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股价在没开盘的地方就跌停了
“夜。”
挂断电话后，躺在床上的白夜懒懒地斜眼看向站在自己胸口的仓鼠：“又怎么了？”
白阳带着认真的神色开口：“我发现那个叫白川真奈的人啊，很有成为上市股的潜力啊！虽然只是两通电话，但目前在我这儿潜力值排行第一。”
“哈？”
暗自考虑着要不要带自家仓鼠去看看兽医，阳继续着它不着边际的言论：“顺带一提，目前排第二的是中二病，第三是废柴教师，第四是白毛女，只接触过一次的副会长垫底。”
隐隐有点理解自家仓鼠的发言了——可能装作不懂会比较好。
白夜沉默了一会儿：“……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当然是好感度炒股啊！”
阳双手叉腰，露出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各种类型女生对夜的恋慕感，照目前来看，手机女的好感度一骑绝尘的高。”
稍微停顿了一下，阳舔了舔手上的毛又露出沉思的表情，一屁股坐倒在白夜的胸口上。
“不过目前都属于未上市股，好感度都属于正常范畴。不过考虑后续的话，说不定还会出现修罗场一类的情况，真是罪孽深重的男人呢~”
动了动手指，把阳从自己的胸口弹了一下，看着它跟雪球一样滚到床上，摇摇晃晃地甩了甩脑袋，白夜没声好气地白了一眼。
“根本不可能发生那种事情，把你脑子里面的炒股妄想都给我扔了！谁让你把现实当恋爱游戏玩了？”
镜花对镜像界的执着度远高于这里，而学姐对所有人都保持着一定程度的距离感，真奈属于好兄弟，纯洁的信赖对象，废柴教师之类的更不用多说了。
再者——
“我只是重生而已，未来的结局已经敲定了吧？”
三年后，所有人都会走向更为遥远的地方，名为【白夜】的驿站则永远定格在那一刻，分崩离析。
就目前而言，白夜的死，是无从避免的结局。
破灭，相当令人心塞的词语。
况且连死亡的形貌都无从把握，没可能避免掉这样的落幕。
“也是，再怎么坚固的关系也敌不过命运呢。”
流露出贤者般的恬静笑容，阳爬上白夜的脸轻轻地抚摸拍打：“尽可能享受吧。”
“那就别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还不如直接给个标准答案呢。”
“谁知道呢，你就当是神明的一时兴起吧。”阳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白夜凝视着无垢的阳，探听着自己复活的缘由，进一步发问：“完全不给答案的话，考生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成绩吧？”
“又不是所有事情都有正确答案，实际上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摆出无奈的样子看向阳：“真情流露的桥段要玩失忆情节？你这神明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神明是什么？我就是只普通仓鼠。”
“那明天开始吃饲料也可——”
“杀了你哦？”
稍微正经了一瞬，又变回平日那只喜欢吃吃喝喝的阳了，神阶段消失得未免太快了吧？
……
翌日清晨，被白夜完完整整地睡过去了。
虽然条件反射地在六点整睁开眼，看了眼手机日历后立马关掉七点钟的闹钟，翻了个身接着睡。
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随意地用冷水冲了下脸让自己快速清醒过来，简单洗漱后换上白t和牛仔长裤，挂上放在柜台里的银项链，作为点缀来说还算不错。
把稍长的头发朝后扎起，稍显稚嫩和中性的面庞一览无余地展示在镜面里，略带倦意的眼睛缺乏神采，却像是充盈的湖水缓缓波动着。
带有困倦感的美少年，今天的自己依旧很帅！
放下长发，再用方框黑色眼镜盖住大半张的脸，原本的困倦气质瞬间变成阴沉度点满的呆愣感，今天也是绝赞的路人甲状态！
到厨房里给自己弄了个简单的三明治，吃得差不多又喝完了倒在杯子里的牛奶，阳顺着手臂爬到白夜的肩头，一切准备就绪。
“今天要去哪？”阳懒散地问着。
白夜回答：“当地的漫展，老实说根本没去过这种地方，稍微有些紧张。”
“到底是怎么样的检索才会找到漫展现场去……代币和漫展根本没关联度吧？”
“不是说了嘛，在休息的时候看到漫展的推广链接，点进去随便翻了翻，刚好看到和代币类似的东西。”
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阳聊着天，直到橘镜花的家宅门口停下，按下门铃后很快听到轻快的脚步声，同样整装待发的橘镜花走出了家门。
“准备好了？”
扯了扯宽大的斗篷，只露出半边眼睛的镜花点了点头：“魔杖补充完善，行动项目已取得全权代理机关认可，准备完全。”
“那就走吧。”
“嗯！”
不知为何，橘镜花的语气显得有些昂扬。
明明连目的地都不知道，这丫头是真不怕把她给卖了。
……
会场门口，因为漫展是从早上开始的缘故，下午的入口处基本没什么人流，出入相当方便。
进了会场大门，穿着形形色色cos服的人来来回回穿梭在宽敞的大厅，贩售同人志、游戏一类的摊位散落在各处，视野尽头的中央还有个大型的矩形表演台。
因为是漫展，怎么样的奇异装束都能被接纳，哪怕和镜花一起，白夜还是跟路人甲一样普通地走在路上。
没有刺得皮肤生疼的视线，也没有各种各样的评论，只是普通地把视线停下一瞬，又自顾自地收回去。
平静顺遂得像是回家了一样，令人感动。
只要像这样限定时间和场合，哪怕魔女小姐穿得再怎么奇怪也没人会发表严肃的批评，甚至还有不少友善的视线。
只要聚起大量同好就没有迫害，漫展好厉害！
“要不然今晚就弄个睡袋在这里睡吧，感觉比家里还要有亲切感。”
嘴里不自觉漏出的感慨被阳相当自然地衔接上了：“你又在说什么怪话？”
“你不觉得吗？”
白夜扭头看向肩头的阳：“氛围超级浓厚，颜色还是偏向暖黄色的友善类别，之前还觉得漫展会有欺压新人一类的社团传统，现在可以放心了。”
“明明才刚进来？话说氛围颜色这种东西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原来你还有这种特殊能力？”
“算是边缘人的特殊直觉？总之模模糊糊能猜出一点来。”
跟肩膀上的阳搭着话，原本和白夜并排站在一起的橘镜花悄悄地缩到了白夜的身后，表情难得带上了畏缩的情绪。
“……幻视结界效率下降百分之五十，躯体进入可视态……现象界的魔域。”
白夜回过头：“只是普通的漫展而已……有镜花这样的异世界人（中二）也说不定，毕竟是能解放天性的场合。”
只是想单纯做一下漫展介绍，没曾想让橘镜花露出了更为戒备的表情。
“二元世界以外的异界……还是强行征兆异界反应的特殊结界场，现象界也有这样可怕的魔域吗？”
算了，还是不管她了，任她自由发挥得了。
“总之，要找的代币类似物就在这里，哪怕是魔域也得好好探索。”
“……嗯。”
露出迎战炼狱的决然表情——并没有这回事，镜花依旧是那副无口表情，充其量是给人的感觉变得沉重了一些。
感受到被轻轻拉着的衣角，结束了简短对话的两人开始了魔域的探索。