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不能闲着
人不能总闲着，尤其是女人，得找点事情做才好。“秋叶，以后你就负责食品厂吧。”
秦浩对自家女人的能力毫不吝啬赞美。“我能胜任吗？”冉秋叶对自己的能力有些不确定。
不过长时间从事收购古董的工作，也让冉秋叶得到了充分锻炼。
“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我说你能行，你就一定能行。”秦浩向冉秋叶投以坚定的眼神，“不就是一个食品厂嘛。”秦浩笑着看着冉秋叶，眼中充满鼓励。
“最多也就是亏点本。”
“就凭咱那块厂地，也足够咱们赚个满盆满钵了。”秦浩此言非虚。
自从轧钢厂的两个生活区竣工入住后，周边的地价也随之水涨船高。
周遭的空地上，众多工厂纷纷在此建起了自家的福利房小区，
这更是使得娄晓娥手中的那片小区价值翻了近一番。
尽管房屋已经售罄，但小区物业则直接承包给了秦建设，
这也是一笔持久不断的收益。“那好吧。”冉秋叶终于点头同意。
“我打算生产一种新型的小零食。”
话音刚落，秦浩便透露了自己的计划。“是方便面？”“没错。”
秦浩从系统商城中购买了一吨方便面，无奈这种物资类商品最低起购量就是一吨，仅需十个兑换点，价格相当实惠。
“这就是方便面。”
秦浩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包透明塑料袋包装的方便面。系统出品，自然无懈可击，连调料包都清晰可见。
“这不就是挂面吗？”
虽然冉秋叶烫着时髦的卷发，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面条。“远不止挂面那么简单。”
方便面之所以流行，关键并非在于便捷性，而是其干吃的特点。
秦浩熟练地撒上调料，咔嚓咔嚓地捏碎了方便面。
“这个……”
“尝尝看，秋叶。”
秦浩抓出一大把，直接塞进了冉秋叶嘴里。
果不其然，第一次品尝方便面的味道，很难让人不爱上它。几乎无人能抵挡椒盐的诱惑力。
“真的很好吃！”
冉秋叶也被方便面的独特口感所征服。
“这个酱料包，是在泡着吃的时候用的。”
秦浩又取出几包方便面，两人用开水泡了起来。转眼间，两碗热气腾腾的方便面便出现在他们面前。“酱料包和调料包不能全放，会太咸。”
娄晓娥尝了一口，给出了相对公正的评价：“味道还可以啊！”
冉秋叶也微微点头，认为方便面虽方便快捷，但汤味确实一般。
两人这些年早已习惯了精致美食，对泡出来的方便面味道暂时还难以接受。不过若是干吃，倒还能解解馋意。
“这种方便面，你打算卖多少钱呢？”娄晓娥直截了当地问出了核心问题。
“还不清楚，得看现在的成本是多少。”秦浩还没核算出方便面的具体成本。
毕竟，虽然国内已有塑料包装，但成本恐怕不会低，没准儿高的吓人呢。
在着手制作方便面之前，秦浩扬了扬手中的塑料袋，严肃地陈述道：“这玩意儿是塑料材质，恐怕国内目前还没有这种包装吧？”冉秋叶闻此言，不禁微微蹙眉。
“晓娥，你联系一下你父亲，我要引进一台欧陆产的吹塑机。”娄晓娥首次听说这个设备，尽管有些困惑，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拨通了娄洪涛的电话。
“行，不过那机器可不便宜。”
塑料制品虽早已问世，但在当下这个时代，国内还极为罕见。通常只有进口商品才会附带一些塑料包装，国产的大规模生产尚未普及。“资金不是问题。”秦浩坚定地下达决定。
一旦有了塑料包装，短期内他人就难以仿制方便面，这可是独占鳌头的行业优势！无法被轻易模仿，意味着可以抢占先机。
秦浩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全力推动自家方便面事业的发展壮大。由于当前人民币与港币尚不能直接兑换，为了交易便利，秦浩选择以黄金支付购买机器的费用。幸运的是，系统商城内也有黄金出售，购入一套吹塑机仅需消耗一些自由点数。
