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撸起袖子加油干
一大早就听到孙耀金的广播，让村干部到村委会开会，等其他干部到了村委会，院里正热闹，原来院里停着几辆推土机和几个挖树的村民；大家都齐了，孙耀金跟陈文学两人互相给了个眼神，孙耀金开始开会；“都来了，咱们开始开会哦，大家每天都很辛苦，我跟书记核计了一下，每天一直走访，也看不到村委会的实际工作，所以商量着按计划，外围的规划先开展起来；村后面的土岗子要推平，大概得有百十来亩地，村里可以承包给村民，价高者得，时间三年，因为涉及到到时候换届，所以给下一届班子留一个调整的余地；另一个就是土岗子上有不少树，当年大家的父母都跟着栽过，现在已经成才，要把土岗子推平，要先把树给处理了，县西边的镇上有好多做板材的，他们愿意出高价收购，这也是给村里带来一定的收入；然后村里还有砖窑，已经废弃多年了，记得小时候，咱们没少去那个地方玩，不用了，占着地方，咱们找人拆了它，里面还有不少砖，然后添上点钱能盖处房子，咱们村委会将来就在那办公，现在的村委会原来是个开大会唱戏的地方，地方很大，有大院，有戏台，还有咱们现在用的东西两排房子，属实咱们用不了，也用不到，属于资源浪费；现在咱们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也拆掉，然后拆下来的东西，也是再添上一些钱，去村后面果园的位置建一所小学，书记跟我算过了，村委会拆除下来的东西，再加上现在学校拆除下来的东西，添不了多少钱，应该就够建一所小学了；咱们这一代都没机会或者说没能力在学校好好学习，咱们苦了就算了，现在咱们有能力了就不要苦了下一代，给孩子们一所崭新的学校，给他们一个优美的学习环境，让咱们得下一代多出几个大学生；然后就是果园，征求村民的意见，我跟书记商量，大家现在还是以农业为主，果园现在各个村庄都有，价格很低廉，每年卖掉的水果，还不够农药和浇水等成本，如果大部分人都同意，咱们也把它改成耕地，以粮食作物为主，对外承包，这样能够缓解本村个别家庭，尤其孩子多的，超生的家庭等家里粮食紧张的问题；综合这些情况，如果顺利的话，村委会将会得到一笔不错的收入；这个钱用来做村里的规划使用，用以专项资金使用，村委会拆除后，村里的规划正式启动，到时候，咱们手里有地，有钱，应该能顺利开展工作。院里的推土机和人已经就位了，大家看看还有什么意见，如果没有，咱们就按计划，我带着人从村后面就开始了，然后你们腾出一组人，去征求村民的意见，看对果园变耕地，大家有什么反应，如果反响好的话，咱就一起给他干了，咱们这也算正式开张，大家撸起袖子加油干，争取来个开门红。”大家听完都很兴奋，个个憋足了劲，都表示没意见，都急不可耐的出去要工作。
散会后，孙耀金和陈文学分别带着两个人去村子后面，孙耀金带着推土机的师傅开始看村后面的土岗子，研究一下怎么下手干，陈文学带着几个人到砖窑看拆除后的地方盖个多大的房子；孙耀金和推土机的师傅商量好后，觉得可以开始了，大家开始忙活起来；孙耀金和几个挖树的村民分了几个组，两人一组，挨个开始挖，挖到的树木，分别有人对树木的枝干进行分解，然后小的树枝堆一起，大的树干堆放到一起，没有树的地方，推土机开始推平，总体高度大概两米左右，多余的土往四周堆放找齐，扩大原有面积。陈文学带的人对砖窑进行了测量，然后腾出一块空地，开始对砖窑进行拆除，然后把砖整整齐齐放到一起。其他的村委员继续摸查村子的情况，其中有几个委员带着几个人挨家挨户征求村民对果园变耕地的意见。事情远比大家一开始想象的要顺利的多，因为这些都是利民的好事情，所以绝大部分村民都支持，极个别的不是不支持，是只顾自己家的事，集体的事情不关心，只要对自己没影响，懒得管。