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念旧失心疯

    中梁首府。

    苏炳添一直守在女儿苏念秋的身边，除了上厕所不曾离开半步，他怕女儿会做傻事。

    专门请长假陪苏念旧度过难关。

    失心疯很可怕，这样的病人不仅对自己自残还会对别人造成伤害。

    寸步不离，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苏念旧抱着舅舅买给她的洋娃娃，坐在沙发上，披着头发，低着头，看不到模样。

    苏炳添也变得憔悴。

    苏念旧九岁那年就失去了妈妈，这么多年苏炳添当爹又当妈的将孩子拉扯大。

    好不容易等到成年了，原以为孩子大了，他就不用那么操心了。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有一天他上班忘带手机，回去取的时候，他居然发现自己的女儿抱着舅舅梁波。

    苏念旧边哭边说：“舅舅，你就答应我吧，我真的很爱你，你不要结婚好不好，你要做什么我都陪着你，舅舅，不要离开我，我真的舍不得你。”

    梁波后退一步，她就前进一步。

    梁波一直在再拒绝，苏念旧愈发的纠缠。

    梁波最后气得不得不推开她，顿时变得安静，过了几分钟，抬起头，却发现苏念旧脱光了衣服，还想要脱裤子，

    梁波吓得赶紧拾起衣服想要帮她穿好，哪曾想，趁此机会，苏念旧一把扑到他怀里，使劲抱着他，要亲。

    “念旧，放开我，我是你舅舅……”

    “不，你不要拒绝我，我快受不了了，你不是我舅舅，我爱你，我不要你当我的舅舅……”

    此时发现这一幕的苏炳添，他傻了。

    他有股想立刻冲进去的冲动，可动作迟迟不肯表现，思维越想冲进去，理智偏偏不让。

    该怎么办？

    他要阻止这件事情发生。

    ——

    “念旧，念旧……我拿你真是没办法。”苏炳添痛苦抱着头，把头埋进胸口。

    苏念旧压根不理他，只顾自己在那玩手里的洋娃娃。

    相同的时间。

    对面门的黄晶晶状态一时意识模糊，一时清醒。

    梁母不放心，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可怜了这个女人，太不容易了。

    好不容易盼到结婚，没想到第二天就死了老公。

    这样的打击哪个女人承受得住。

    “妈，你回去吧，我没事。”黄晶晶清醒的时候，她会这么说。

    梁母摆手道：“你这样我哪能放心回去。”

    黄晶晶知道婆婆是个倔强的人，她便不再说什么。

    婆婆愿意在这待着那就待着吧。

    反正她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无聊。

    做完饭菜，黄晶晶脑子又迷糊了。

    “老公，吃饭了。”听见黄晶晶又在幻想的声音。

    梁母吓得不轻，赶紧从她手里接过最后一道菜。

    “你坐着吃吧，我来端。”

    “这可如何是好？”梁母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门铃响起，元芳上门，欲询问一些事情。

    梁母开的门，“梁阿姨，打扰了。”往里瞅了一眼，看到了她们正在吃饭，“不好意思，赶上你们吃饭了。”

    “没事，你们警察也是为了工作，如果不介意的话，一起吃吧。”

    “不用，谢谢。”梁母的善解人意，元芳很感动。

    “黄晶晶的意识？”

    “哎……别提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梁母重重叹口气。

    看了一眼正在吃饭的黄晶晶，又起身去倒水给元芳喝。

    “梁阿姨，不用麻烦了。”元芳微笑道。

    “我来只是例行问些事情。”

    梁母坐下，“你想问就问吧。”

    元芳点头，道：“苏念旧跟您平时接触的多吗？”

    梁母点头，“念念是个可怜的孩子，九岁那年我女儿就出车祸离世了，留下这么个孩子，这些年辛苦我女婿苏炳添了，他不仅当爹又当妈，还要照顾我这个老家伙，其实有时候该想想，我这么大年纪，活着又帮不上忙，还不如死了算了，可没看到儿子没成婚，死了也闭不上眼睛，死不瞑目啊！”

    老人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接着说，“梁波是个好孩子，不知道哪个没良心的杀了他，他之前多想做爸爸，可惜……他再也当不了爸爸。”

    元芳：“……”认真听着老人的讲述。

    苏念旧那么爱亲舅舅梁波，她真的下得去手？

    元芳在这一刻推翻了这个答案。

    “念旧跟波儿关系最好，念念非常喜欢黏着他舅舅，要说世上谁最对念念最好，除了炳添那就是我家波儿了。”

    “李警官，我家念念不可能杀她舅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