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老道授艺
原来是这样。真是天妒英才呀！”杨过想了想感伤道。“不过 前辈，我可能知道那位剑客高手是谁。”
“哦？杨小友如何知道？”老道士好奇道。
“那位剑客高手所使的剑法叫做《独孤九剑》，可以破尽天下任何兵器和招式，他在三十岁时便已天下无敌，四十岁之后草木竹石均可为剑，已至飞花摘叶、无剑胜有剑、无招胜有招之境。
他自称独孤求败，一生为求一败而不得，诚寂寥难堪也。最后他只得隐居山林，以雕为友。”
“是了，是了。正是他，独孤求败，一生难求一败。哈哈，好一个无剑胜有剑、无招胜有招。败给他老道我心服口服，哈哈…。”
“前辈果然胸怀坦荡，对于打伤您的对手都能笑口以对，晚辈佩服。”杨过敬佩道。
“那独孤求败确实厉害，剑法高深，毫无破绽，更是有着舍我其谁的霸气。后来我们一番交谈后，才知是误会一场，他自觉心中有愧，一气之下就把那把紫薇软剑给扔了，从此再不使用那把剑。”老道士回忆道。
“哦。不知前辈你们当时是在什么地方遇上的，那把剑扔在哪个深谷？”杨过好奇道。
“你怎么知道是扔进了深谷？”老道士惊骇道。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算是他的传人。我曾误入一个峡谷，那里正是独孤前辈生前隐居的地方，他把他的一些生平经历刻在石壁上，其中就有误伤义士、把紫薇软剑弃之深谷的记载。”杨过解释道。
“原来如此。当年我们是在华山之巅遇见的，那把剑就扔在了山崖下面。”老道士回忆道。
“不过我在独孤前辈隐居的地方并没有看到《独孤九剑》的剑谱，他只是在石头上刻下了剑法的一些特点。”杨过说道。
“他那剑法自然是精妙高深，后来我曾根据那天与他交手时的对招情况认真研究了几十年，才堪堪弄明白了七、八分。
既然你与独孤先生有缘，今日你我在此相遇也是天意使然，我就把我这几十年所领悟出的独孤先生的剑法给你演示一遍吧！”
老道士说完便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对杨过说道：“你来攻我吧！”于是杨过也捡起一根树枝，二人便对攻了起来，杨过先出招，老道士后发先至地反击，全程毫无防守，招招攻其破绽，快如闪电。
杨过所施的是黄药师的《玉箫剑法》，以攻敌穴道为主，剑式潇洒俊雅，有飘逸出尘之姿，是一路自玉箫中化出的剑法。
剑招虽俊雅花俏，却并不只是为舞剑而用，其中实是妙用非凡。施者将内力注入剑中，更可产生黏力以牵制对手，招式有箫史乘龙、山外清音、金声玉振、凤曲长鸣、响隔楼台、棹歌中流、玉漏催银箭等。
玉箫剑法虽然也是顶级剑法，但显然不是独孤九剑的对手，即使老道士所使的不是原版，那也不是玉箫剑法可比的。由于杨过并没有使用内力，只单纯比划招式，所以在三十招后，杨过已然不敌，招招被老道士料敌先机，处处受到压制。
“哈哈哈，杨小友，你这套剑法果然不俗，若不是你不使内力，我也未必能在五十招内胜你。”
“前辈，我方才所使的乃是桃花岛黄药师前辈所创的玉箫剑法，他还传过我一招弹指神通。”
“是黄小邪呀！脾气有点怪，虽未见其人，但也神交已久。杨小友你能得到他的传承，也是一桩幸事。”
“能得到天下五绝之人的传承，我自知是幸运之极。不过晚辈除了得到黄药师前辈的真传外，还曾得到洪七公、林朝英、欧阳锋，还有周伯通等人的传承……”
“什么？你竟然身怀这么多人的本领？快施展给我看看。”老道士非常意外。
“前辈吩咐，晚辈自当应允。”杨过说完便开始施展起了他的各种绝学。刚才杨过使用玉箫剑法不敌，现在他准备使用玉女素心剑法。又捡起一根树枝后，杨过左手使全真剑法，右手使玉女剑法，两套剑法同时使出后，几乎没有破绽，一时间老道士被逼得很不适应，不过在五十招之后，已经可以和杨过斗得旗鼓相当。
“你这是什么剑法？竟然可以两手同时使出不同的招式。你这左手所使的是我允卿师弟的剑法，右手所使的剑法我却不知，两种剑法单独施展威力平平，没想到合在一起竟然如此厉害。”老道士捋了捋胡须，点评道。
“回前辈，晚辈刚才所施的这两套剑法叫做全真剑法和玉女剑法，全真剑法正是您的师弟王重阳前辈所创，而玉女剑法乃是我们古墓派祖师婆婆林朝英前辈后来隐居终南山古墓时所创。”
