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六）

    “！！！”

    不是，真的很疼啊！

    君怀渊吃疼的面部都扭曲了。

    松开君怀渊，郁念白后退一步，把手上被自己咬了一口的包子塞到君怀渊的嘴里。

    “好吃吗？”

    “……好……吃。”

    “那你自己吃完吧。”

    “……”

    下元节与其他的节日比起来，总是显得冷清许多。

    人们大都是在 上坟烧香、祭祀先祖。

    骤然冷清下来，二人走在略显空寂的街道上，郁念白觉得或许是因为自己多愁善感了，竟凭空的无端生出了一丝落寞。

    这情绪来的莫名其妙。

    也可能不是莫名其妙。

    郁念白状似不经意的开口，“我知道你想起来了以前的事情，这么久以来，我好像还有一件事没有问过你呢。”

    “问什么？”君怀渊偏侧过头，他的神情自然，像是郁念白在问什么寻常的小事一般。

    “问问你，对郁念欢是什么想法。”郁念白信步走在大街上，她问这话的时候将自己声音里的紧张藏的很好。

    虽然在之前，郁念白问过了许多次君怀渊对郁念欢的看法，可是如今不一样了，他想起来了，他曾经是和郁念欢接触过的——即使那只有短短的半炷香的时间。

    郁念欢这个名字没几个人知道，可是若要说起之前让各路英雄闻风丧胆的南疆大魔头，那恐怕没有几个人知道。

    不是没有人比郁念欢的武功高，可是郁念欢像是被那几个老头豢养的出来的猎犬——凶狠且不顾性命。

    武功招式狠辣直取人性命。

    只要是能伤到对方，哪怕是伤敌一千自损两千，也要让对方先受伤了再说。

    和郁念欢交手，不死也得浑身带伤。

    “想法吗？”君怀渊沉吟。

    在不曾想起从前时，君怀渊就见过了郁念欢，他那时候只当对方是一个模样十五六岁的少女，还会有不少的孩童心性。

    如今回想起了从前，君怀渊还是觉得对方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一见面就对他泪如雨下。

    那乞求他相信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这么多年过去，郁念欢依旧还是少女的模样，看来她被影响的不仅仅是情智。

    “感觉”君怀渊说道，“感觉你们是不是找到了那些人。”

    “？”郁念白一瞬间都没有跟上君怀渊的思路。

    “你说，你会帮我父母报仇，你还说你十年内做不到。如今刚好十年，你又带着郁念欢来了中原。”君怀渊慢慢的说道，“那是不是说明，你们已经找到了那些人？”

    郁念白想起前几日收到的郁念欢的飞鸽，她不说话。

    君怀渊一笑，“其实在之前，我对这件事已经有点眉目了。”

    这回轮到郁念白侧目了。

    这么久以来，郁念欢都以为自己掌握的信息要比君怀渊多上许多。

    “你还记得李双溪在宴席被人掳走的那件事情吗？”君怀渊说起一件发生在许久前的事情。

    郁念白想起来了，对方用了南疆的迷香幻术绑架了李双溪。

    可是偏偏君怀渊身上有郁念白给他的一块暖玉，所以可以抵抗迷香幻术。

    而且好巧不巧，郁念白又刚好在宴席上，根本迷惑不了他们。

    不过，抓到人之后，郁念白被人请离退避，所以她并不知道他们从对方的口中询问出了什么。

    “南飞焕。”君怀渊说出这个名字好帮助郁念白唤起记忆。

    “我记得他会南疆秘术，可是他好似不是南疆人。”郁念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