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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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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照对他记忆尤深,察觉到底下人的挣扎,她胳膊用力,压得更紧。

    “关旭景,不好好在你的清玄宗呆着,怎么还来招惹我们?”

    月华随她手势,出鞘,银白而锋利的剑身架在关旭景脖颈上,轻易渗出血来。

    关旭景依旧是那明媚少年样,及肩的长发扎成一缕缕小辫子,垂落在耳边,他浅棕色的眼睛弯起来,双手张开,摊在身边,以示自己没有威胁。

    “照照,几个月不见,想我了吗?”

    江月照眉目冷凝,剑身更入皮肉,关旭景的血不要命似的流淌而下,她道:“你怎么一边叫我,一边催动蛊虫呢?”

    丹田内雪莲散发出灼灼温度,半死的虫子突然拼命挣扎,要往江月照丹田里钻。

    大门被人推开,叶忘营大踏步走进来,手里还提着那个将江月照抓来的小童。

    他没有说话,只走到江月照身边,用灵力扫过她身体,检查身上是否有伤口。

    所幸,江月照气息平稳,灵力流畅,一点皮也没刮破。

    “我没事。”江月照道,慢慢从关旭景身上起来,将月照重新收入鞘中。

    “赵师兄来了吗?”她扭头问叶忘营。

    而就是这一瞬的松懈,让表面调笑,实则一直寻找破绽的关旭景抓住,他暴起,向门外冲去,小辫在风中飞扬,准备好的逃脱符篆被他篡在手中,还有闲情朝他们挥手告别。

    “下次见喽。”

    然后,关旭景就差点在门口撞到了一把比月华更厚更大的剑,他只要再往前一小步,黑色的重剑就会割穿他的脖子。

    赵凌云朝他礼貌笑笑,金丹期的威压散出,轻轻接过他拿在手里的符篆,也如叶忘营拎小童一般把他拎起,朝江月照这边走过来。

    “忘营走得太快,我都跟不上了。”赵凌云说的是实话,飞舟颠簸,本就不适合疾步,

    更何况两人看着小童把她带走,知道她不会有危险。

    属实是不知道叶忘营在急什么。

    明明面上不显山不露水,表情淡定得很,却还是一个人雷厉风行,差点要把练气期的小童压断气,一个法修,脚步却比他这个剑修还快。

    思索间,赵凌云把关旭景扔到地上,江月照向他介绍了三人之间的渊源。

    “所以,我们还没找你麻烦,你为什么又找了上来?”江月照踹他。

    关旭景躺在地上,没有动作,脖子上的血还在潺潺流着,他闭着眼,平复着呼吸。

    “杀了吧。”叶忘营也居高临下望他,面无表情道,手掌已经聚集庞大灵力。

    “不行,他之前那么对李师兄,怎么也得折磨回去再杀。”江月照制止叶忘营。

    月华冰凉的剑尖慢慢在关旭景血肉上滑动,每一下,都牵起一道血痕。

    江月照不是个戾气重的人,可关旭景明显对他们敌意很大。

    在剑尖碰到心脏处时,关旭景终于睁开了眼,尝试着抑制呼吸来躲避长剑。

    江月照手上用力,将他定住。

    “快说,为什么捉我。”

    关旭景笑,浅棕色的眼睛看人时倒显得真诚,说:“喜欢照照,想把你带回清玄宗。”

    “不接受这样的理由。”江月照道。

    不过几面之缘,在场三人每个人修为都比他高,何至于如此冒险。

    关旭景吃痛皱眉,瞬间大汗淋漓,一扭头,右手已是血肉模糊,泛着焦味。

    叶忘营手上火焰还未消退,表情冰冷,一字一顿:“说一次谎,烧一次。”

    “好吧。”关旭景是个很惜命的人,他认清时势,知道几人真的会杀他,而他也失去了逃脱的机会。

    他接着道:“你们发誓不杀我,我就告诉你们。”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叶忘营火焰灼热,如恶兽一般吞噬着关旭景的身体。

    关旭景身体颤抖起来,却还是乖张地笑着,咬着牙。

    “反正横竖都是死。”

    江月照拉住叶忘营的手,摇摇头,她还是得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谁要害她。

    “我们互发心魔誓,这次我不会杀你,而你也要毫无保留的告诉我。”

    关旭景得了承诺,点头,颤抖着用被烧烂的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的钵。

    钵整体呈黑金色,看起来十分老旧,称得上平平无奇,至少感受不到灵力的波动。

    随着关旭景的动作咕噜噜滚到江月照脚边。

    几人都没有动作,谨慎观察着。

    “这是什么?”江月照问。

    “不知道,我只是收钱办事。他让我把这钵固定在你身体上一刻钟。”

    “那你给我下的蛊是什么?”

