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笑容很甜美

    “去看看。”狄仁杰第一个走出会议室。

    黄晶晶耷拉着一张脸，直看到狄仁杰的时候，她才慌乱跑过去，抓着狄仁杰的衣袖，“狄警官，我认罪，梁波是我杀的。”

    “老大，要不要带去审讯室？”老尹问。

    眼下这个情况，他不知道把黄晶晶带去审讯室还是问讯室。

    狄仁杰说：“先带去问询室吧。”

    老尹点头，领着黄晶晶去了问讯室。

    童梦瑶坐在黄晶晶对面，审问女孩子，还是女警官审讯为好。

    “你说你杀了梁波，有什么证据？”

    “我杀人了，我就是证据。”

    童梦瑶摇头，“不，你只是证人。”

    黄晶晶急了，抓狂摇着脑袋，嘴里嗫嚅：“我是杀人犯，抓我吧。”

    这样的场面，令所有刑警人员都震惊不已。

    他们从事这个工作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像这种情况。

    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梁波的母亲冲了进来，“晶晶啊，跟我回去，不要在这吵闹。”

    “这是？梁阿姨，这是怎么了？”狄仁杰问。

    “狄队长，抱歉啊，我这个刚进门的儿媳妇，死了丈夫成了寡妇，她最近总是做出令人怪异的事情来，这次，抱歉啊，耽误了你们警察办案。”

    狄仁杰摇头，刚失去丈夫的女人心情大家都知道，能理解。

    “梁阿姨，那您把黄晶晶带回去吧。”童梦瑶最见不得这种场面。

    “好，麻烦你们了。”梁母牵着黄晶晶走出来会客室，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不起。”对着几个警察深深鞠了一躬。

    一刹那间，大家眼眶都湿润了。

    ——

    “年迈的老母亲，刚刚结婚妻子又遭受丧偶的妻子，这一家人太难了。”童梦瑶双手托着下巴感慨。

    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一家太不容易了。

    到底是谁那么狠心杀了梁波？

    调查还在继续，警方一刻都不敢松懈下来。

    吃完饭继续干活。

    有时候忙得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查了小区外面的监控，早上7:00~9:00之间，并没有可疑的人进出，这足以说明凶手就在梁波死的那栋楼里，你说会是谁呢？”徐音看完了小区里所有监控后分析。

    童梦瑶发表自己的观点：“我怀疑凶手百分之九十应该是家里人。”

    狄仁杰问：“你有证据没有？没有证据都是空谈。”

    “我们警方办案讲究的是证据，证据确凿才能够逮捕。”

    童梦瑶低着头不再说话。

    李婉青：“我觉得梦瑶说的很对，我同意。”

    李婉青突然的参与，狄仁杰有些抵抗不住。

    “婉青，你怎么也这么说。”

    “不对吗？这线索少的可怜，根据这监控显示，明摆排除了外人进入案发现场作案的可能，现在只有家里人最有嫌疑。”

    “你怀疑苏氏父子女？”

    “有什么不对？”李婉青一转眼，认真看向狄仁杰。

    “没有证据呀。”狄仁杰无奈。

    “噢，没有证据吗？元芳从黄晶晶卧室垃圾桶找出来的告白信，这难道不是？”

    狄仁杰：““这只是说明，这个外甥女喜欢舅舅啊，仅此而已。”

    “你难道不觉得可疑？”李婉青说，“苏炳添一直陪在女儿身边，他会不知道自己女儿苏念秋暗恋舅舅？”

    童梦瑶点头，“婉青姐，你太厉害，你做法医太可惜了，不如加入我们侦破案队。”

    “我本来就是法医刑警兼得啊。”李婉青双手一摊，扯出一抹甜甜的微笑。

    “笑容很甜美！”狄仁杰脱口而出。

    “还是研究案子吧，局长下了命令，这件案子看似简单，其实没那么容易找到凶手。”

    “现场除了死者梁波的脚印，没有第二个的足迹，苏念旧真的会杀了自己亲舅舅。况且她不是喜欢自己舅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