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柳暗花明

    「簌簌簌簌」墨霆睁开双眼，发现面前的场景似曾相识，一架军用直升机，在窗外飞越自己面前。

    这时天空中，有五六台8人座军用直升机在天空中盘旋着，一台一台准备先后降落接上众人。

    「这是？桃园的人行道联盟党部？难不成重生的事情都是梦一场？我还在前世守卫陈嘉铭的行动中？」墨霆打开手机，开了自拍镜头，看清自己那道十字疤痕的脸面。

    「哥哥，我们差不多该进发到国进党的地下碉堡了。」玛丽亚特蕾莎提醒着。

    「奥斯特莱雅，今天是什么日期？」墨霆有点头痛，难以置信。

    「怎么突然叫我本名呢？我讨厌这个名字。现在是2030年2月1日啊。」奥斯特莱雅回答了他。

    墨霆，就这样半疑惑，半思考间，随着天狼星集团一伙人上楼，准备搭乘直升机。

    等到几乎所有人要上机时，索别斯基突然目光一凝，大声说出：「瓦格纳、杜山，你们是叛徒吗？」

    随即枪口指向乌洛许杜山，和亨利克瓦格纳。

    「老大，你在开什么玩笑？……」瓦格纳和杜山异口同声辩解。

    「奥斯特莱雅，把他们手机抢过来！」墨霆虽然还是难以接受现在的情况，但还是意识清楚，下达了新命令。

    身边的卡齐米日、乔治华盛顿、苏里曼，立刻擒拿住了瓦格纳和杜山两人。

    奥斯特莱雅搜索了一番，寻找到了他们的手机。

    「他们手机都有和国进党高层联络的记录，他们是叛徒没错。」奥斯特莱雅从他口袋拿出手机，打开对话纪录说道。

    「为什么你会知道」瓦格纳低垂着头，面露阴冷。

    「你们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说说看你们叛变的理由。」墨霆点起一支香菸，抽了一口，冷冷看着他们。

    「我加入天狼星，曾有梦想，但是现实是我家族在德国家道中落，我需要很多钱。而你整天只会拿赚来的钱，回馈给政变国家的民众。我背叛你，是总有一天的事。」瓦格纳直接表明了自己叛变的原因。

    「那你呢？杜山，为什么要背叛？」墨霆再吐出一口烟圈，再把枪口转向杜山。

    「你下地狱我再跟你解释吧！」杜山突然发力，挣脱开卡齐米日，从腰际掏出手枪，对着墨霆一枪。

    所有人反应不及，包括墨霆本人，子弹射偏到他的脖子，颈动脉破裂，大量失血，墨霆倒地了。

    「你这混蛋！」卡齐米日瞬间用突击步枪，一枪射穿杜山的头颅，杜山还没回答叛变原因，就气绝身亡。

    奥斯特莱雅立刻搂着墨霆，尝试帮他止血，她哭喊着，一直安抚墨霆。

    「哥哥，其实我一直都很爱你。我知道我被囚禁在柬埔寨的那段日子，我的身体脏了。但是你救了我，逃离了那个人间炼狱，我真的好爱你。你不能死呜呜呜」奥斯特莱雅讲话都带着颤抖，眼泪止不住落在墨霆脸颊上。