    “也是他给我的,或许是你们中境没人懂蛊,所以他才找上了我,叫我给你种下去。”

    关旭景偏头,冷汗浸湿发间,但他竟然还笑得出来,继续道:“照照,你好像惹到了硬茬呢。”

    有关于雇佣人的身份、意图等关键全部被模糊。

    倒是奇怪。

    她抬头与叶忘营对视,他也在思索。

    赵凌云主动抬手,道:“我最近才与江师妹相识,幕后之人应是对我没有敌意的,就由我来看守关旭景,研究地上这钵吧。”

    江月照便也不客气,与叶忘营一同走出门。

    她问:“我失忆之前,有得罪过什么人吗?”

    记忆里,除了与关旭景有过矛盾外,她便没与人有过摩擦。

    叶忘营在回忆,江月照从来不是什么善茬,她对叶忘营好,也只不过是因为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而江月照,对许多人,可没有好脸色。

    他慎重开口:“昆仑宗明苦峰肖凤,天绝峰景思同,清陵峰茅玉山”

    一个个派系人名从叶忘营嘴中吐出,还有些别的宗门的。

    江月照:“”

    以前的她,是这样的人吗,属实是让忆妖惊讶。

    她提问:“那个景思同,我和她有什么过节?”

    怎么偏偏是这个人。

    叶忘营面上平淡,停顿了一瞬,才道:“她在你面前说我坏话,被你听见,你把她打下演武台,修养了半年。”

    其实是当时江月照与叶忘营刚刚决裂,景思同故意在江月照面前说些有关他的话挑衅江月照,当时尚未筑基的江月照把高她一个大阶段的景思同重创,自己也受了不小的伤。

    叶忘营赶到时,江月照刚好一剑把景思同挑下台,同时也受了筑基期的景思同一章,演武台那么大,围观弟子那么多,江月照抵着月华在台上摇摇晃晃强撑着。

    当看到叶忘营时,江月照转身离去。

    明明自己身上也都是血,却连眉头也不皱,挺胸抬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但有些东西,叶忘营卑鄙地选择了隐瞒。

    等以后再说,叶忘营说服自己,等江月照记起来再一并算。

    到时她想如何惩罚,他都照单全收。

    江月照了解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那她也不算冤枉。”

    可这恩怨,也不至于到不远万里,往她身上种蛊虫的地步。

    叶忘营摇头,望向江月照道:“我知道的人,都不会如此做。”

    江月照喜欢有事当场挑明解决,这次她教训了景思同,可半年后再遇见,也只是把她当普通的师姐对待,只要不再触她霉头,一样可以做朋友。

    如江月照这般的人,直接纯粹到叫人恨不起来。

    不是失忆前的,那难不成是失忆后的?

    过往的记忆一段段事无巨细,被她调动,反复回忆咀嚼,可始终找不到可疑人物。

    “从蛊虫和钵处找线索吧,”江月照迈步向赵凌云与关旭景的房间走:“赵师兄也该等急了。”

    房间内,赵凌云抱剑守在门口。

    关旭景正把药洒在伤口上。

    叶忘营是法修,单火灵根,攻击性极强,也不容易痊愈,他的伤药效果不佳。

    看到江月照,他扬起一抹笑:“照照,我可以走了吧?”

    江月照也朝他笑:“急什么,我与师兄也好久没见了,不多聊聊天吗?”

    关旭景不是什么好人,江月照收拾起他来,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的。

    月照出鞘,她握紧,缓缓前行,银白的剑身反射出她脸上轻快的表情。

    关旭景的笑意终于收敛,他道:“你就不怕心魔誓的反噬吗?后果可是终身修为不得寸进。”

    江月照无所谓地笑笑:“我不杀你,但是可以伤你。”

    雪莲从丹田中出来,缓缓绽开,是那只半死不活的蛊虫,散发出微弱的灵力波动。

    “西域之人似乎极擅巫蛊之术,而巫蛊恰好又被中域人所嫌恶。”

    “而愿意跨过天堑而来的,相必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就是修真世家的少爷小姐了,我猜关师兄是后者,世家资源丰厚,我看关师兄在蛊虫一道上也颇有天赋,定不会轻易死去的。”

    关旭景知道江月照要做什么了。

    他放下装出来的松弛与笑容,明媚少年面转瞬变得阴鸷。

    “你敢!”

    叶忘营上前一步,挡住他看向江月照的视线,眼神冷漠看他,脚恰好踩在他受伤的手上,关旭景表情瞬间扭曲,气势不复。

    蛊虫是半透明的,江月照用风轻轻一吹,控制着它往关旭景身上去,转瞬便融进了他的身体里。

    赵凌云也凑过来,显然是好奇这蛊虫的功用,并道:“我见识浅薄,看不出这钵的功用,但可回蓬莱宗向师尊请教。”

    江月照笑,感激道:“麻烦赵师兄了。”

    夜长梦多,江月照在北域不认识什么人,也不知何时回昆仑宗,赵凌云的提议,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现下,三人盯着关旭景,等待着蛊虫发挥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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