，他收到狄仁杰打打来的微信。

    “嫌疑人苏念旧患了失心疯！速回。”

    驱车回到刑警队，狄仁杰查到了好消息。

    “元芳？元芳！”狄仁杰说了半天，元芳连个反应都没有，太失常了。

    凑近他耳边，大声喊了两下。

    元芳这才从思绪里惊醒，“啊？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发什么愣啊。”狄仁杰看着他道，“怎么从黄晶晶回来就变得精神失常了，你不会靠近苏念旧被她传染了吧？”

    “屁，我压根没见到苏念旧。”元芳沉着一张脸。

    “唉唉唉，这是什么地方，怎么骂脏话。”狄仁杰佯装发怒敲了敲桌子。

    元芳：“……”无语。

    “我觉得，苏念旧可以带回来接受审问了。”童梦瑶道。

    “苏炳添不会同意的。”狄仁杰道。

    “那怎么办？她是关键人，她有很大的嫌疑。”童梦瑶没了办法。

    “容我想想，总会有办法的。”狄仁杰习惯性捏着耳垂揉搓，这是他一贯思考的动作。

    改不了，他也不想改掉这个习惯。

    很多人说他这是坏毛病，要及时改掉。

    可他回答：“这在你们看来是坏毛病，可在我心里是能助我尽快思考出答案重要关键的所在。”

    ——

    苏炳添既然不愿意女儿苏念旧被带进审讯室，但带他，他总不会拒绝吧。

    苏炳添坐得直直的，警察问一句他就答一句，很配合。

    “你为什么不阻止女儿接近梁波？”

    苏炳添抬起头，直视老尹的眼睛。

    叹口气后才道：“不是我不阻止，是根本阻止不了。”

    “念念喜欢她舅舅，我没办法接受，我曾经想了很多种的办法，到最后都是没用，念念对她舅舅的爱是没人能阻止的。她癫狂了，失心疯了，你们应该知道失心疯的人不会听别人话的，警官，抓我吧，人是我杀的，判我死刑吧。”

    狄仁杰一气之下怒拍桌子，“安静！”

    苏炳添身子明显抖动了一下，冷静片刻后情绪又躁动起来，“警官，是我杀的人，你们要相信我，你们警方办案讲究的不是证据吗？我有证据，杀死梁波的手术刀在我房间里，你们去找，你们去拿……快去啊。”

    “你说什么？你连杀死梁波的工具都知道。”

    “我们可是从来没有向外透露杀死梁波的是把手术刀。”

    “你们没有透露，不代表我杀人的人不知道啊，你们当我傻啊，我杀他是因为念念，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女儿毁了，如果我不杀他，我女儿念念不会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警方，还等什么，抓我吧。”

    很快，警方出警去苏炳添家里找到了杀害梁波的那把三寸长的手术刀。

    证据有了，动机有了，杀人经过也交代了，作案工具也找到了。

    这很难不给他定罪。

    刚给苏炳添戴上手铐，梁母情绪失控地冲了进来。

    咆哮乱喊：“他没杀人，不可能杀人的，我女婿不会杀人的。”

    徐音跟在身后，狄仁杰见此情况把她狠狠骂了一顿，“笨蛋，怎么连个老人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