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章 胳膊疼
阮澜烛接过狄仁洁递来的鼓,说:“钥匙既然知道在哪里了,现在只需要把徐瑾带到展馆屋顶就可以了。”
程千里:“那我们现在哪里去找徐瑾啊?”
阮澜烛:“我刚才见蒙钰去瞭望塔了,我们也过去看看。”
阮澜烛带上鼓,几人一起去瞭望塔了。
瞭望塔周围没人,几人准备再进里面瞅瞅,半路遇上了黎东源。
黎东源像是早知道他们过来一样,一个人等在那里。
阮澜烛:“你的那些追随者呢?”
黎东源洒脱:“关键时刻,是不需要追随者的,有人给了我这把钥匙,我就做个顺水人情,把它交给你,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阮澜烛看了一眼黎东源手中的钥匙,没动。
黎东源喊了一声大舅哥,阮澜烛轻笑一声,“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黎东源把钥匙放在阮澜烛的衣服口袋里。
阮澜烛:“正好,我有事找你。”
黎东源:???
阮澜烛:“徐瑾不见了,我需要你帮忙找找。”
???
阮澜烛你是会用人的。
自己不找,使唤黎东源?
不会是因为黎东源喊了你一声大舅哥吧?
黎东源:“我不信,黑曜石的老大找不到人,还需要麻烦别人。”
阮澜烛:“我这是在考察你的能力,你就说找不找吧?”
黎东源:“找到了,你能介绍白洁给我认识吗?”
阮澜烛:“看你表现吧!”
黎东源开心的直接去找人了。
看着黎东源离开的身影,凌久时小声的问:“钥匙是怎么一回事?那个老奶奶不是说钥匙在鼓里吗?”
“这是把假钥匙,他是在试探我的本事,正好,我们可以用他帮我们找徐瑾。”阮澜烛小声解释,“而我准备借着这个钥匙演个戏。”
“什么戏?”凌久时没明白。
阮澜烛:“那个王小优一直跟着我们,你没感觉到吗?她无非就是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两种东西,一个是线索,一个就是钥匙。”
凌久时:“你怎么知道的?我怎么没发现?”
阮澜烛:“她躲在暗处,我也没察觉,只是觉得这个有点可疑,是江灵跟我说的,说看到好几次了,我才开始注意的。”
凌久时:“”
他都不知道。
凌久时:“你知道她一定会来偷?”
阮澜烛:“我猜她的能力应该跟钥匙有关,但我这就是个阳谋,就看她聪明不聪明了。”
凌久时:“那假钥匙要是用了会怎么样?”
阮澜烛摇头,他也不知道,主要是他没用过,也没见别人用过。
凌久时又问:“那真的钥匙现在不取吗?”
阮澜烛:“待在鼓里安全些。”
几人拿着完好无损的鼓又回到了展馆,就被黎东源找上来。
看来是找到徐瑾了。
而阮澜烛的钥匙也如愿的丢了。
黎东源领着他们来到一处角落,徐瑾就被绑在那里。
阮澜烛问:“这人是真的假的?”
黎东源:“人还能有假的?”
阮澜烛拿下徐瑾嘴里的毛巾,带着人准备上屋顶,顺便把钥匙从鼓里取了出来。
几人上了屋顶后,四周依旧都是灰蒙蒙的雾。
凌久时:“真希望你的痛苦能短一些。”
徐瑾:“真的可惜,你不是阿辉。”
凌久时:“我永远成不了阿辉,你也永远成不了你姐姐。”
徐瑾根本听不进去,“如果不是遇见你,我永远也 不会暴露。”
凌久时笑笑不再说话。
黎东源问阮澜烛:“现在应该怎么办?”
