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大澈大悟

    莫雷洛看着卢梭的身体，深深被刺痛着，自己在天狼星的好伙伴，结果却受了严重伤害。

    然后，没多久，有两个人，走来莫雷洛身边。

    「加里波底，为什麽到现在你才肯归队？」

    那人说完，莫雷洛从失火现场，看清来人，正是柳咏晴跟卡齐米日。

    「这是有原因的。」莫雷洛如是说。

    「有什麽原因？」柳咏晴双手环胸，正怒火攻心着，平时清丽脱俗的脸庞，此刻却冷肃注视着眼前人。

    「我会跟索别斯基说明清楚。」莫雷洛回答道。

    「不用说明了！啪！」柳咏晴讲着讲着，就上前呼了莫雷洛一巴掌。

    「索别斯基牺牲了！呜呜呜啊啊啊啊啊！」柳咏晴哭了起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滴落。

    「什么！？」莫雷洛大声疾呼，完全不敢相信这种事情。

    「你没听错，老大他在史特拉斯堡，已经伤重不治了。」卡齐米日无比认真，一字一句敲响了墨霆的丧钟。

    「这不可能！我不相信！」莫雷洛眼泪同样也飙了出来。

    「呜呜呜因为你从来不主动联繫，索别斯基一直很努力追查进展。结果现在奥斯特莱雅被爱德华抓去，行踪不明，连索别斯基同样在方才的特别行动殉职了呜呜呜！」柳咏晴一把鼻涕一把泪，快要哭成了血泪。

    身旁隐身在现场人群中，正注视着这一切讲述的丁胤頫，更是完全无法相信，自己追随多年，缔造无数奇蹟的男人，最后居然又死了一次。

    「妳快跟我说说，这他妈到底怎麽回事！？」莫雷洛拉着柳咏晴，一直试图告诉自己这肯定有什麽误会。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今天在追查移民署长安妮在逃案，顺藤摸瓜也找到了爱德华，结果他害死了墨霆。因此，我们现在群龙无首，只能重新选定天狼星的临时首领。」卡齐米日脸上悲愤之情极度明显，但他还是尝试以理性方式，讲述出来。

    卡齐米日讲完后，身为墨霆最爱女人之一的柳咏晴，就直接哭到晕厥了。

    在她身后的优妮卡，连忙将她搀扶起来，搂着她准备抬上担架。

    「那秦良玉呢？她怎麽不在这里？」莫雷洛继续追问。

    「秦良玉她正在法国国家宪兵队总部的太平间，操持现场状况，准备着墨霆的后事。」瓦格纳同样也非常痛苦的讲着。

    话甫落，莫雷洛突然跪在地上。

    「对不起老大，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是我对不起你呜呜呜呜！」莫雷洛嚎啕大哭起来，完全不敢置信。

    丁胤頫随即默默走出现场，来到一处僻静地方。

    他点燃起手捲菸，抽了起来，拿着菸的手指，还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墨霆，说好一同创造更美好的未来，打败深层政府。你怎麽就先离我们远去了呢？」丁胤頫望着巴黎夜空，附近灯光打着的艾菲尔铁塔，就矗立在不远处，而此刻他的心情，简直是如履薄冰。

    没多久，手捲菸，一根接着一根抽着。整整抽完四包菸，心脏真的好痛。

    看着空荡荡的铁菸盒，丁胤頫跟过来的救援队，要来一支香菸，点燃后，再抽了一口。

    吐出烟圈后，他手持那根香菸，对着天，拜了三拜。

    「墨霆，我们相识六年。如今你命丧异国，等你的葬礼结束后，我会带着你的骨灰，远走他乡。我也会离开深层政府，毕竟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但愿你在另外一个世界，可以彻底安息。我累了，但我知道你更累，两世为人，都非常努力生活着，有些承载的痛苦，是时候烟消云散了。」丁胤頫说完，右眼流下了一滴泪，滴落在法贝尔大街上。

    简单祭奠完墨霆，丁胤頫就拿出加密通讯，打给了北极星战队的负责人夜莺女士。

    丁胤頫把情况说明一番，然后告知了她现在天狼星的状况。

    「没想到，这个墨霆，居然就以这种荒唐的方式去世了。不是被我们深层政府除掉，而是来自另外一股势力。姑且不论他对我们所造就的危害与破坏。他真的是一个难缠且值得敬佩的敌人。」另外一端的夜莺，则是感慨说着，说完，沉默良久。

