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浓郁
同时，棒梗也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肉香味道，傻柱忍不住吸溜了几下鼻子，强忍住馋意。
他已然长大，明白母亲为何总是避着傻柱。寡妇门前是非多！
棒梗可不想因此影响自己的名声，在学校里，男子汉可是要讲面子的！当然，在长辈师叔面前，面子并不重要，关键是要让师叔们开心，那才是他棒梗真正的面子所在。
“我看你们好久没吃肉了，特意给你们送点过来。”傻柱边说边揭开饭盒盖子，将其放在桌上，顿时，一股浓烈的肉香味儿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棒梗瞥了一眼饭盒中的肉块，喉头滚动，咽下一大口口水，但他仍然坚持原则。
“我妈说了，不能随便接受别人家的饭菜。”
棒梗坚定地回应道。而旁边的小当和槐花早已垂涎欲滴，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虽然看到棒梗不动筷子，他们也硬生生忍住诱惑，只是瞪大眼睛盯着桌上那两盒肉，目不转睛。
“小孩子吃肉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傻柱笑盈盈地走近棒梗身边，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头，却被早有防备的棒梗巧妙避开。
“肉肉，真香。”
尽管如此，棒梗和小当、槐花对傻柱带来的美食还是难以抗拒，内心的挣扎与期待尽显无疑。
就在此刻，屋内的贾张氏忽地从内室走出，一见到桌上摆放的肉食，便疾步上前，直接用手抓起塞入口中。目睹此景，棒梗不禁沮丧得闭上了双眼。
“这肉真香啊，真好吃。”
贾张氏品尝了两口之后，发现身边的棒梗并未动筷，便满脸笑意地说：
“我的乖孙子，你也尝尝，这肉可美味着呢。”
言犹在耳，贾张氏已然抓起一块牛肉，欲往棒梗口中送。
“奶奶，我不吃！”
棒梗大声拒绝。
贾张氏的手顿时僵在半空中。“好孙子，你就吃点吧，肉真的很好吃。”她坚持劝说。而棒梗则气恼地站了起来，“您自己吃吧，奶奶，我不饿。”
说完，棒梗径直返回了自己的房间，眼不见为净。
“小当、槐花，你们过来吃。”
傻柱见棒梗离开，立刻招呼小当和槐花来吃肉。“我们不吃，妈妈会生气的。”小当懂事地抿紧嘴唇，强忍着饥饿，但槐花却已按捺不住，想要上前去吃。
“槐花！”
小当严肃地瞪了槐花一眼。
槐花瞬间泪光闪烁，满腹委屈。
“小孩子吃点肉是正常的事，不用担心。”
“我会给你们妈妈解释的。”
傻柱一把拉过小当和槐花，让他们坐在凳子上，顺手给他们各递了一双筷子。
此刻，贾张氏几乎独享了一整盒的肉菜，吃得心满意足，甚至打了个饱嗝。长期卧床不起，她的饭量也减小了不少。
“小孩子嘛，能有什么想法，只管吃就是了。”
傻柱再次轻轻拍了拍槐花的头，笑着说：“小孩子就应该多吃点肉。”
槐花终于没能抵挡住诱惑，直接伸筷子夹起肉来。
“傻柱，你来我家干什么？”秦淮茹这时恰好归来，看见傻柱正让小当和槐花吃东西。远远地，她便闻到了那股诱人的肉香，心中暗自思忖，家里何时有如此丰盛的菜肴了。
随着三级等级证书即将到手，下月工资就能涨上去，秦淮茹心中期盼着家庭生活即将迎来改善，不再日日以窝头度日。
然而，待她走近餐桌，发现那两盒肉菜已被吃得所剩无几，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
“傻柱，这两盒肉菜，等我发了工资就会还给你的。”秦淮茹严厉地瞪了小当和槐花一眼，特别是还在伸筷子夹肉的槐花。槐花的眼泪瞬间滚落脸颊，但她倔强地没有哭出声，只是坐在那里默默流泪。
一旁的小当则显得无所适从。
“秦姐，小孩子吃点肉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看把孩子吓得。”
傻柱心疼地看向槐花，眼中满是忧虑与不舍。
“傻柱，你快走吧，自从你不常来我家后，我们家都过得挺顺当的。”秦淮茹一把拽起傻柱，坚决地将他往门外推去。
傻柱心中无奈，只好先回到自己的房间内。