历经两个月的长途运输，吹塑机终于抵达了厂房。遗憾的是，配套的操作说明书是外文版本。还好，冉秋叶身为教师，在宅院闲暇之余自学了一些外语，对照字典一番苦读之后，她总算是看懂了这份说明书。别看这台吹塑机价格昂贵，实际操作起来却相当简便。投入原料后，很快便能产出一个个塑料袋，经过印刷工艺处理，一款款精美的方便面袋子就此诞生。“咱们的方便面就叫‘秦师傅方便面’吧。”秦浩索性直接沿用了自己的名字。
秦师傅方便面上市后迅速赢得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喜爱。然而，其利润空间十分可观！每袋方便面售价五毛钱，净利润可达三毛。甫一出厂，方便面便成为了一种高端食品。
五毛钱，不算多也不算少，一般家庭只要稍加节省，每周吃上一次方便面，并非难事。尤其是小孩子，对干吃方便面更是情有独钟。
借助运输队的力量，秦师傅方便面迅速畅销全国。这一时期，秦浩又新增了三台改良后的油炸方便面机器。
秦师傅方便面的热销，犹如磁石般吸引了众多同行的眼红和羡慕。真是赚翻了！
虽然方便面本身易于仿制，调料包制作也相对简单，但最大的难题在于塑料包装。要从国外购买吹塑机，需要动用外汇。
在这个年代，即便是大型国有企业，想要动用外汇也不是件易事。
审批加上采购的时间，这就耗去了小半年。眼看着秦浩赚得盆满钵满，不少人便动起了歪脑筋。秦浩身为食品厂的幕后操控者，并非无人知晓的秘密。不久后，有人通过王厂长的关系，设法约见秦浩。
“秦老弟，实话说，真是抱歉得很，上头的压力，实在是压在咱区县头上。”王厂长一见到秦浩，满脸歉意地先致了个歉。“没事的，我明白。”
自从方便面风靡全国以来，秦浩就预见到会有这么一天。当前的关键难题，就在于塑料包装材料。而他秦浩，正是利用了这段缓冲期。
短短三个月内，他的日收入已飙升至三十万元以上，早将前期投入的成本翻了几百倍。这个时代，就是个粗犷野蛮的时代。“这位是京城四九食品的钱厂长。”
“这位是首都食品的王厂长。”“这位是皇家粮仓食品的赵厂长。”
酒桌上的人不多，只有三位食品厂厂长以及王厂长和秦浩共五人。
“诸位厂长，大家时间宝贵，咱们有话直说吧。”三巡酒过，数道菜肴品尝之后，秦浩率先打破沉默。
若总是这样拖延下去，秦浩甚至感觉他们会等到下顿饭时再谈正事。
“既然秦主任如此爽快，我们也就不绕弯子了。”钱厂长扫视其他两位厂长后，率先开了口。
“秦主任你们食品厂生产的方便面深受大众喜爱，销量一路攀升。不过实际上，我们几家也已经开始生产了，只是苦于没有塑料包装，用纸质包装的话，消费者根本不买账，所以销量十分惨淡。”
“好啊，方便面这东西并非什么高科技产品，谁都能做。”秦浩笑着回应。如今就算他们想阻止别人生产，也是无法做到的。共同赚钱，才是国内的大趋势。秦浩对于这几个月迅速积累的财富已经颇为满意。
虽然方便面行业的门槛较低，但要想脱颖而出，就得比拼真本事和智慧。
既然这些人执意要加入战局，那他也只好静观其变了。
待到他们互相争斗得两败俱伤之际，便是秦浩坐收渔翁之利之时。
日后大陆历经十几年发展，海岛省想要在大陆市场占有一席之地，就必须真正拿出实力来较量。
“我们需要塑料袋包装。”
看到秦浩态度坦诚，钱厂长直言不讳地道出了他们的需求。自家的吹塑机设备至少还需两个月才能到位，这段时间足以让秦浩稳住阵脚，而这绝非这些国企大厂所乐意见到的局面。
“几位厂长想必都清楚，我们自家生产的方便面那是卖得如火如荼。”
秦浩稍作停顿，扫视了三人一眼，继而徐徐言道：“采用塑料袋包装，方能匹敌虞蹬际町之标准。”听此一言，三人皆紧盯着秦浩。
各人心中雪亮，购得塑料袋必然是高价。然而，纵然高价，也需咬牙购买，毕竟时机就是财富。
抢占市场，相较于短期的利润损失，汇郡阶清既哪压，市场地位至关重要！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各地食品企业竞相推出自家品牌的方便面，但无塑料袋包装，根本无法与秦师傅方便面抗衡，其势头无人可挡。
“秦主任，您的远见卓识令人敬佩。”钱厂长见秦浩话语暂停，与其余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遂直接发话。
“成品塑料袋定价为一毛一个。”
这价格不仅让三位在场者倒吸一口凉气，连旁边的王厂长也颇为震惊。塑料袋这种商品，只有实现大规模生产才能降低成本，这是常识。三家厂家需求量巨大，这笔交易无疑是一笔丰厚的利润源。