阮澜烛:“叫她出来。”
阮澜烛上前把破皮的鼓放在地上,大喊一声:“鼓给你带来了,你妹妹也来了。”
然后又退回刚才的位置。
天空突然乌云笼罩,雷电通过云层闪过,四周的雾开始浓郁起来。
“我好疼啊,我的腿好疼啊”
人还到,声先到了。
嫁衣女慢慢走到几人面前的不远处。
嫁衣女凄厉的大喊:“你终于来了,你是不是去找他,你要跟他一起走。”
“他不是阿辉,阿辉已经死了。”徐瑾说。
嫁衣女呜咽的哭起来。
徐瑾继续说:“能实现愿望的人皮鼓,必须要用自己的皮来做,当我忍着剧痛,剥下自己的皮制成鼓,阿辉竟然还是不爱我。”
凌久时难以接受的说:“所以你就剥下你姐姐的皮,穿在自己身上。”
徐瑾固执的说:“谁让他只喜欢姐姐。”
狄仁洁:“你有这毅力,干点什么不好,非得喜欢男人,要是你努力奋斗一下,成有钱人了,要什么男人没有,还差这一个不爱你的?到时候有的是排着队等着要爱你的。”
接着就收到了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
徐瑾:“你根本不懂,我只要阿辉,可是,为什么我已经变成了姐姐的样子,阿辉竟然还是不爱我。”
狄仁洁一拍脑门,懂了,是个恋爱脑石锤了。
人生信条:珍爱生命,远离恋爱脑!
因为恋爱脑真的可能会把人气死。
是那种死了以后,还得坐起来再骂几句的气死。
嫁衣女:“我又有什么错,我为什么要遭受这些。”
阮澜烛:“错的不是你,是你妹妹。”
没错,错的是你有个偏执的恋爱脑妹妹。
徐瑾眼眶含泪的看着姐姐,姐姐在那里哭泣,似是想起以前的种种。
阮澜烛上前:“现在你妹妹也找到了,可以告诉我们门的位置了吧!”
“那鼓槌还给我,那是我的骨头。”嫁衣女幽幽的说。
阮澜烛把鼓槌递过去,嫁衣女拿过鼓槌,蹲下划开一道缝,门缓缓从里面出来,鼓槌也在嫁衣女手中消失。
“快走吧,再也不要回来了。”
徐瑾焦急看着出现的门,又看向凌久时,努力挣脱绑着她的绳索,在他准备要走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你不能走,你给我留下来。”
这是始料未及的,阮澜烛几人着急的看着徐瑾,想要去救凌久时,徐瑾厉声说:“别过来。”
徐瑾:“只要 把你的皮给阿辉穿上,阿辉就能活过来了,这个仪式就要完成了。”
阮澜烛:“你看仔细,他就是阿辉,难道你要伤害他吗?”
凌久时已经被掐的说不出话了,听到这话,徐瑾怔怔的看着凌久时,手中的力道慢慢松开。
徐瑾带着哭腔委屈的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什么还是不喜欢我,你留下好不好,你留下陪着我,我就不害怕了。”
凌久时捂着脖子,看着徐瑾说:“我不会留下来,你知道为什么无论是我还是阿辉,都不喜欢你吗?”
凌久时:“因为你太自私了。”
“可是我喜欢你。”徐瑾咆哮道。
凌久时你真的太善良了,但咱能不能不和恋爱脑讲 道理啊!
恋爱脑就是一个龙虾,你说再多,她都听不见看不见啊!
凌久时:“你喜欢的不是我,只是我这张皮,你太肤浅了,你永远也得不到爱情。”
徐瑾不敢置信自己一直坚持的都是错的,无力的跌倒坐在地上。
阮澜烛上前扶住凌久时,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凌久时看着阮澜烛,摇摇头。
嫁衣女走向徐瑾,说:“你该把皮还给我了,还给我,还给我”
“不要,不要姐姐,不要”徐瑾害怕往后退。
姐姐上去就把皮剥下来穿在自己身上,徐瑾变回了那个怪物。
哇!
好大的一出戏!
不过人生信条,再默念几遍,太可怕了。
想她这个不知害怕是何物的人,第一次生出远离之心的竟然是因为一个恋爱脑,就明白恋爱脑的可怕了。
王小优和另外几人爬上来,她直奔门的位置。
黎东源:“我给你的钥匙,怎么在她手里?”
阮澜烛:“你给我的是钥匙吗?”
黎东源理亏,闭嘴不说话了。
凌久时好心的提醒:“你的钥匙是假的。”
“你以为我会信吗?下扇门的线索是我的了。”王小优压根不信。
等她开门的时候,天上劈下一道雷,劈在了她的身上,直接死翘翘了。
简直不要太惨!
