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章 谁是咏春正宗
梁师傅‘膀手冲锤’破解，再‘拦手冲锤’击胸。
陈心川侧身躲过，侧面‘双推掌’攻其腰部。
梁师傅匆忙格挡被压后退，突然一记咏春撑脚。
陈心川出脚对消。
二人均未准备后招，各自后退重新摆架。
一番快拳连打，拳脚碰撞声、口中发力声，似乎盖过了背后的乐器演奏。
两人就像是远离喧嚣闭门切磋的同门强者。
陈心川重新抱架，只感手臂酸麻，眼神锁定对方，思忖对策。
咏春本就强调中线，要破掉对方中路很难。
梁师傅和他目光对视，慢慢往前试探。
“小兄弟不错啊，看你手法，应当是叶问皮肤吧？”梁师傅轻声问道。
如此一问，陈心川不免有些心惊，同时也坐实了之前的猜测，今天参加对决的师傅应该都是尚武者，包括还有未交手的太极杨师傅。
那么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少尚武者？几百还是几千？或者更多？
“你之前的视频我也看了，最后那一踢…。”
“而今天用的是咏春，你年纪轻轻如果我猜测得不错，应该是同时练习多门派武学的奇才。”
“这种奇才百年难出一个，同时也是众矢之的，不如归入我咏春门下，护你周全。”
奇才？众矢之的？多门派？
难道只有我拥有多门派的皮肤？一般尚武者都是单门派？
如果真是这样，尚武者的江湖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自己所知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但是眼前的梁师傅说话心机颇深，招式狠辣，陈心川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假，不敢轻易相信他：
“既然梁师傅说我是众矢之的，那你又怎么护我周全呢？”陈心川轻声反问道。
梁师傅面色怪异，似乎也没有十足把握：“咏春正宗，江湖上多少会给点面子。”
“梁师傅手上可不是这么做的，招招要置我于死地。”
梁师傅见劝不动他，叹了口气：
“也罢，这次出山本就是为了除掉你，以免后患。”
旁人只见他俩嘴唇在动，音乐声下又听不清说了什么。
部分人开始不耐烦的嚷嚷着：
“干啥呢这是，怎么不打啦？”
既然对方已经挑明目的，陈心川也不再言语。
拍手冲锤，接标手前冲，同样击他要害。
梁师傅标手对冲。
陈心川黐手黏上。
两人双手相黏，你来我往，进退博弈，像是将手绑在了一起。
黐手是咏春拳的一种核心技法，并不是简单的推拉比拼力气的游戏。
而是利用桥手相接，感知对方劲力流动变化，进行顺应或者化解。
需要长期大量练习，使小脑与肌肉的配合达到极致，直至形成本能反应。
数招后陈心川率先抓住契机突然变招。
擒住梁师傅右臂，同时右脚扫其脚踝，正是一记擒臂钉脚。
梁师傅重心不稳被借势摔飞。
本以为可以重挫他。
不料梁师傅空中一个转身，如芭蕾舞者般稳稳落地。
陈心川迅速追了上去，打个措手不及。
梁师傅出腿回应，二人开始比拼脚上功夫。
咏春的脚法又被称为裙底脚，大多是低位腿法。
前冲，逼马，截击，你来我往，动作看似秀气，却暗藏凶险，灵活度不比手上差。
帷幕后丝竹相和，音声相扣，曲调委婉优美，似乎在掩盖场中暗藏的杀机。
数招过后，梁师傅寻得契机，一记咏春蹬脚攻击胸部。
陈心川双臂交叉膀手挡住，再接咏春蹬脚回击。
梁师傅后撤躲闪。
陈心川跃步上前数拳击出。
梁师傅伏手下按，反擒臂拿住陈心川右手。
陈心川起左腿反勾，搭在他手臂上，随后摆腿扫其头部。
这一记高腿的用法出乎意料。
在梁师傅看来简直违背常理，只得松手后退。
“你这什么咏春？旁门左道。”
梁师傅属于正宗传承，这种乱改规矩的行为，在他眼中就是大逆不道。
陈心川迅速上前压制：
“这叫改良版咏春。”
两人摊打对冲数招，梁师傅忌惮陈心川再出怪招，连连后退。
陈心川一记伏手冲锤击头，逼得梁师傅侧仰躲避，再接一记勾锤击肋，再度得手。
梁师傅忍痛标手反击。
陈心川膀手格挡，顺势前推：
“梁师傅，你这是正宗咏春吗？怎么感觉不如我这个旁门咏春啊？”
听到这话梁师傅心性颇受影响，情急之下撑脚侧踢。
如此贴身出腿，破绽太大。
陈心川侧身躲开，进马来到梁师傅侧后方，一记‘凿脚’击中他脚后跟。
不等他反击，再一脚扫中其小腿。
梁师傅被扫翻在地。
陈心川立即上前压制，梁师傅踉跄爬起，节奏大乱，只能见招拆招。
高手对决就如下象棋一样，必须想到后面几招。
陈心川开始时以咏春和他对垒，发现占不了任何便宜，甚至一度陷入困境。
而现在突然变招，参杂一些其他拳法腿法。
梁师傅一时适应不过来，眼下情形已然处于下风。
陈心川不给他调整的时间，一顿快拳夹杂变招继续压制。
梁师傅已经手忙脚乱，情急之下使出一记高脚前蹬。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陈心川脸上一丝微笑闪过，他知道这一脚看似解围，实则就像普通人打架一般，是一种本能反击，梁师傅已经是强弩之末。
陈心川捆手格挡，顺势蹬脚还击。
将其踢得踉跄后退。
再接日字冲拳前压。
梁师傅数次受挫，陷入被动防御，后续全无对策，深知如此下去败局已定，只得出奇招脱困。
突然，他狠招祭出，在陈心川出拳之际，一把拉住他小臂，另一只手标指戳眼。
这记‘拉手标指’出其不意，陈心川被拉手往前一带，眼看就要撞上迎面而来的标指，急忙侧头躲避。
梁师傅标指顺势横扫。
陈心川没有料到他还能变招横扫，手被擒住躲闪不及，只能能闭上眼睛将伤害降到最低。
眼部遭手指划过。
虽然隔着眼皮，依旧伤害巨大，只感觉双眼疼痛难忍，一时难以睁开。
眼睛是人体重要器官，一旦被击中，等同于落败。
陈心川知道局势极为凶险，奋力挣脱退步躲闪，先拉开到安全距离。
梁师傅哪里肯放过如此好的机会，一记跃步冲拳，直击陈心川面门，誓要将他废掉。
“陈心川！”
汪静一声大喊，她身处二楼，准备跳下去相救，身子甫动却被袁指导一把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