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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 章 关押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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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巡的车队出了咸阳宫之后一直往东走。此次的路线是途经原来的魏国和楚国,最后到达东海沿岸。

    不过如今秦朝已经统一了,魏国和楚国早已不复存在。出行也就更加方便了。

    只不过一路上都是凹凸不平的泥土路,出了城之后道路变得十分狭窄,荒草丛生,车马从上面走过极其颠簸。

    因此马车行速极慢,行走一日不过五十里路。中途停车休息,秦翎政下车来到房颜车上,看到她脸色不太好,整个人虚弱地靠在马车上。

    秦翎政赶忙上车关切地问“你如何了?可有磕碰到?”

    “陛下,我无事,就是这个路过于颠簸,我觉得有些难受,很长时间没有坐过这么久的马车了有点不适应。”

    秦翎政将房颜拉进怀中:“快宣太医!”

    房启夏看过后,说并无大碍,让侍女经常给房颜按摩内关穴位,然后嘴里吃点杏干即可缓解。

    这样的道路不仅皇家车队难以行进,普通商旅百姓估计也是难以行走,怪不得有时候传个诏令去边远郡县都需要耗费三个月之久。

    秦翎政当即想到,要想加强和各郡联络,首先需要将道路修好。

    于是他让侍卫连夜骑马去传召蒙典将军前来停歇的驿站议事。

    第二天上午,蒙典将军已经赶到了。

    秦翎政和他在房间内商量了半日,最终决定修驰道。驰道以咸阳为中心,东穷燕齐,南极吴楚,江湖之上,滨海之观毕至。

    秦翎政将此次建驰道的任务交给蒙典,嘱咐他一定要按照道广五十步,三丈而树,厚筑其外,隐以金椎,树以青松的标准完成。

    蒙典忠心耿耿,做事稳扎稳打,近年来深受秦翎政青睐和重用。

    他离开后,东巡车队继续出发。房颜经过两日的适应之后,身体逐渐好转,虽然后面的道路还是颠簸不断,但是她已经能忍受了。

    沿路经过很多地方,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

    很快车队就到了南阳郡,这里原先是属于魏国。魏国的民风不同于秦国。

    秦国在统一前实行了变法。

    秦国百姓辛勤劳作、应召从军,使秦国获得充足的粮食和兵源,经济、军事实力得到增长。

    可是,百姓们没有享受到国家强大起来的福利,生活得非常艰辛,受到种种严苛的管制、制约。

    秦国王室为了有效管理社会秩序、实现君权法令畅通无阻,颁布连坐法。

    规定一人犯罪周围四邻共同受罚,以减少亲友间的包庇,鼓励民众举报罪犯,刑罚方式十分残忍。

    秦国百姓生活在这种情况下,时时感到压抑,唯恐被他人牵连获罪,又怕遭别人胡乱举报陷害,受重刑摧残。

    与秦国百姓只能从事军事和农业,谨小慎微,人与人之间关系冷漠不同。

    魏国百姓则自由得多,可以经商,到处都有讲学的人,各派学说盛行。

    秦翎政的车队经过路边一个亭子时,看到凉亭里边坐满了人,有年轻的也有中年人。

    秦翎政饶有兴趣地下了车过去听了一会儿。

    他们应该是不同学派的学子,正在各抒己见。大概能听出里边儒家学派的人最多。

    一开始,各学子还是基于学派主流观点的普通讨论,到后来越来讨论越激烈。

    儒家学派带头的几人为了证明自家学派理念远高于其他学派,竟然拿周朝和秦朝对比。

    其中一人说道:“自古圣人便教我们仁、义、礼、智、信,想要百姓归服,当以‘仁治’为根本。

    但如今的朝廷以法为本,任何时候办事都说是依法行事,对臣子和百姓没有丝毫宽容,这样如何让臣民忠心?。

    另外一人附和道:“正是如此,如今祖宗的根本都被摒弃,动不动就是按律例办事,还不如周朝之时生活自在。

    按我说,依然应该实行分封制,而不应搞什么郡县制,不同封地的管理者各自管理自己的百姓,才能因地制宜,减少上位者和底下百姓的冲突”

    接着又有人细说周朝时如何好,越来越多的人赞同周礼制能让这个社会安定繁荣。

    秦翎政在旁边听得越来越不耐烦,最后有些青筋暴起,但他绝不可能上前和这群学子一般见识,于是他喊来侍卫。

    房颜见马车一直没有动,于是掀开车帘往外看去,正好看到秦翎政站在凉亭外边吩咐侍卫事情。

    半个时辰之后南阳郡太守匆匆赶来,他先是指挥手下将凉亭一众学子全部收押,然后恭敬跪地迎接秦翎政。

    当天,秦翎政和房颜住在了太守府。

    太守府举办了豪华的接风宴席,府内上下对秦翎政和房颜照顾得无微不至。

    多日以来都是在马车上颠簸,偶有些时候是住在驿站,亦是十分简陋。如今住进太守府,简直是人间天堂。

    房颜早早就睡了,秦翎政则是一边饮些酒,一边听太守汇报南阳郡的事情,夜深了才休息。

    翌日,房颜起得早,在太守花园散步。走到前院的时候听到前面似乎有哭闹声。

    房颜让侍女去看看是何事。没一会儿,太守家的管家匆匆赶来,立即向房颜跪地道歉说:“是老奴管理不周扰了贵人赏花,老奴立即将闹事之人驱赶了。”

    谁知,官家离去后,前门的哭闹声更厉害了。侍女回禀房颜:“前门好像是谁家的家属在求饶,家里人好像是犯了事被抓了。”

    “是犯了何事?”

    “奴婢不知,可要奴婢细问?”

    房颜摆摆手:“我去看看。”

    她来到前门,看到一个衣着普通的妇女正跪在地上大哭:“求太守饶了我家夫君吧,此事跟他无关啊,他压根不知道侄子说了什么话,是犯了何律例。”

    官家说:“这是朝廷的大事,不是你在府门前跪一跪就没事了。再说,你可知道如今朝廷实行的是连坐法,但凡犯法,亲人必受牵连。

    如今季侬公然宣扬秦朝不如周朝,你丈夫身为他兄长,理应同罚。”

    房颜大概听出来是昨日在凉亭讨论学说的一群人被抓起来了,连带他们的亲人也被收押。

    当下秦朝的连坐法实行的是三族之罪,也就是说一人犯法,他的父母、兄弟、妻子都要受牵连定罪。

    昨日那群学子讨论的事情,房颜并未细听,不知道是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于是并不想管。

    刚想转身离去,听到跪在地上的妇女大喊:“我家夫君季梁真是一无所知,而且我们已经和他仲弟分家了。”

    “季梁?”听到这个名字房颜心中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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