阮澜烛拿着钥匙去开门了,他弯腰拿起下一扇门的线索出门了,还顺走了王小优口袋里的手机。
凌久时和狄仁洁走在最后面,凌久时回头看了一眼,准备进门时,变成怪物的徐瑾拿着木棒朝凌久时打来。
狄仁洁反应快速的来到凌久时身后,但还是差一点,她只好用胳膊帮忙挡了一下,另一只手,捏住徐瑾的手腕把人甩出去。
凌久时:“你没事吧?”
狄仁洁看了一眼受伤的胳膊,说:“没事,我们走。”
狄仁洁把凌久时推进门里,回头看了一眼两姐妹,转身迅速的走进门里。
等狄仁洁回到别墅的时候,凌久时围过来问:“你没事吧?”
阮澜烛和程千里也用关心的眼神看她。
她抬起胳膊说:“胳膊疼。”
不是她矫情,是真疼。
徐瑾简直就是下了死手。
凌久时:“我去喊陈非过来。”
狄仁洁看到阮澜烛肉眼可见的吃醋了,可又因为她救了凌久时一命,没冲她散发冷气。
没白救。
陈非过来帮她包扎好以后,叫她不要乱动,好好休息。
狄仁洁看着已经包扎好的胳膊,“我倒是想动,你包扎成这样,我还能动的了吗?”
她的胳膊包的跟木乃伊似得,她想动都困难。
陈非没说话,转身出去了,狄仁洁突然发问:“那我吃饭怎么办?”
凌久时:“要不我喂你吧?毕竟你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狄仁洁摆手,用没受伤的那只,表示不用。
你敢喂,她也不敢吃啊!
身边有个人虎视眈眈的看着她,她敢吃也吃不下去。
凌久时才想起自己还拿着一个本子,是姐姐的那本日记。
递在阮澜烛面前,问:“我出来的时候拿的,这是什么啊?”
阮澜烛接过看了看,“这应该是道具,门内的道具一般都带不出来,能带出来,一定有特殊的用处。”
凌久时:“那它有什么特殊用处啊?”
阮澜烛:“不知道。”
凌久时:“那,这个道具狄仁洁你拿着,当为了我受伤的补偿。”
他把这个道具放在狄仁洁面前,狄仁洁看了一眼本子,“我用不着,你拿着吧。”
狄仁洁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又说:“你要是真想给我补偿,答应我一件事呗。”
凌久时:“什么事?”
狄仁洁神秘一笑,“等我胳膊好了再和你说。”
凌久时:“行。”
阮澜烛皱着眉头看着狄仁洁,看她的表情,准没好事。
狄仁洁准备回房间休息一下,没走几步,回头嘱咐:“记得给我找个喂饭的,要养眼,但不要你。”
至于阮澜烛,压根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凌久时无语的看了她一眼,“行行行。”
狄仁洁这才心满意足的回房间了。
凌久时看着阮澜烛,无奈的问:“我从哪里给她找养眼的啊?”
阮澜烛目不转睛的盯着凌久时,笑了笑。
晚上。
狄仁洁坐在餐桌前,望着凌久时,“喂饭的人呢?”
凌久时把目光转向陈非。
狄仁洁的眼神跟着移过去,“我想找个让我能吃得下饭的人喂我,不是想找个给我添堵的人喂我!”
凌久时:“我按照你的要求找的,养眼的。”
狄仁洁看着陈非漆黑的脸色:“是挺养眼,可是他冷着脸,你确定他愿意喂我饭?不会趁我受伤弄死我?”
桌子前的人都偷笑了起来。
陈非脸更黑了,被强硬拉来喂别人吃饭,还遭嫌弃。
他咬牙切齿的说:“不会。”
狄仁洁一脸的不信,“那你笑笑。”
陈非瞥了一眼阮澜烛,又看了看大家,都在看他俩,只好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狄仁洁告状:“看,就是想弄死我。”
陈非脸色更难看了。
凌久时:“好了,黑曜石就这几个人,你不要陈非,你难道要找别人喂啊?要不我来?”
狄仁洁看了一圈,“那还是陈非来吧。”
这下剩下的脸黑了,这是在变相的说他们不养眼呢。
只有程千里还乐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