“这样就说得通了，难怪我之前没见过。原来是林姑娘那个小丫头创出来的，她还真是个奇女子，武功天赋都不在允卿之下，当年若不是允卿抗金失败，她们本可以结为夫妻，都怪我那师弟太好面子，辜负了人家一番心意呀！”老道士叹息道。
“前辈，您也见过我们祖师婆婆吗？”杨过好奇问道。
“那是自然，当年我和允卿师弟闯荡江湖，在路上遇到了同样行走江湖的林姑娘，他们二人男才女貌，一见如故，自然是情投意合，武功又在伯仲之间。我见此情景便有意成全他们，留下书信一封后便独自上路，让他陪着林姑娘继续游走四方。谁料后来造化弄人，二人却因爱生恨，咫尺天涯。”老道士回首往事感到遗憾，表情略显落寞。
“事已至此，前辈不必感伤。不过据我所知，我们祖师婆婆林前辈至死仍是爱着王重阳前辈的。”杨过安慰道。
“那是肯定的。那林姑娘自是痴情女子，要不然怎会赖在古墓不肯走呢？”老道士说道。“来，让我再看看你还有什么其它本领？”
“好的。前辈，请赐教。”接着杨过又把他所学的白驼山的几种武功、杨家枪法、打狗棒法、空明拳、以及黯然销魂掌一一施展了一遍，当得知黯然销魂掌竟然是他自创，老道士被惊得简直要掉了下巴。
“你年纪轻轻怎么会如此多的绝学？而且还能创出如此高深的掌法，简直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呀！”
“回前辈，我这些武功大多都是在梦中所学。”接着杨过将他梦中所见的前世六十年的经历简单讲述了一遍。
听完后老道士惊呼：“天意，天意啊！想不到老道我临死之前还能遇见小友你这样一位仙人弟子。既然你我如此有缘，你还是我允卿师弟门下弟子，我就替我师弟把我们师门的绝学《先天功》传给你吧！”
杨过惊喜道：“多谢师伯。”
“免礼。”老道士开心道。接着开始讲述先天功的由来、特点以及修炼方法：
先天功，乃是由左圣南极南岳真人左仙太虚真人赤松子创出，修炼至极处可返后天为先天，无为而作，夺天地之精华，能吸取天地自然的力量，聚先天三宝元气、元神、元精合于一身，炼虚合道，无穷无尽，激发出无穷无尽的潜能。
修炼此功，须保持童子之身，方可练到极致。
天地人为三才，三才皆有三宝。天有三宝，日、月、星，地有三宝，水、火、风，人有三宝，神、气、精。人的三宝若少一宝即死亡，人的三宝又分先天后天。先天三宝为元神、元气、元精。后天三宝为识神（思虑神）、呼吸气、交感精。先天后天相互配合，不易分析，不到最深功夫，是分不开的…
习静是先天功的主要功夫。心若不静，则气无所归，在行功时不免心意昏迷或万念丛生，以至神弛散，功无所行。要想达到习静，必须在日常生活中养成习惯，在言、听、视、动等方面都不要着相，要保持安静，在行、住、坐、卧之间也要养其浩然之气，这才能不滞其入静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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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长篇大论的讲述，纵使是有着前世六十年修为的杨过一时间也听得云里雾里。老道士见状便一一详解起来，很快，一夜时间过去，东方鱼已吐白。
杨过也将《先天功》领悟的七七八八了，老道士捋着胡须微微一笑道：“不错，不错，杨小友天资当真了得。不出五年，即可问鼎天下第一高手。”
“多谢师伯厚爱，晚辈愧不敢当。”杨过谦虚道。
“不必如此。《独孤九剑》的精髓在于利用对手的破绽，后发先至，一招制胜。其核心精神在于料敌机先。其中蕴含着深刻的人生哲理和武学精神。
如果练至极致，就可以领悟到武学的真谛，达到独孤先生那种无招胜有招的境界。只可惜我与独孤先生相交时间甚短，未必能完全领会他的境界，今后你可以自行钻研，以你的天赋与机缘造化，也许用不了二、三十年便可达到独孤先生那种武学最高境界。”老道士由衷地说道。
“多谢师伯鼓励，晚辈自当努力。”杨过回道。
“好，天也亮了，我也该走了……”老道士转身欲走。
杨过忙问道：“师伯，您欲去往何处？可否告知名号？”
“武当山，那里是我的归处。老道无名无姓，杨小友不必挂怀。你有你的使命，放手去干吧！”声音渐行渐远，杨过崇敬地望着那老道士的背影久久未动，浑然不知那老道士早已飘然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