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绊索方案

    墨霆等人经过原来走过的路途，很快就回到了巴黎。

    「先往奥斯特里兹的车站，我感觉今天就会真相大白了。」墨霆对着主驾位的卡齐米日说着。

    「老大，坐稳啦！」卡齐米日催动油门加速，在后座的几人赶紧拉着侧握把。

    很快，他们顺着a13高速公路返回了巴黎，再经由导航，来到了巴黎市第十三区的奥斯特里兹火车站。

    走进车站大厅，墨霆等人乔装成观光客模样，走到了置物柜区。

    「1803，1804，1805！找到了。」柳咏晴告诉了身边几人。

    「那，我们要怎么打开呢？莫雷洛也没给我们钥匙啊。」第五绮发出了灵魂拷问。

    众人听到，都纷纷沉默了。

    「我晒乾了沉默，悔得很冲动」柳咏晴忍不住哼起了歌。

    「忘记我们是天狼星了吗？」墨霆邪笑一声，立刻招呼众人围了上来，挡住路人视线。

    大概10秒钟，墨霆便用万年铁丝给撬开了置物柜的锁。

    「果然是哥哥！」奥斯特莱雅骄傲说着。

    「通常这句都是我在捧哏的。」第五绮有点不满。

    「墨老弟，里面有什么？」威廉特尔问询着。

    「里面有一摞资料，还有一个硬碟。」墨霆欣慰起莫雷洛这几个月的表现。

    「回奥地利驻法大使馆吧，将这些资料交给雅克卢梭检阅。」卡齐米日拿着车钥匙在甩。

    「注意一下，有没有对内总局的人？」墨霆环顾四周。

    天狼星几人连忙扫视了整个车站大厅，像没事人一样有说有笑，闲聊离开这座车站。

    「哥哥，对内总局有什么问题吗？」奥斯特莱雅在走出来后，前往停车场的路上好奇道。

    「小雅，我现在有点不太信任艾莉诺尔，派翠克的死亡太蹊跷了，怎么可能这么刚好死在对内总局的拘留室中。」墨霆说清楚心里所想。

    「可是我从小就跟她很亲近，她不会是深层政府或是奥地利长枪党的内奸吧，我们也看到她在抓捕派翠克时候的冲锋陷阵。」奥斯特莱雅为艾莉诺尔辩解起来。

    「所以我只是怀疑，现在这种状况，让我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如果是我们审问派翠克，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墨霆点起一支菸抽了起来。

    「哈！我都为他准备好了『满汉大餐』啦，可惜没用上。」威廉特尔扼腕叹息。

    墨霆菸抽了几口，趁机观察着麵包车四周环境，就把菸头踩熄。

    「走吧，没看到有人跟踪我们。往奥地利大使馆的路记得中途要绕路，卡齐米日。」

    ……

    「啊娘喂！奥地利长枪党居然要干这件事情！？」被「闲置」一晚的雅克卢梭，正心慌意乱的看着眼前电脑萤幕显现出的资料，还有用双手疯狂敲击键盘。

    墨霆一伙，则是在一旁检视起纸本文件，大家忙得火热。

    那迭纸本文件，主要谈及莫雷洛上次在浴室的自述，但是省略了有关丁胤頫加入北极星战队的事情。

    当硬碟的资料，被全数破解，跑完分析程序之后。雅克卢梭看着眼睛感觉都快掉了下来，连手中奶昔杯掉地上都毫不自觉。

    「有没有这么夸张？」墨霆轻轻拍了他肩膀。

    「超乎想像的夸张。」雅克卢梭表情严肃说着一字一句。

    「给个程度吧。」墨霆也发现事态不对。

    「隳燹计画等级的。」雅克卢梭直接拿前世福莎核爆来比较。

    墨霆等人听到后，不发一语。

    几秒钟后，墨霆才再次开口。

    「开启天狼星全球通讯会议，加密程度为最高等级，除了在参与特别行动者可以缺席，其馀必须立刻与会，无论时差！」

    接着，2020年5月16日，星期六，下午3时整，天狼星第七次核心作战会议，启动。

    （前六次分别是2014年菲律宾、2015年奥地利、2016年义大利、2017年叙利亚、2018年东煌、2019年港城及纽约、以及上次墨霆乘坐私人飞机前往法国途中。）

