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副会长还在输出！
【白学弟还在找那种黄铜色的硬币吗？】
月见学姐递过来的便利贴上标注着这样的语句，大概在漫展那会儿有注意到他对代币的执着心。
签字笔在指尖无声无息地转动了几下，白夜把便利贴推回月见学姐的座位附近。
【姑且还是有在找的，学姐有什么相关的线索吗？】
【幸运币，大概几年前在学校还有一些热度，还伴随着许愿之类的无聊传闻。】
【无聊传闻啊……不过学姐了解得还真是清楚呢，如果有幸运币的其他消息，这里感激不尽。】
【话说回来，学弟为什么对这种过时的校园传说那么热衷呢？】
直白地把话题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吗。
很显然，比起寻找幸运币这件无足轻重的小事，月见纱织对背后的原因更感兴趣。
沙沙沙——
笔尖和便利贴彼此交错，发出寂寞又令人怀念的声音，白夜把便利贴递出。
【其实我对这些超现实传说抱有兴趣以上的热爱心态啦，实际在国中的时候也参加过类似超研社一类的社团。】
貌似对这个说辞不够满意，月见扬了扬眉头又俯身写下一行小字。
【不是和那个开学缺勤到现在的女生有关？】
【学姐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
【我怎么说也是副会长，高一五班经常请假的白夜，以及从开学都没来过学校的橘镜花，两个都是让教师相当头疼的学生。】
签字笔的笔尖在便利贴上轻轻点了点，黑色的小圆点在浅绿色的纸张上显得分外惹眼，思忖片刻，新的笔迹在便利贴划落。
【我应该也不算问题学生吧……请假都有经过晶子老师的同意，平日的作业也没有落下，应该不至于给老师添麻烦，大概。】
【所以真实理由是什么？果然还是那个对角色扮演异常执着的孩子吗？】
明明已经知道得这么清楚还要特意问一下，副会长的性格到底是属于什么类型的？
【既然已经有猜测了，月见学姐也没必要向我求证了吧。】
【所以呢？】
【……姑且是被晶子老师拜托了，把镜花带回学校之类的。】
【明明没有任何行动？】月见这样问着。
【我只是让晶子老师不抱期待地等结果而已，没有结果也正常。况且再怎么绕远路也是朝着目的地进发，对高中生来说，过程和结果孰轻孰重本就是模糊不清的东西。】
【后半句话是学弟想出来的吗？】
【很遗憾，是晶子老师说的，她其实超喜欢这种听起来很酷的话。】
说完这种听起来很有道理的建议后又会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偶尔还喃喃一句“好久以前就想说一遍”，完全像个小孩子。
说不定就是个小孩子吧？
睡眠时间是小学水平，精神状态是国中水平，只有知识方面才是货真价实的教师。
【那白学弟现在又是怎么跟橘同学相处的呢？】
【普通水平，反正我也很闲，想做什么陪她一起就行了。】
【原来如此。】
浅绿色便利贴的正反两面被不同的笔迹充盈到没有明显的空缺，月见纱织写下最后一句话后将方形的纸张揉成了小小的纸团。
“写有罗马数字二的黄铜色硬币，前段时间我在学生会室的橱窗柜里看到了。”她低声道。
竟然真的在学校里——图书室里找了几天都没找到，还以为都被毕业的学长学姐当作纪念品带走了。
“那月见学姐能——”
“月考结束后，我会把它带给你。”
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历史的文教书上，副会长语气平淡地开口：“小测的排名要在渡边之上，这是你之前答应我的。”
“之前明明说的是不保证结果来着的……”
“情况不一样了，我这里有你需要的东西。”副会长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总觉得学姐突然就带上冷冰冰的现实感了。”
也无所谓了，为了能在上课更悠闲地摸鱼，亮眼的成绩本来就是必要的。
“社团活动也要保证一定的参与率，幽灵社员的日子到此为止了。”占据优势的月见又跟上了额外要求。
白夜弱弱地举起手：“那个……我们同好会好像没有具体的社团活动来着的。”
“如果悠璃没要求的话，不管你是看书还是睡觉都无所谓，要是悠璃拜托你做什么事情，照做就好。”
一切以学姐为中心，这个社团存在的意义难不成就是中岛悠璃吗？
月见学姐的视线在白夜的脸上停留了一瞬，像是确认着他的表情：“可以做到吗？”
“我尽量……”
“答案只能是可以或者不行。”
“可以。”
白夜的话语像是结束的按钮，把视线别回文教书的副会长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复习上。
低头看向文库本，突然发现上面的内容显得有些陌生，看来自己也因为什么，开了一小段时间的差。
往前翻了几页，等白夜找到熟悉的文段，阅读重新开始了。
……
午餐是在附近的家庭餐厅解决的。
老实说，和学姐们一起吃饭真的很有青春色彩，轻快的校园话题让镜花没有插入的余地。
或者说她根本没有和现象界学姐聊天的想法，不管怎么样，镜花在午餐时间显得有些沉默。
轻松的午餐之后，学姐她们坐在图书馆的位置上聊天，不适应高中学习的镜花轻声嘟囔了一句“精神吸纳体超负荷运转，短暂休眠”后，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学姐那里的话题也不是他能参与的，无事可做的白夜在附近的自动贩卖机里买了罐甜咖啡，走出图书馆，在外面的小公园里闲逛。
“今天家庭餐厅的味道没有上次那家好欸，下次还是去那里吧。”
睡了一早上后精力格外旺盛的阳坐在白夜的头顶大呼小叫着。
“你倒是注意一下距离啊，图书馆和漫展会展的方向完全相反啊。”
“所以说是下次嘛。”
“下次也不会去，特意坐电车去吃家庭餐厅的汉堡排未免也太无聊了吧？”
“去嘛去嘛，反正夜你也很闲。”
“闲暇的时间要自己乐意使用才有意义，去吃汉堡排还达不到那个水准。”白夜的话里有拒绝的意味。
漫无目的地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白夜撕开口袋里的散装饼干，随手捏起几个送到阳的嘴边。
“你觉得学生不上学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阳一边咀嚼着饼干，一边模糊不清地开口：“你是说那个中二？”
“虽然源头是镜花，但也不局限于此，随便说就好了。”
“明明是人类的问题竟然来问我这只仓鼠，夜的人际关系啊~果然是无所事事的高中生呢。”
“每天熬夜看漫画和电视的神明仓鼠，从某种程度而言比我还像无所事事的高中生。”白夜如是反击。
“打住，我们还是说不来上学的原因吧！”
小阳坐在白夜的脑袋上双手抱胸，细长的鼠须轻轻颤抖着：“果然还是因为霸凌一类的吧，可能也不会那么严重，总之就是人际关系出了问题。”
白夜轻轻点了点头，像是社团活动中被高年级的人针对，或者和其他人相处不来都会造成社交压力，因此不来学校的学生并不是没有。
在樱空这样的升学高中里还容易产生学业压力，原先国中的佼佼者到了新的圈子出现成绩的断崖式下滑，因此丧失自信也会有。
不过这两类原因都不符合橘镜花的情况。
镜花身上并没有被霸凌者那种显而易见的共性，从开学初就缺勤自然也不存在学业压力。
“还有恋爱之类的，像是告白被甩或者喜欢的人跟别人交往，都是漫画里面会出现的经典桥段！”阳这样补充道。
这种就更不可能了，毕竟是对现象界基本无兴趣的镜花。
说到底，把自己和现实世界区分得如此之开早就超越了妄想的范畴。
在这当中，肯定还存在了什么。
那些不得而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