“槐花、小当，你们两个要听话，妈妈下个月就能涨薪水了。”秦淮茹轻抚着孩子们，眼角流露出一丝隐忍的哀愁。“等下月发了工资，妈妈就给你们买肉吃，好不好？”“哇……”
槐花再也抑制不住，放声痛哭起来。秦淮茹看着自家孩子哭泣，也不禁心痛落泪。
“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傻柱独自在屋中愣神，刚回家的何雨水见到此景，连忙上前关心询问。
傻柱便将今日之事大致讲述了一遍。
“你说，我只是给孩子们送点肉过去，怎么就错了呢！”傻柱仍为棒梗未能吃到肉和槐花伤心而感到烦闷。“哥，你也真是的。”何雨水听完解释后，不由得责备起他，“你做事就不能委婉点儿吗？”何雨水真心为自己哥哥的事忧心忡忡。
秦京茹对傻柱并无好感，而冉老师的态度也是时冷时热。至于于海棠，竟又跟杨为民结了婚，对傻柱亦无动于衷。如此看来，似乎只有秦淮茹和傻柱之间尚存一丝可能。
尽管秦淮茹是个寡妇，但若能找到像傻柱这样既能赚钱又能持家的男人，无疑是极为般配的。可眼下，两人的关系却陷入僵局，这让何雨水愈发焦虑不已。
次日，许大茂上班时愕然发现自己被调换了车间。
许大茂深知自己曾做过的事情，现在若是到秦浩手下干活，那还不被整治得够呛！然而，车间已连换两任主任，他不去也得去。否则，一旦被记个旷工，事情就更麻烦了。
踩着上班的点儿，许大茂硬着头皮走进了秦浩的车间。此时正值秦浩分配工作之际。
“许大茂，以后上班提前十分钟到，否则算迟到。”
秦浩待许大茂归队后，严肃地对他宣布道。“为啥要提前十分钟？我在别的车间只要不迟到就行。”许大茂嘟囔了一句。
此刻车间里的机器尚未启动，许大茂的话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这是我们车间的规定，必须遵守。”秦浩冷冷回应。
“现在开始分配任务。”
“秦淮茹，今天任务量是一百八十件。”“傻柱也是一百八十件。”
……
“许大茂，你今天的任务同样是一百八十件。”许大茂听到自己的工作量后，顿时火冒三丈。
“秦浩，你要报复我，就直接来，别搞这些小把戏。”（自认为占了上风）
秦浩冷冷一笑。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合适？”“我……”
许大茂即刻恢复了冷静，这份工作量可不是闹着玩的。作为堂堂七尺男儿，他怎么也不能输给女子。
然而，日产量一百八十件，若要完成，恐怕一天下来他会累得像被石碾压过一般！在易大爷的车间时，他平均一天也就做一百三十件左右，薪酬自然也是垫底的。
刚才，他分明听到车间里工作效率最低的新入职女工都能达到一百五十件的日产量。如此一来，他无论如何也要比她多干点儿。“我一天能做一百六十件！”许大茂咬紧牙关，严肃地表态。
“行，就按你说的一百六十件。”秦浩此刻显得异常爽快，这让许大茂不禁一愣。“赶紧开工吧！”
秦浩拍了拍手，示意大家抓紧时间干活。待秦浩走后，许大茂扭头问身边的傻柱：“今天秦浩是不是转性了？”
“你想多了。”傻柱白了许大茂一眼，卖起了关子。
“在你没来之前的十分钟，秦浩给大家开了个小会。”傻柱故作神秘，话说到一半又打住了。
“傻柱，你倒是说下去啊？”许大茂瞪了傻柱一眼，“你要不说，我就找别人问去。”
傻柱嘿嘿一笑，挤眉弄眼地道出一个词：“成功率！”
一听这话，许大茂瞬间懵了。以前在易大爷的车间，他们可从不关心成功率，只要失误率不超过百分之十，就不会有人过问。
“扯什么？我能做到百分之九十的成功率已经相当不错了！”许大茂一脸不屑地回应。
“你自己去看就知道了。”傻柱指向一旁墙上贴着的公告。那公告已显陈旧，显然张贴已久，并非为迎接他俩才临时挂上去的。
公告上赫然写着：失误率在百分之五以内的，全额发放当天工资；百分之十至百分之十五之间的，分别扣除当天或两天的全部工资；而对于新手来说，一旦失误率超过一定比例，不仅本月工资拿不到，甚至可能倒贴钱。
“秦淮茹，这规矩也太苛刻了吧，陈主任能同意吗？”许大茂皱着眉头靠近秦淮茹询问。
“你觉得严苛吗？”秦淮茹回了一句，便全神贯注于自己的工作。
秦淮茹的动作极为麻利，短短一会儿工夫就完成了一个配件。照这样的速度，用不了多久就能完成八十个配件的任务。
傻柱虽然手法不够熟练，但胜在稳定，成功率同样颇高。看着所有人都忙碌起来，许大茂只能皱着眉头开始工作。
慢就慢吧，总比失误率高导致倒贴工资强得多！