“调料包每包定价五分，无论是酱料还是佐料。”当秦浩再次开口时，三位厂长又相互对望了一眼。再减去一毛的成本，利润虽微薄但仍可持续经营。原本他们已经做好没有利润的心理准备。
如今连调料包的问题都得以解决，简直是喜出望外。“我坚持现金结算，不接受赊账！”这是最为关键的一点。在这个年代，与国有企业合作就得现金交易。
否则，货款拖延两个月，对方的新吹塑机可能就已到位。何时结算，完全不在自己掌控之中。拖你三年，利息都累积起来了，更不用说还有吃回扣、少结算等种种状况。
“那什么时候能够开始供货？”钱厂长追问。
“看你们的需求量，以及，在生产之前需要支付一定的定金。”秦浩思考后补充道，若不收定金，到时对方突然下单几百万却毁约，他将哭诉无门，毕竟大家是竞争关系。
“好，那就这么定了。”钱厂长拍板决定，语气坚决且自信。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四人同时举杯，王厂长也紧随其后，众人碰杯共饮。一场空前的合作便在这酒桌上敲定，新的包装设计与印刷，印刷新的未来。秦浩又用足三个厂子半月的时间筹备，最终开始了他们的供货之旅。
调料包、配料包，均遵循统一标准，即使多生产一些，秦浩也能自家使用。他自然不会在这方面亏待供应商们。
至于塑料袋包装问题，抱歉了，首先满足自家工厂需求。
两个月过去，秦浩的供货始终不疾不徐，这让三家合作厂家又喜又怨。
当这三家厂家引进吹塑机后，便马不停蹄地全力投入生产。四家方便面企业在全国范围内展开了市场份额争夺战。作为后来者，秦浩深知国内方便面市场的格局，尤其当各地食品厂纷纷推出自家品牌的方便面时，一场价格大战即将上演。
秦浩并未盲目扩大生产规模，而是在确保品质的前提下，瞄准高端市场，坚定占据一席之地。
没错，就是高端市场。当其他厂家准备打价格战之际，秦浩却决定坚守原价，秦师傅方便面作为国内首家方便面品牌，这块金字招牌必须牢牢把握。
尽管方便面厂收入颇丰，秦浩却未辞去轧钢厂的工作。在轧钢厂上班对他而言，更像是种消遣，毕竟这么多财富需要有个地方消耗精力。“师傅。”
某日，秦浩刚分配完车间内的工作，徒弟刘世炎便寻上门来。“师傅，我想多挣点钱。”
刘世炎没有丝毫含糊，直截了当地对秦浩说。“哦？不想安安稳稳了？”
秦浩微笑着看向刘世炎。当年他的两个师弟刘世淼和刘世水找他找工作时，也曾表示希望家庭稳定。
“师傅，您这么说……”刘世炎尴尬一笑，解释道，“这几年，我那两个弟弟都买了房子，日子过得红火得很。”
刘世炎心中满是羡慕之情。“所以你也想和他们一样，辞职下海？”
秦浩满脸笑意地看着这位稳重的大弟子，料定他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690我的意思是先申请停工留职，毕竟家里的房子得保住。”
刘世炎显然考虑周全，并未一时冲动。他们现在住的房子都是轧钢厂分的，若贸然离职，可能会影响到全家对这些住房的使用权——无论是楼房还是父母居住的四合院，都不能因他一人辞职而影响到全家的生活质量。
“嗯，这样也好。”秦浩点头同意，但并未立即批准刘世炎的停工留职申请。“你先把今天的活儿干完，再到仓库来找我。”
安排妥当后，秦浩转身离开了车间。车间之外，哪里比得上这里的工作氛围让人舒心呢？
“大师兄，你真的要辞职？”待秦浩走后，秦淮茹压低声音问道。
“是啊，瞧瞧我那两个弟弟家，日日有肉吃，我媳妇总是在耳边念叨。”刘世炎苦涩地摇摇头。
这事情，也不能怪旁人，毕竟在陛魔配阙厂的境况下，生活不易预料。
虽不至于每日都有肉食，但隔天享用一次肉类也非难事。
然而，在刘世炎的媳妇眼中，这样的生活却显得难以接受。
每当逢年过节时，老二、老三家给父母准备丰厚礼品，那才叫真扎心。
“大师兄，如果你跟着师父干得顺风顺水，我也考虑辞职不干了。”秦淮茹沉思片刻后，坚定地表明意向。
“你们俩，就知道找捷径。万一哪天赚不到钱了，恐怕就回不去了。”一旁的张文茂低语劝诫两人，他始终踏踏实实听从秦浩的教诲，勤勤恳恳工作。他的技艺几乎已得到秦浩的认可，如今正朝着钳工八级证书冲刺。相比之下，刘世炎和秦淮茹两人停留在七级已是极限。