    「所以，我的任务，其实也差不多完成了。我想要退队了，我知道规矩，不会透露出有关深层政府的任何情报。」丁胤頫开口讲着。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夜莺好奇问道。

    「我希望夜莺女士，可以交给我这次北极星行动的总指挥权。我想带领海克斯跟海伦娜，一同解决这次的杜山绊索案，也算还给墨霆一个公道，同样避免深层政府的盟国，陷入全境毁灭的情况。」丁胤頫提出自己的想法。

    「帕华洛帝先生，你在这几次行动中，表现能力超乎寻常。我会建请上层管理人员，核准你的申请。就算不予通过，我也替你拦着。敬我们可敬的对手，墨霆先生！」夜莺在另外一处指挥部，拿着红酒抿了一口。

    「好！期待您这边的好消息。」丁胤頫说完，断开通讯，一个人走在巴黎大街上，消失在观望火场的人群中。

    走之前，他还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这个世界，变得不再灿烂，这世界的万家灯火，早已跟他没有任何关係。

    ……

    「我刚刚收集到的情报，墨霆真的死了。天狼星集团现在不成气候，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这次案子的箇中关係。」

    同样在现场，一名海都肯集团的内鬼，同样是法国政府官员，正偷偷彙报着现场情况。

    「我知道了，但麻烦的是，费尔南多现在被对内总局给羁押着。我是不怕他洩漏情报，但是他也是萨克森杀手的重要战力，没了他，之后行动会很麻烦。」

    「我知道，我会趁机把他给营救出来，不会影响到后续行动的。」

    「麻烦你了，安妮带来的麻烦太多，我们必须除掉。但是你不一样，你对我们用处非常大，事成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知道！杜山与海都肯万岁！」那人讲完，就挂断了加密通讯。

    ……

    「墨霆千古！」在法国对内总局的一处集会堂，摆设着墨霆的灵堂。

    这时候时间已来到隔天。

    2020年5月19日，星期二。

    柳咏晴跟第五绮，披麻带孝，身为他生前最爱的两个女生。她们负责操持起墨霆的葬礼。

    因为不敢洩漏墨霆的死讯，害怕影响墨晴资本旗下所有产业的股价，还有天狼星接下来的佈局。整场葬礼办得极为低调，只有对内总局、法国政府高层和法国国家宪兵队，前来弔唁。

    第五绮先联络了墨霆的家人、自己爷爷、柳咏晴的家人、还有一些生意合作伙伴。

    柳咏晴也联络了一些和墨霆关係匪浅的女性，期望她们能够亲自来为他送行。

    当前一天所有人得知墨霆死讯后，都马不停蹄，立刻乘坐私人飞机前往法国巴黎，准备参与告别式。

    陈庭榆那边并没有告知，毕竟她现在正处日产汽车企业的关键斗争时期。

    「小霆，当我听到你的死讯，我真的很难过！」东煌最高委员南宫雨，没带什麽行李，就上了东煌的军机，一同跟着的还有姐姐南宫雪，以及东煌元帅之女蒯铃晏。

    「墨仔我还没多说几句我爱你，你怎麽就挂掉了呜呜呜！死扑街仔谁害死了你啊呜呜呜！」蒯铃晏哭成泪人儿。

    「我还是不太敢相信，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南宫雪牵着妹妹南宫雨的手，倔强说着。