许大茂手中拿起一件零配件，开始投入到303型号的制作中。时光荏苒，短短一天工夫就在忙碌中悄然流逝。秦浩也在众人结束工作前，步入了车间之内。“傻柱达标。”“秦淮茹也合格。”
轮到对许大茂的检验时，秦浩不禁紧锁眉头。
尽管许大茂的成功率勉强达到百分之五的标准，但实际他只完成了百个零件的制作。
对照他自己设定的目标，还相差整整六十件之多。
“许大茂未达成今日任务，扣除e座对应份额薪资。”秦浩毫不客气地下达决定。
削减许大茂的工资，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一种痛苦的刺激。看着你失落的表情，我心中就踏实不少！就是要针对你，这两个月里，若不让你服软认输，那算你有种！
次日，庆成的任务依旧未能顺利完成；第三天，许大茂完成了一百六十个，仍未达标；第四天，一百六十个零件的成绩再次与目标失之交臂，然而，这四天他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已提升至平均一百三十个零件的程度。
眼看只需再过两三天，他就能触及那个艰巨的目标。
第五天，许大茂以一百五十五个零件的成绩，未能实现一百七十个的目标；第六天，他提高到了一百六十五个，却依然未能达标。
第十五天，许大茂制造了一百七十五个零件，距离一百八十的指标仍有一段距离；第十六天，二百个零件的目标巍然矗立，而许大茂的成绩虽有提升，却仍未攻克难关；
第十七天，许大茂终于完成了二百个零件，可敏锐的秦浩从其中挑出了两个不合格的产品。由于合格率超过了规定的百分之五，因此许大茂只能拿到一半的工资。
第二十天，许大茂终于成功完成了二百个零件，失误的零件仅仅六个。这样的成绩已然在秦浩他们车间中名列前茅。
如果刘世炎和张文茂此刻还在场，或许能为车间增添更多光彩，但现在，秦浩并未再苛求许大茂的数量指标。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发薪日到来之际，许大茂发现自己只领到了平时工资的三分之一，顿时怒火中烧。
“每天扣掉一半工资，后面十天我都超额完成任务，怎么算也不可能扣掉三分之二的工资！”许大茂握着工资条，愤然冲到秦浩面前大声质问。
“现在才察觉到啊？”秦浩轻蔑地回应。
“秦浩，你怎么解释这个？我后十天明明都完成了任务！”许大茂扬起手中的工资单，厉声责问。
秦浩甚至没正眼瞧一下许大茂的工资条，只是抬手一指墙上贴着的公告，“你是不是眼神不好使？”
“每月不合格零件超过一百个，剩下的都要扣工资，这是规定！”秦浩冷冷地宣布。
“太过分了，我要跟你拼了！”许大茂抄起一根钢管，朝着秦浩的头部狠砸过去。
“啧，真是自讨苦吃。”
秦浩一把紧握住手中的铁棍，抬脚猛力一蹬，“砰”的一声响起。
许大茂腹部遭此重击，整个人飞跌出去。“傻柱，给我把他摁住。”
许大茂狼狈地趴在地上，完全无力起身。一旁的傻柱看呆了，心中惊骇不已。
他万没想到秦浩竟有这般狠劲儿！“傻柱，愣着干什么！”秦浩冷冷地瞪了傻柱一眼。
“这许大茂无缘无故殴打厂里的高层干部，还不快把他押到保卫科去！”
傻柱彻底懵了，挨揍不说还要被抓，这是哪门子道理？今后可千万不能招惹秦浩！
“愣着干嘛？”秦浩再次凌厉地瞥了傻柱一眼。
“啊，哦！”傻柱一个激灵，转身直奔保卫科而去。
秦浩无奈地拍了拍额头，傻柱显然没明白应该先把许大茂拎过去。
傻柱的动作飞快，没过多久就带着保卫科的人来到了现场。
“刘科长，这个许大茂刚才意图行凶，手持钢管要砸我脑袋。”
秦浩所说句句属实，只不过许大茂未能得手罢了。“秦主任，他真动手打你了？”刘科长看着瘫倒在地的许大茂，困惑地问了一句。
“车间里这么多人目睹，还能有假不成？”秦浩斜睨了刘科长一眼，严肃地解释道，“傻柱当时也在场，不信你问他。”
刘科长并非不相信秦浩，只是看着地上惨状的许大茂实在有些难以置信。
不过这也怪不得许大茂实力不济，毕竟他能和四合院公认的战神傻柱斗上几十个回合。只能说秦浩的实力实在是高不可攀！
别说许大茂，即便是傻柱也不是秦浩的一合之敌。
“秦主任，要不我先带他去厂医院检查一下？你看他都这样了！”刘科长看着几乎昏厥的许大茂，赶紧提议。要是闹出人命来，那就是重大事故了。
“嗯。”秦浩微微颔首，刘科长这才指挥人把许大茂抬走。
当天，对许大茂的处罚决定就下来了：记大过一次，并且工资直接降到最低等级，与实习工相当。若想涨工资，只能等待每年的考核晋升机会，或是通过专业技术考试，提升自己的技能水平。