    与会人员有：墨霆（索别斯基）、柳咏晴（雅德薇佳）、第五绮（秦良玉）、马泰乌斯科瓦尔斯基（卡齐米日）、奥斯特莱雅哈布斯堡（玛丽亚特蕾莎）、吕克杜布瓦（雅克卢梭）、卢卡斯穆勒（威廉特尔）。

    土耳其：艾姆瑞伊尔马兹（苏里曼一世）

    日本：佐久间清正（明智光秀）

    韩国：李镜骅（申采浩）

    美国：亚历克斯杭亭顿（乔治华盛顿）

    佐久间清正：「老大，你接下来这个行动完成后，需要来日本一趟。陈庭榆在日产汽车集团发生了一些事。」

    「好，但是我们这次，情况非常严峻，是会影响整个欧洲的大乱局！」墨霆郑重强调了又一次。

    艾姆瑞：「张议潮（张三锋代号）怎么两次都没来参与会议？」

    「我帮他安排了潜伏缅北诈骗园区的行动，不方便参与会议。」墨霆回答了他。

    李镜骅：「我的老朋友加里波底跟西吉斯蒙德夫妻怎么也没与会？」

    「前者仍然在秘密执行任务，但我们这次能够拿到绝密情报，就是靠他脱队单独执行，也就是因此开了这场会议。后者，则被奥地利长枪党给拘禁了起来，我们正试图顺着情报，要找到他们。」墨霆同样也解释了原因。

    「还有问题吗？如果没有，那我就宣布本次会议正式开始！这次会议等级为最高级，是我们成立天狼星以来，最棘手的行动。」墨霆话甫落，便由雅克卢梭进行彙报。

    「我们这周于法国巴黎与勒阿佛尔的数次行动，涉及到奥地利长枪党跟塔利斯军火集团的交易情形，由加里波底提供的情报来看，他们拥有乌克兰失窃的核弹头跟交易核物理学家的原因，目的不是单纯为了启动那颗核弹头。而是藉由那颗核弹头，进行逆向破解，然后尝试解锁藏匿于欧洲地区北约集团诸国埋藏的所有中子弹，藉此引爆，让欧洲地区彻底陷入毁灭之境界。」雅克卢梭满怀恐惧的讲述完这段话。

    亚历克斯：「这个部分我可以补充，我之前在cia的档案室，有看到相关部分计画，美国政府称之为『绊索方案』。上世纪北约集团，为了避免苏联跟华沙公约突然袭击中欧及西欧北约国家，因此在边境处跟诸国重要城市埋设核弹，后来改成中子弹。以上情况是北约试图阻止苏式钢铁洪流入侵得逞，结果到了苏联91年垮台后，则是继续留存，作为避免鹅联邦西扩的手段。」

    亚历克斯表面上是美国cia的探员，实际上是天狼星埋设在深层政府的潜伏人员。

    「还有，奥地利长枪党跟他背后的金主，都是秉持要将欧洲发展程度重新洗牌的理念。保留他们的祖国，顺带裂解欧盟，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要通过绊索方案来达成自己的目的。」雅克卢梭再次讲解了他们的动机。

    大家听闻，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墨霆本人亦是震惊，前世没发生的事情，今生居然是他目前最大的挑战。

    「剩下的部分我来说吧，关于长枪党人背后的金主。他自称是史蒂芬乌洛许杜山，塞尔维亚籍，是目前该国隐藏首富，旗下掌握塞尔维亚各大企业，政府也都是他安插的人脉。而根据在暗网悬赏到的资料来说，他本人也是当地激进组织『海都肯』的首领，手下有所谓『四大金刚』：萨克森—科堡—哥达杀手四人组。据说他们尝试製造这次恐怖行动的目的，在于为了要让半个欧洲陪葬，重新让巴尔干地区恢復光荣。」第五绮接过卢梭给的资料，述说完毕。