事情进展虽然很顺利，但是进度有点慢，孙耀金又找到陈文学商量，这些事，其实就是人海战术，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于是两个人开始动员家里人，让自己家族的长辈，有威望的一起动员；所以到了第三天，人比之前多了好几倍，人手还是不够，其他委员看着书记和村主任的家人和家族的人都自愿来帮忙也不好意思了，都开始动员家人跟着干，人越来越多；那会儿，村里还不是很富裕，家里取火大多还是靠柴火，秸秆之类的，孙耀金在广播上说，凡是村民跟着帮忙的，除了大的树干，其他的树枝可以拿回家烧柴火，好家伙，他这一广播，半个村子都冻起来了。孙耀金一看村民这么热情，干脆都动起来不是更好吗，他又广播，村里要给孩子们建小学，希望村里的村民有空的，到砖窑附近捡砖，然后拉倒果园附近。家里有孩子的，都觉得有新学校上，都去了砖窑跟着捡砖搬砖运砖，一个月的时间初见规模，村民的积极性也都调动起来了，大家边干活边议论，将来小学建成会是什么样子，土岗子被推平要多出来那么多地，合计这几个人合伙承包上点，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经过一个多月整个村子的动员，土岗子被推平了一半多，砖窑基本拆除了，大家在做后续的清理；然后有几个委员汇报说，村后面的果园八成以上的村民表示同意恢复成耕地，孙耀金和陈文学一听，这感情好呀，那就接着动员；孙耀金说：“按照之前土岗子的办法，还是果树挖倒，大的树干留着卖钱，树枝有愿意要的拿回家烧柴，等将来留一小部分地作为奖励，看谁家日子过着紧了，分上几分地过度一下，这个比给钱来的实惠，谁都不敢保证自己家会用不到，至少大部分人会这么想，这样以来差不多村里的人应该有时间的都回来了。”陈文学和其他委员听了，觉得有道理，可以操作，实在不够人手，砖窑的事基本结束了，可以再动员那部分人去果园帮忙。孙耀金还说：“给大家留点劲，还有个村委会没有拆呢，还有个村委会没有盖呢，还有个小学需要施工；为了连续的调动村民的积极性，给大家说，按照国家的政策，计划生育和耕地以后都会发生改变，这只是暂时的，将来我们还要把村东的梨树园改成耕地，一旦国家政策有向这方面倾斜的，我们就会让大家都有地种，超生的将来只要能上户口，咱们就分地。”孙耀金说完，大家都笑的都合不拢嘴，认为这个办法好，然后分头去通知村民。全村的积极性彻底被激发出来，每家每户只要能闲出一个人来，基本都在村里的各个角落跟着干活，马俊梅和陈文学的爱人为了不拖后腿，组织了好些妇女，给大家送水，组织各家的妇女，家里有在地里干活的，组织送饭；知道的，明白这个村正在大力搞规划，改变错里的旧面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生产队又回来了，干的是热火朝天。
两个月过去了，村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规划上看，村子的建设上是南北长，东西短，南边最难靠近铁路，所以基本不能在发展了，因为铁路是通过这个村的时候正好是个拐弯，所以东面基本也到头了，所以将来村子发展的格局就是往西往北发展。村后面也就是村北的果园基本空出来了，得有二三百亩地，就像一块大蛋糕，谁见了都想咬一口。土岗子被推平了，然后再加上外扩的，整体也得有一百来亩地；这些地跟果园的地没法比，大多都是沙土地，种粮食还不太好，需要养；所以孙耀金和陈文学商量后决定去县里找技术员给参谋参谋，然后再决定做什么使用，谁来做这个事。剩下就是村委会的拆除工作，之所以这个事情最后做，孙耀金和陈文学早就商量好了，这块地方主要是处理街道不通的事情；看看矛盾点在哪里，到时候可以根据事情不同的情况给予补偿，而补偿的办法就是村委会的地方，等村委会拆除后，看村子的整体规划，有损失的村民就可以补偿。村委会因为是村庄的中央位置，而村子的规划也是从中央向外规划的，那是村子中央的位置房子比较整齐，南面东面和西门是村里的大街，相当于主干道，然后按照主干道把村子分成三横四纵的格局；村子最乱的地方要属村子的南边的横向大街周边，那是村子最早的位置，解放后，村委会的位置相当于村子的最后面，随着人口的增多，村民的房基地都往北安排，当时的村干部是有考量的，打下了一个好的底子，房基地都很整齐，也正是这个局面就显得村里从横向中间的大街分开，南边比较乱，北边比较整齐，孙耀金家就是北边，基本都在规划内，不懂动，陈文学家就是北边，就需要动。