由于许大茂腹部肌肉严重挫伤，需要卧床修养半月，这也算对他的一种惩罚。
自从秦浩教训了许大茂之后，傻柱也变得异常乖巧，叫他东不敢往西，让他拿扳手绝不敢递钳子。
“叮咚，许大茂已受到整治，恭喜宿主获得五百自由点。”
就在惩罚决定下达的同一瞬，秦浩脑海中也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过了二十多天，才累计了五百点数。
虽不算十分划算，但每当看到许大茂那副颓丧至极的模样，秦浩便觉得这番等待也算值当。毕竟，在他人痛苦中找寻快乐，才是真正的快乐源泉嘛！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孔子立于河边感叹：时间他老人家可真是个急性子！
正当春天盎然之际，万物复苏，生机勃发。“秦主任，秦主任，出大事儿啦！”
秦浩刚安排妥车间的工作事宜，杨为民就火急火燎地奔到他跟前，高声疾呼。
“为民呐！”
秦浩拍了拍杨为民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说：“你媳妇生孩子，叫我一个大老爷们去干啥？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啊！”
闻听此言，杨为民不禁放声大笑起来。
“抱歉，秦主任，我这是一时激动，想让咱家孩子认您当干爷爷呢！”
杨为民赶忙解释道，“干爷爷？这个可以有啊！不过辈分上是不是有点乱套了？”
按秦浩的年纪，也就三十来岁，与二十多岁的杨为民本该是同辈人嘛！
“对，就是干爷爷！”杨为民边说边拽着秦浩朝家里走去，“您既是我们的媒人，又和我爸交情匪浅，这层关系，您当干爷爷最合适不过了。”
杨为民脚程飞快，不出十分钟就把秦浩带到了自家门口。
“为民呀，你也老大不小了，咋就不买辆自行车呢？骑车过来不香吗？非要走过来，这一脑门子汗，这天气真是越来越热了。”
“吱——”
恰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不知何方神圣驾临……
“终于不用再遮遮掩掩了，明天起我要痛快地码字，不再避讳什么！加大更新力度，请大家多多支持！”
“吱——”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从外面传来，秦浩和杨为民两人闻声立即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爸！”
二人刚走到门外，赫然发现杨厂长竟然是从一辆吉普车上下来。
“杨厂长，您怎么回来了？”
秦浩紧随着杨为民迎上前去。
“哈哈，我被无罪释放了！”
杨厂长下车后，一脸轻松地回应道。
“杨厂长恭喜您啊！”秦浩迅速伸出手。
两只大手紧紧相握。“今天可是双喜临门哪！”
秦浩面带笑容地向杨厂长言道，手中的e房肝肠照片正揭示着体检安康。“爸，我媳妇要生了！”
“啥？”
“要生了！”
闻此言，杨厂长不禁情绪激昂地朝院内疾步走去。“别慌，还有段时间呢。”
眼见杨厂长就要一头扎进屋内，秦浩赶忙拽住了他。这岳父大人直奔儿媳产房而去，实在不合时宜。被这么一拉，杨厂长立刻回过神来。
“呵呵呵，是我太急躁了。”杨厂长笑着，便在院子里来回踱起步来。
而杨为民作为杨厂长的儿子，瞧见父亲转圈，也紧跟着效仿起来。
“你们父子俩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我都快被你们转晕了。”秦浩冲他们喊了一声，随后径自走向旁边的偏房。
虽已入暖春，但长久站在院中，他仍感微寒不适。
三人于屋内又静候多时，直至将近正午，正屋内才传来婴儿洪亮的啼哭声。
“生了，生了。”
听到孩子的哭声，杨厂长与杨为民二人顿时喜形于色。
“这嗓门儿，定是个小子。”
杨厂长笑语道。
“恭喜您，杨厂长，您这就晋升为爷爷辈啦！”秦浩也笑着祝贺。“母女均安。”
不消片刻，正屋内的接生婆出来向杨为民报喜。“好好好。”
得知新生的是个女儿，杨为民心情瞬间落了几分，不过还是为母女平安感到一丝慰藉。“是位千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