“唉！”刘世炎愁闷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还不是被我媳妇催促的。”“哼，就会怕老婆。”张文茂话音虽硬，可在家也是对媳妇疼爱有加。幸而他媳妇通情达理，无攀比之心，凡事都顺着张文茂的心意，这样的好媳妇可不是人人都能遇见。
“师兄，你难道就没想过过上富足舒适的日子吗？”秦淮茹看不过去，挺直腰杆问道。“我现在的生活，还不算富足舒适吗？”张文茂倒是看得开，凭他们的工资，日子过得稳稳当当。只要不去盲目攀比，就很幸福了。
自行车和楼房，他们现在一样不少，父母也住在舒适的四合院中，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你是想得开，你家就俩孩子，你媳妇还上班呢。”秦淮茹略带酸意地回应。这些年，虽然他们家的生活条件有了显着改善，但争强好胜的秦淮茹一心想着给棒梗购置一套楼房。
“师妹，别太苛求自己。”张文茂说到此处，稍微停顿了一下，思考片刻后还是决定说出来。
“这么多年来，师父对你也算是照顾有加了。”整理了一下思绪，张文茂继续说，“若不是师父，你现在可能还在为生计发愁呢。”
张文茂说的是实话，看看跟秦淮茹同期进厂的工人，最多也就考到了三级钳工证书，工资比秦淮茹少了一半多。
“罢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张文茂说到这里便不再言语。
秦淮茹明白张文茂想要表达的意思，但她不像张文茂那样稳重，也不像刘世炎那样深得秦浩的喜爱。她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当初磕头拜师的那份执着，秦浩根本不会收她为徒。
若非凭借自身的顽强毅力，秦淮茹恐怕早已失去工作了。她内心深处对秦浩满怀感激之情，这份情谊如屏风般稳稳地立在他们师徒之间，在阮那区的强恩之下显得尤为珍贵。刘世炎手上的技艺愈发纯熟，尤其体现在他所负责的工作上。
当下午还剩两小时即将下班时，刘世炎便已高效完成了全部任务。“师傅。”他来到车间仓库后，恭敬地站立在秦浩身边。
“你心中可有什么盘算？”秦浩问。他深知自己拥有多项产业，随意为刘世炎调换个岗位，他的薪资至少也能翻一番。
“师傅，我想发大财！”刘世炎话毕，脸颊泛起红晕。“哈哈。”秦浩听闻此言不禁放声大笑。
这个徒弟真是直言不讳！“那你想要发多大的财呢？”笑声平息后，秦浩再次追问。
“就是那种财富，要比我两个弟弟加起来还要丰厚。”刘世炎说得含糊其词，但意思已然明了。他不愿在逢年过节时，因财力不足而被两个弟弟比下去。哪怕他用一个月工资购买礼品孝敬父母，也抵不过两个弟弟随手一挥的消费。这巨大的差距让他这位大哥在弟弟面前逐渐丧失底气。要知道，以前他俩没工作的时候，过得如何拮据，现在稍有训斥之意，就会遭到弟弟们的鄙视，这是刘世炎最为难以忍受之处。
秦浩十分清楚他两个弟弟目前的经济状况，略加思索后，认真地对刘世炎说：“眼下正好有个赚钱的好买卖，就看你有没有胆量去做了。”
“师傅，您尽管说，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事，我都干！”刘世炎拍着胸脯，语气坚定无比。
“呸，你当我是什么人？我怎么可能让你去做违法的事情！”秦浩瞪了他一眼。“不是的，师傅，我不是那个意思。”刘世炎赶紧解释。
“你给我听好了，这件事风险颇高，需要你有足够的勇气和决心。”见刘世炎仍是一脸认真且毫无退缩之意，秦浩这才继续道来。
“你知道国库券吗？”刘世炎点头回应。这几年，由于国库券的发放，大家的实际收入大幅缩水，几乎所有的工人都对此颇为反感，但又无法拒绝工厂的发放。
“师傅，那种东西硬得跟擦屁股都嫌硌手似的，还能赚到钱？”秦浩瞪了他一眼，这完全是眼光问题。
为什么有人能借此赚钱，有人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发财？“没错，你看不出来，这就是因为你的眼光还不够高远。”秦浩并未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