    「杜山这不就是索别斯基所说的，那个前世的叛徒？」柳咏晴担忧的看向墨霆。

    「杜山啊看来真的是他。」墨霆表情从未如此凝重，哪怕许多年以来参与数次重大行动，也都没有这次感觉如此棘手。

    「老大，我这里看到加里波底在文件夹里藏匿的一封信，保密等级最高，只能你来开启。」卡齐米日将那封信交给墨霆。

    墨霆接过来，阅读了一番。

    接着，他歎气一声，点起香菸，抽了一口，面朝天花板吐出烟圈。

    「内容写了什么？」所有与会人员，皆异口同声询问起。

    「杜山，是重生者。」

    墨霆语毕，全场寂静。

    「你说过，他曾经是前世天狼星的成员，只是在桃园那次行动叛变，可以详细说说他的情况吗？」

    「他本名，叫做米洛斯佩特洛维奇。1991年出生在贝尔格勒，家庭经历南联盟战争，父母因此双亡，导致他从小就是孤儿，长大后成为军人，后来他在第三次世界大战后退役，被我偶然招募到，据他说，他非常憎恨深层政府主导的那次空袭首都。但直到现在，我却不知道他的叛变原因。」墨霆第一次讲起有关杜山的相关背景。

    没想到，墨霆的梦境，居然是所谓「预知梦」，眼前所经历的这一切，竟是出自杜山之手笔。

    「哥哥，别怕！你现在有我们这些坚实的盟友，杜山的阴谋，不会得逞的！」奥斯特莱雅鼓励起墨霆。

    如果说，墨霆身为重生者，就是对他人最大的降维打击。那同样是重生者的杜山，让墨霆的情况从单方面辗压，变成一种恐怖平衡。那接下来的发展状况，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可别小看杜山，我之所以对他耿耿于怀，就是他在前世天狼星时期的表现。尤其是对抗捷克军阀那次行动，杜山一个人，就杀尽布拉格城堡区的军阀核心人员。」墨霆烦躁的掐灭了香菸。

    「那接下来，该怎么行动？」卡齐米日提问起首领墨霆。

    「苏里曼，你先前来法国一趟吧。凭借我们几个跟安保部队，还是稍嫌人手不足。」墨霆下达第一道指令。

    「遵命。」苏里曼回复了他。

    「还有，关于长枪党的线索，你们看这则新闻。」墨霆透过通讯装置，播放了以下新闻。

    「法国电视台驻里昂记者，在昨天写字楼倒塌案后，经由后续追踪报导，发现罹难者，搭配不具名人士爆料，都是来自所谓『奥地利长枪党』的极右派份子。他们集体死亡，是否是各极端组织内的战争所为？请继续关注本台，获取第一手消息」

    「看完了吗？这条新闻正式宣布，长枪党已经在接下来他们的行动中，除名了。」墨霆摇头苦笑了一声。

    就很纳闷，无论是长枪党、还是塔利斯集团，墨霆等人总是在快要可以走入下一层次调查阶段下，就发现线索断掉了。

    「杜山很聪明，他直接毁灭长枪党，让我们调查方向直接断开。」墨霆身揹压力太大，不自觉又再点起一支菸。

    「少抽一点，墨墨。」第五绮摸着他脸颊，安抚道。

    「那这样，我们把调查重心，放在杜山跟海都肯如何？」苏里曼提议道。

    「我也想过，不过问题是，我们现在极为被动。不是加里波底，我们可能连这些情报，都不清楚。更遑论，追查杜山与海都肯了。」墨霆吐出一口烟圈，尝试缓解压力。

    「而且他很聪明，惦惦吃三碗公（形容平时不露声色，在一瞬间会给他人出其不意的表现）。默默在这段时间发展自己组织，渗透整个塞国，连我们天狼星与深层政府都不知情。我相信后者不知情的理由是，他们没理由放任恐怖组织核爆盟友国家而不去阻止。」墨霆点了几下烟灰，手稍微在发抖。

    「看来，我们也许只能指望加里波底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看起来好像找到了核心文本，知晓了他们的目的跟动机，却再也无法推进下去，阻止他们。」柳咏晴在一旁长吁短叹。

    与会人员，都面面相觑，整个会议画面极为沉重。

    「各位，不论深层政府有没有或是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我们天狼星都肩负挽救欧洲十几亿人口的使命！我们先按兵不动，然后再推派接下来的行动。」墨霆试图振作众人。

    「但是，我们也只能相信加里波底了。」墨霆无奈补充了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