    「小雅我疴小心国进党基地的诺娃五号毒气，柳咏晴被关押在梅羊区的罗奈螺丝工厂，我也好爱妳，我曾梦到我们在15岁相遇相爱」墨霆眼睛逐渐阖上，嘴中也流出鲜血。

    「什么诺娃五号？什么柳咏晴？哥哥不要死啊呜呜呜」奥斯特莱雅哭成泪人儿。

    「墨霆！」墨霆眼前出现一道白光，还有一道非常大的呼喊，是叫着自己名字。

    墨霆再次睁开眼睛，发现他回到了航山国中二年八班。

    叫他的人，是曾经的历史老师韩家璧。

    「咏晴！咏晴！」墨霆不管一切，看到在场，面容姣好，稍显稚嫩的柳咏晴，他立刻就冲上前去抱住她。

    「墨霆你干嘛？她是我的女朋友。」墨霆抱着不到五秒，一旁的魏恺麒就将他推开，还揍了他一拳。

    「妈的你这渣男！为什么要跟卢秀娜结婚，抛弃了晴晴？」墨霆不甘示弱，揍了两拳回去。

    墨麒两人在教室打了起来，所有人尝试要劝架，拉开他们，都失败了。

    柳咏晴满脸疑惑跟惊惧，墨霆喜欢她是知道的，可是卢秀娜是怎么回事？

    等到墨麒两人把对方揍到鼻青脸肿后，这场斗殴才结束。

    在学校保健室，擦药冰敷的墨霆这才意识到他，又重生回2014年的高雄。

    「oh shit! here we go again（该死！一切又从头了。）」墨霆完全无法接受这种感觉，明明过去那段经历，是如此真实。

    「墨霆，等我爸来了，你就完蛋了。」魏恺麒愤恨的瞪着墨霆。

    「闭嘴啦，你爸建设公司在盖高雄黄线捷运，害死外籍移工，很快就要失势了！」墨霆根本不管他，直接跑了出去。

    这时，已经打了放学钟了。

    墨霆还记得，他的挚爱第五绮，今天会死在自由路上店铺的招牌砸落。

    墨霆发了疯拚命般，奔跑着。哪怕他在这时候是个胖子，也阻拦不了他要拯救爱人的决心。

    「走过的路，是一阵魔术」不远处，第五绮哼着小曲。

    「绮绮小心！」墨霆朝她大喊。

    「哐当！」第五绮头上的招牌，正欲砸落。

    第五绮转头，看到墨霆，满腹疑问，但是又往上看，这时的招牌，已经往下掉落。

    「救我」第五绮吓到脚麻了，眼泪溢出眼眶。

    还好，墨霆扑上前去，抱紧她，躲过了本该发生的惨剧。

    「妳没事吧绮绮？」墨霆哭喊着，他已经忍不住了，那种一切又从头的痛苦，让他快崩溃了。

    「你谢谢你。」第五绮躺在地上，摸着趴在她身上护着她的墨霆脸颊。

    「我好爱妳」墨霆直接向下，吻住第五绮的嘴唇，这让她眼睛瞪大，整个人都宕机了。

    但说也奇怪，她居然不排斥这种感觉，哪怕自己的初吻，就这样给了一个刚救了自己的陌生人。

    路边所有路人，跟航山国中的同学都傻眼了。

    「天啊，第五校花跟墨霆肥宅居然亲亲了！」

    墨霆边哭，边不愿放开亲吻中的嘴唇，还抱紧了第五绮。

    第五绮还处在cpu过载阶段，只是，她能感觉到她们之间，好像非常有缘分，而且看到墨霆伤心的样子，没来由的，她真的感觉好心疼。

    「同学，乖乖唷。没事的，谢谢你救了我。」第五绮放开了嘴角，安抚着失魂落魄的墨霆。

    「绮绮，我说我是妳未来的男朋友，妳会相信吗？」墨霆眼角泪珠还在滴着，极度痛苦的看着她。

    「我相信，我相信。」第五绮主动搂住了他。

    「我听过你跟柳咏晴的故事，我很心疼你，爱而不得的感觉。」第五绮以为墨霆是因为他跟柳咏晴的事情，才会崩溃。

    突然，墨霆拉住第五绮，紧紧牵着她，跑到了一处巷弄。

    「你要对我做什么？」第五绮有点害怕，尝试询问起他。

    「我是从未来重生回来的。妳父亲是第五浩，母亲是叶香，他们死在义大利的真相就是，当年他们在罗马跟梵蒂冈旅游时，看到了彭维斯特家族与梵蒂冈银行集团的人口贩运交易。妳最喜欢的歌曲是苏打绿的『你被写在我的歌里』。平常很自卑，明明是校花，却没有什么朋友」墨霆劈里啪啦讲了一堆有关第五绮和她家族的事情，试图让她相信自己是未来人。

    墨霆说了一阵子，当他终于自顾自的讲完，他跟她之间的所有回忆后。

    就看到第五绮眼眶湿润，满脸通红。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第五绮已经快哭出来了。

    「全都是真的！我发誓！」墨霆将右手放在心脏处。

    第五绮这时候扑向了他，同样也大哭一场。

    「呜呜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全部都相信！我都相信呜呜呜」第五绮紧紧将头靠在墨霆肩膀，泣不成声。