陈文学和孙耀金拿到委员们做的走访材料，两个人晚上加班汇总，然后根据事情的严重程度开始区分；再按照整体规划，看看都需要哪些村民的房子是要拆除的，再看看不愿意拆除的原因，主要矛盾是什么，都是谁家，属于哪个大家族，这个家族都是谁管事，谁的威信更高，跟村干部中谁家有关系等等一系列的工作；两个人几乎每天都睡的很晚，白天在村里各个角落指挥或者下手跟着大家一起干，晚上就商量以后村里的发展，以及按照当时大家开会商定好的，现在到什么进度了，还需要多长时间，现在正是村民积极性高的时候，有些事情是不是趁热打铁，跟着村民的热情，一点一点的深入。
按照之前的规划，村子的工作进入尾期，陈文学通过镇政府从县里请来了技术员，技术员看过地之后给了建议，土岗子的地可以种植花生，西瓜，白薯之类的作物；果园的耕地，可以种植小麦，玉米，高粱，还可以种植蔬菜；原来果园需要灌溉，是有几口井的，但是土岗子的地没有，所以需要打上几口井，不然这地不好往外承包，村里得负责打井的一切支出，大家表示没意见，村里有收入，这些钱就从村里的收入里出，会计把账做好了，找到打井队，就可以开工；这个村的地理位置比较不错，地下水有十几二十米就能打到水，所以工费也不是很高，费用都在其他建井的材料和施工上；没用多长时间，几口井就建完了，村里的村民慢慢的也躁动了起来，大家都在议论，这地啥时候开始承包，村里有钱了，将来都用在什么地方；孙耀金和陈文学在村里走访的时候也听到了一些议论，所以两人觉得事情要赶紧开始办，时间长了，大伙的议论会变味的，既然大家都在想这些事情，干脆就先给他办了；先从土岗子的地开始，一上午的时间，凡是有承包意愿的都可以到村委会参加竞标，价高者得，土岗子的地总共分成了九十八亩地，村里真正有实力的没几个，合起伙来也就承包了不到三分之一，其他的土地都是村里的村民承包的，这个几亩那个几亩的；一上午的时间土岗子的地算是承包完了，但是有很多家庭，拿不出那么多钱，孙耀金和陈文学及其他村干部商量后，决定五亩以下的承包户可以先种田，等到收成了再交承包金；大家听到了后高兴极了，既然开了头，索性果园的地也这样承包，下午要比土岗子的地承包的快多了；会计都登记完毕后，带着承包土地的村民签合同，按手印，然后找到丈量的师傅，根据大家承包的情况去地里给各承包户丈量土地。
忙了一个季度，总算是给这届村委会的班子开了个好头，赶到过年，大家也时髦一回，搞了个茶话会；这个会一是给村里条件比较差的村民发放一些补贴，像米，面，油等；二是把村里各大家族的威信高的长辈都请了过来，大概说了说第二年开春要做的事情，看看大家有什么意见；三是把村里的党员都召集到了一起，让大家畅所欲言，出谋划策，希望第二年开春，党员们能起到带头作用；最后都送走后，剩下村委会的整体干部，每家每户发了点过年用的米面，让大家回家都过个好年，丰收年，希望大家过完年继续努力，撸起袖子加油干，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总有解决的办法，大家一开始的设想一定能够实现。当然大家也都做好了思想准备，尤其陈文学，他说明年开始干的时候，会按照村委会的规划，第一个带头把占用街道的建筑拆除，几个委员也表示，凡是有碍村规划的，涉及到个人的，一定支持，起到带头作用。一年的时间，村委会带领村民把整个村庄改了模样，大部分村民或多或少的都分到了东西，对村里将来的发展也都表示有信心，对这届村委会的干部们有信心；在外工作的村民和在外求学的孩子们都回来了，过年按照传统，挨家挨户的一大早出门，辈分小的要出门更早，开始拜年，每个人脸上都是满脸的幸福，村里一片祥和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