    在西班牙旅游的黑客高手安德意，收到墨霆死讯，收拾了自己行李，从马德里机场，即刻买了一张机票，飞往夏尔戴高乐机场。

    「赖赖说过，他如果遭遇不测，我必须要帮助他完成一些事情。很不情愿看到这情况发生，但我还是得帮他。」安德意提着电脑包，在登机门口喃喃自语。

    大概到了中午，几乎所有人都到场了。

    南宫雨因应华人葬礼，带来了几个德高望重的法师，来到现场后，就开始帮他诵经。

    一个一个墨霆生前的挚爱亲朋，来到他的灵柩前，反应各异。

    墨霆的家人，哭得梨花带雨，墨霆母亲墨妍拍打着棺材，看着静躺着的墨霆遗体，歇斯底里的叫喊崩溃着。

    柳咏晴跟第五绮在一旁，安慰着墨霆一家人。

    「墨妈妈！我说过我生是墨霆的配偶，死也是他的配偶，不会背叛他。希望妳能够认我跟绮绮当妳的媳妇呜呜呜」柳咏晴声泪俱下，第五绮也痛苦着，帮她擦泪拍背。

    「我知道我家霆儿一死，辜负了你们。但愿妳们不嫌弃，我早就已经把你们当成女儿在对待了。」墨妍缓了过来，无比认真对着柳绮两人说着。

    「谢谢墨妈妈呜呜呜」三女抱在一起哭泣着。

    父亲马萨文沉默良久，和弟弟墨焰默默流下男儿泪。

    蒯铃晏操着粤州的髒话，边骂边趴在墨霆棺材旁哭诉思念情绪。

    南宫姐妹表面看起来没有任何波动，其实心里早就千疮百孔，她们默然不语，简单致意后，就后退走回座椅区旁。

    墨霆生前的生意伙伴，例如郑添荣、第五陵还有朱廷介等人，也都靠近灵柩旁说着自己想说的悼词。

    卡齐米日、优妮卡、瓦格纳、威廉特尔等天狼星战士，纷纷流下不捨的泪水。

    丹顿和福煦等gign的战士，则是致以墨霆最高的军礼和军葬规格。

    法国总统马克宏，同样感到非常不甘心，才刚深度合作一天，墨霆就回苏州卖鸭蛋了。

    艾莉诺尔也走向墨霆身旁致意，为他留下了一段话。

    「他不同于希腊著名的青铜巨人，把征服者的双脚跨在两片土地；他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男人，他将高擎火炬屹立在这浪拍夕照的大门。火炬收驻闪电，手臂似灯塔放出光芒。他是『无邦者之父』，向全世界召唤；他那温柔的目光落在连接双城的海港。」

    「古老的大地，愿你们永保历史的辉煌！他在无声地呐喊，把你们拥挤土地上的不幸的『人渣』，穷困潦倒而渴望呼吸自由的芸芸众生，连同那些无家可归四处漂泊的人们送来，我高举明灯守候在这金色的大门！」

    艾莉诺尔，以《新巨像》的诗词，作为对墨霆这辈子的终极评价。

    说完，全场鼓掌，鼓掌声响彻云霄，他们好似认同了这段评价。

    简单来说，整场墨霆的中式葬礼充满着肃穆和仪式感。在葬礼开始之前，家属会在追思堂之上安放一张桌，上面供奉着墨霆的遗照、遗像和鲜花。在这段时间里，亲朋好友纷纷前来弔唁，表达对逝者的哀思和怀念。

    葬礼正式开始时，家属和亲友会穿着素服，依次排列在殡仪馆的两旁，等待送葬队伍的到来。送葬队伍通常包括鼓手、舞狮队、道士或僧侣等，以及扛着墨霆灵柩的人员。

    随着鼓声和舞狮的起舞，送葬队伍缓缓前行，带领灵柩前往墓地。在路上，家属和亲友会持香、纸钱和鲜花，沿途点香祭奠逝者的灵魂，并向墨霆致以最后的敬意。

    抵达墓地后，僧侣或道士会进行祈祷和超度仪式，希望墨霆的灵魂能够得到安宁。随后，灵柩会被盖上土，亲友们则依次向墨霆道别，表达最深的哀思和祝福。

    葬礼结束后，亲友们会返回家中或宴会场所，共同怀念墨霆的生平和事蹟，分享回忆和感受。这样的场面庄严肃穆，也充满了对逝者的尊重和怀念。

    「我爱你，就算一切终将灰飞烟灭。」第五绮亲吻了墨霆遗体一下。

    「我爱你，只爱着独一无二的肥宅你。」柳咏晴也忍不住，亲吻尸首一下。

    棺材下葬后，众人久久不愿离去。

    一场简单又隆重的葬礼，就这样结束了。

    墨霆死了，正如他轻轻的来，又悄悄走过，不带走一片云彩。

    莫雷洛整理墨霆遗物时，发现了一张纸条，他阅读完后，赶紧跑回新的天狼星临时作战部。

    解开了保险箱，阅读完里头的资料，突然间，他大彻大悟了。

    「你回来收拾墨霆的东西吗？」柳咏晴走了进来墨霆在法国墨晴资本的办公室。

    「对！我们之后要进行重选，设立新的天狼星首领。可不能让他的遗志，被抛到九霄云外。」莫雷洛有点兴奋说着。

    「嗯，我知道了。」柳咏晴无精打采的回应他。

    「打起精神来！妳可是墨晴资本的副总裁，墨霆打下的江山，妳可都要好好保护着。」莫雷洛轻轻拍了柳咏晴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