    墨霆也忍不住，再次大哭一场。

    「妳愿意，做我女朋友吗？我想带妳去义大利复仇！」墨霆十指紧扣住第五绮。

    「我愿意呜呜呜」第五绮已经全盘相信了墨霆，哪怕这听起来有够无厘头。

    霎时间，整个画面停摆了。

    就见墨霆身边所有物体，包含第五绮都停顿了，连天上的鸟类，也像被冰冻一般。

    墨霆发现，自己居然也完全无法动弹，只有意识还存在着，像植物人一样。

    就见到，杜山从巷弄走了进来。他手上还拿着前世刺杀墨霆的手枪。

    「你要干嘛！？」墨霆没办法动嘴，在心中腹诽着。

    杜山走近第五绮身体，将枪口指向她的太阳穴。

    「你不准动她！」墨霆这时候居然可以开口说话了，他崩溃大叫着。

    「索别斯基，你跟你的女人，都得死。」杜山右手食指先解开枪支保险，然后移到扳机。

    「不要啊啊啊啊啊！绮绮！」墨霆持续叫喊，但却来不及了。

    「砰！」杜山开枪了，血溅了墨霆一身。

    「墨墨，你怎么了！？」

    墨霆反应过来，再次睁开眼睛，发现睡在他身边的第五绮、柳咏晴、奥斯特莱雅正一脸担忧的观望着他。

    「现在日期给我！」墨霆大喊一声。

    「肥宅，今天是2020年5月16日，星期六，凌晨3点07分。」柳咏晴打开手机锁定画面给他看时间跟日期。

    原来，这一切只是一场梦中梦，无论是回到2030年的桃园，还是2014年的高雄，现在的他，的确在2020年的法国勒阿佛尔，对内总局的当地分部休息区。

    「绮绮、晴晴、小雅，呜呜呜」墨霆再次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三人满脸心疼的抱住他，关心起他。

    等到墨霆恢复状态后，就把他在梦境里面遇到的所有事物，解释了一遍。

    「我真的，以为这一切都只是场幻境。我好害怕」墨霆心有馀悸的说着。

    就像有人询问胡歌，如果你再次回到青春期，失去了现有的一切，会如何？

    他的回答是，他会极度崩溃，完全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过这个梦境，我一直梦到同一个人，无论是在第几层。」墨霆冷静后，思考起来。

    「是谁呢？」三个美女异口同声。

    「一个曾经隶属天狼星的叛徒，杜山。我梦到他杀了我，还杀了绮绮。」墨霆一脸凝重说着。

    三女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哥哥，别担心，这一切只是梦境。继续休息吧，不然白天可没力气进行调查。」奥斯特莱雅安慰了他。

    于是四人，接着继续睡觉，墨霆也权当刚刚梦境只是自己若有所思罢了。

    ……

    「什么！？你说派翠克死在拘留室里？罢了，剩下我们会自己调查。」墨霆愤怒拍了一下桌面，看着艾莉诺尔。

    这时已经是早上7时。

    「对不起墨先生，我们逮捕他之后，侦办了他几个小时，他坚决不回答，顾左右而言他，还威胁我他背后势力不是我们能惹的。我们迫于无奈，只能将他关押在对内总局分部的拘留室。结果，当我们人员在巡逻时，就发现他倒卧身亡了。」艾莉诺尔搓揉了下睛明穴，同样也很不甘心。

    「我也没办法说什么，看来塔利斯集团这条线断了。」墨霆无奈喝起一口茶。

    「确实，塔利斯集团其他高层干部，都坚称走私交易是派翠克个人行为，查无不法。反正责任都推给一个死人了。」艾莉诺尔也喝一口茶水，回答道。

    「之后要联合行动，再通知我们吧。我们要回巴黎了。」墨霆喝完最后一口，站起身来，向艾莉诺尔致意。

    「感谢墨先生的体谅。好不容易抓到他，结果就出事了。我们会深自检讨。」艾莉诺尔向墨霆鞠了一躬。

    下午2时10分，墨霆等人，乘坐在面包车上，正在从勒阿佛尔开回巴黎的路上。丹顿先回到gign报告港埠枪战的事，暂且没有跟上来。

    「肥宅，你说线索都断了，我们该怎么办？看来，必须要找到莫雷洛了。」柳咏晴懊恼说道。

    「晴晴！妳真是我的幸运星！如果妳没讲这句话，我还真的忘记了。」墨霆上前亲了柳咏晴一口。

    「啊嗯有吗哈哈哈」柳咏晴百思不得其解，她刚刚讲了什么话，让墨霆如此重视。

    「小雅，打开巴黎市区的google地图。」墨霆说完，奥斯特莱雅就打开了地图查看。

    「绮绮，还记得当初在航山国中楼梯间，妳识破我是重生者，问的第二个问题吗？」

    第五绮想了一阵，回答了他。

    「拿破崙击败亚历山大一世与法兰兹二世的战役是什么？」

    「对，答案是什么？」

    「三皇会战。」

    「别称呢？」

    「乌尔姆—奥斯特里兹会战。」

    「没错！那发生在哪年？」

    「1805年！」柳咏晴抢答了。

    「还记得莫雷洛逃出酒吧，在监视器面前，比了四个数字，是哪几个数字？」

    「1、8、0、5。」卡齐米日也加入讨论，回答了他。

    「那搭配地图，这历史战役，跟什么地方有关。」

    「巴黎市第十三区的奥斯特里兹火车站！」威廉特尔思索了一阵，就将手指在奥斯特莱雅手机上地图的那个点。

    「非常好！那1805又代表什么意思？」墨霆接着问出最后一题。

    「车站置物柜号码1805！」所有人一起回答了他。

    「太棒了！我们现在就立刻前往，我倒要看看莫雷洛留给了我们什么？」墨霆向坐在主驾的卡齐米日，下达了新指令。

    「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第五绮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